他与洛凡尘认识时间虽然很短，但对洛凡尘也算多了解一些，开开小玩笑是没问题的。
“算你小子会说话。”洛凡尘瞪了金獒嚎一眼，“否则，看我不把你踹进黄浦江，给你醒一醒脑子。”
另一边。
顾倾歌坐在商务车上，冷艳冰眸射向窗外。
一旁的女助理，见她心情不佳，与来时宛如两个人，感到非常疑惑。
“顾总，你这是怎么啦？似乎有什么心事。”
顾倾歌收回眸光，看了眼旁边的心腹助理。
“惜缘，洛凡尘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实在令我大失所望。”
“顾总，他本就是个声誉扫地的卑劣艺人。”傅惜缘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合约文件，“你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我原以为他被人针对，外界那些报道与传闻，纯粹是子虚乌有。”顾倾歌眸光愈发失望，“现在看来，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顾总，洛凡尘到底在合约上，填上多少出场费？”傅惜缘颇为好奇，“才令到你如此生气。”
“你自己翻开看看吧！”顾倾歌指了指旁边的合约，“就算是西方殿堂级钢琴家，也未必敢填下这个价格。”
傅惜缘拿起旁边的合约，翻看第一页内容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下意识摇了摇头。
“竟然索取五百万的出场费，这洛凡尘也真是敢要价。”
“你也觉得他是个见钱眼开的卑劣小人。”顾倾歌攥紧粉拳，“对不对？”
“嗯！”傅惜缘如实点了点头，“国内成名已久的钢琴家，出场费最高也不过五十万而已，他竟然翻了十倍。”
“我不是在意这五百万。”顾倾歌脸色愈发难看，粉拳重重打了一下车门，“而是……”
话到一半，她忽然收住，双臂抱胸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双眸。
傅惜缘看向顾倾歌，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以她对顾倾歌的了解，别说是因为区区五百万，哪怕集团亏损十几个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洛凡尘开出五百万出场费，顾倾歌就算有所不悦，事后也就懒得放在心上，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
傅惜缘收回目光，继续翻阅起合约内容。
等她看到补充条款多出来的手写内容，而且字迹与洛凡尘签名笔迹一致时，两眼猛然瞪大。
“顾总，洛凡尘签署的合约内容，你有没有全部看完。”
“合约内容我早已一清二楚。”顾倾歌闭着美眸说道：“只是瞄了一眼价格而已。”
“顾总，我们应该误会洛凡尘了。”傅惜缘表情颇为复杂，“你并没看到他手写的补充条款。”
“误会他？”顾倾歌猛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傅惜缘，内心涌起一丝不安感，“他写了什么补充条款？”
“顾总，你还是自己看吧！”傅惜缘将合约递到她手里。
顾倾歌猛的抢过合约，见到补充条款内容后，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
怎……怎么会是这样？
他……他刚才为何不开口解释？
脑中闪过洛凡尘下车前的场景，特别是最后看她的淡漠眼神，顾倾歌感到呼吸都有些难受。
“快！赶紧掉头回去。”
言语间，顾倾歌急忙掏出手机，连忙拨通洛凡尘号码。
“顾总，有事吗？”顾倾歌耳边，传来一道淡漠声。
“你刚才为何不解释一下。”顾倾歌神色复杂。
“没必要。”顾倾歌耳边传来的回音，淡漠到不含一丝情感，“顾总，以后做不到的事，就不要乱许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倾歌愣了一下。
“顾总，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洛凡尘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嘲讽，“刚才发生的事情，顷刻间就能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