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泽渊阮芷惜的女频言情小说《枉负流年难情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夏泽渊阮芷惜》,由网络作家“一头大蠢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今夜的阮芷惜,穿上了一袭白色蕾丝长裙,这是夏泽渊命人给她穿上的。当她穿上长裙出现在夏泽渊身前的瞬间,他竟有那么一丝讶异与恍惚。这裙子,原本就是当初他为她量身定做的,她只穿了一次,后来就一直在他的衣柜里。要不是今晚的晚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旁边的柳嫣嫣见夏泽渊直勾勾地盯着阮芷惜,醋意大发,眼里填满了幽怨。她故技重施,捂着小腹蹲下。“泽渊,我胃痛。”夏泽渊如临大敌一般将她扶到一边。“我立马给你拿胃药,等我一下。”他前脚刚走,柳嫣嫣又挺直腰板,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阮芷惜。“我告诉你,泽渊是我的未婚夫,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阮芷惜淡淡说了句。“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夏家。”柳嫣嫣冷笑。“鬼才信你,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头号舔狗,你会舍...
《枉负流年难情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夏泽渊阮芷惜》精彩片段
5
今夜的阮芷惜,穿上了一袭白色蕾丝长裙,这是夏泽渊命人给她穿上的。
当她穿上长裙出现在夏泽渊身前的瞬间,他竟有那么一丝讶异与恍惚。
这裙子,原本就是当初他为她量身定做的,她只穿了一次,后来就一直在他的衣柜里。
要不是今晚的晚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旁边的柳嫣嫣见夏泽渊直勾勾地盯着阮芷惜,醋意大发,眼里填满了幽怨。
她故技重施,捂着小腹蹲下。
“泽渊,我胃痛。”
夏泽渊如临大敌一般将她扶到一边。
“我立马给你拿胃药,等我一下。”
他前脚刚走,柳嫣嫣又挺直腰板,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阮芷惜。
“我告诉你,泽渊是我的未婚夫,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阮芷惜淡淡说了句。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夏家。”
柳嫣嫣冷笑。
“鬼才信你,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头号舔狗,你会舍得?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会证明给你看,他爱的人是我。”
阮芷惜对她的警告恍若未闻。
证明与否,对阮芷惜来说,根本不重要。
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找机会问夏泽渊要回手镯。
前往夏家庄园的路上,夏泽渊开车,柳嫣嫣自然是坐在专属副驾。
阮芷惜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发呆。
再过五天,她就要彻底远离尘嚣。
最重要的,是远离夏泽渊。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夏泽渊余光瞄到后视镜,将她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
他眉头蹙了蹙,若有所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阮芷惜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如此浑浊,像是蒙了一层灰霾?
这一刹那,他的心忽然紧了紧,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他握方向盘的手上。
柳嫣嫣掩饰住眼底的怨毒,对着他笑了笑。
“泽渊,今晚的繁星很璀璨,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你跟我第一次在山上过夜的事情吗?”
她成功地转移了夏泽渊的注意力,两人开始追溯着过往。
与其说是重温旧时光,还不如说是将他们甜蜜的恋爱史告诉身后的阮芷惜,让她知难而退。
可阮芷惜根本没有听进去,她想的,却是那八次可怕的死亡经历。
每每想起,总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死,也不会跟老爷子签下报恩契约,去追求夏泽渊。
来到夏家,聚会已经开始。
夏家是大家族,年轻一辈就有好几十人。
见到夏泽渊甜蜜地挽着柳嫣嫣的手出现,族人纷纷涌了过去,不停恭维。
“泽渊哥,你跟嫂子好恩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你长得帅气,还是我们夏家未来的总裁,就阮芷惜那舔狗还想追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群人哄堂大笑,目光幸灾乐祸地投向夏泽渊与柳嫣嫣身后的阮芷惜。
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两人爱情的垫脚石,衬托他们郎情妾意。
阮芷惜十指微微握成拳头,很快又松弛下去。
她们说得一点没错,她追求夏泽渊,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知道谁起哄,让夏泽渊与柳嫣嫣拥吻。
声音越演越烈,夏泽渊鬼使神差看了眼几乎被人群淹没的阮芷惜,神色晦暗难明。
柳嫣嫣故意挡住他的视线,微微一笑。
“泽渊,群情难却,何况你我五天后就要举办婚礼,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夏泽渊点了点头,搂住柳嫣嫣的细腰,湿重的吻落在她的柔唇上,眼神逐渐迷离。
似乎是为了印证两人轰烈的爱情,天上的烟火绽放着,成了两人拥吻的幕布。
阮芷惜孤单的身影离开人群,来到夏家庄园的人工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让她没想到的是,夏泽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她身后。
“听说你想要回手镯?”
夏泽渊晃了晃拿在他手上的玉手镯,正是阮芷惜母亲的遗物。
她也直接开门见山。
“对,可以还给我吗?”
夏泽渊忽然很讨厌她现在不悲不喜的模样。
“你是不是以为,拿到手镯就可以彻底摆脱我?”
1
半夜两点,夏泽渊的帖子炸了——
清纯校花又如何?恋爱脑起来,也愿意为爱葬身火场,大家看看,她像不像一条狗?
配图:
一个身穿婚纱的大美女主动冲进火场、全身烈焰仍四处找寻的背影.jpg
底下不少嘲笑的评论。
这就是阮芷惜那废物?这家伙果然是条合格的舔狗,这么大的火居然也敢冲进去救你。
笑死,泽渊哥骗她说打算成家,她还真穿了婚纱过来。
就她那种臭舔狗也配追求我们泽渊哥,我看她真是自不量力,没烧死她真是她的运气好。
可不是?谁不知道我们泽渊哥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柳嫣嫣。
夏泽渊在每个辱骂阮芷惜的评论里都点了赞。
醒来后看到这些,阮芷惜只觉得浑身刺痛。
这是她最后一条命了。
之前八次惨死,不但没有赢得夏泽渊的感激,反而被他奚落。
他从未正眼瞧她一眼。
因为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而已。
第一次,夏泽渊遭遇绑架,是阮芷惜在定时炸弹爆炸前将他救出,自己却被炸死。
第二次,夏泽渊在酒吧跟别人起冲突被人追杀险些身死,是阮芷惜赶去阻止了这场悲剧,可她却被人捅了二十多刀当场失血而死。
第三次,夏泽渊爬山失足,是阮芷惜千钧一发将他推回去,自己却从悬崖掉下粉身碎骨而死。
......
第八次,夏泽渊与心尖人柳嫣嫣在音乐馆约会被困火场,也是阮芷惜不顾一切冲进去将二人安然无恙送出,而她自己被坍塌的石头砸中,遭烈火焚身而死。
八次惨死,八次重生,只为一纸报恩契约。
阮芷惜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私藏的请柬,嘴角勾勒出一道苦笑。
“按照报恩契约约定,我必须嫁给夏泽渊为妻,可他五天后就要娶别人,看来,这报恩契约,我是怎么也完成不了。”
阮芷惜原本只是修行了百年的九命猫妖。
二十年前,她与捉妖师争斗落败重伤,被夏泽渊的爷爷救下,为了报恩,她用母亲的遗物,一枚玉手镯作为抵押,签下报恩契约。
契约里约定,她必须嫁给夏泽渊,护他一生周全。
一旦放弃报恩,或者夏泽渊娶了别人,哪怕她有九条命,也必将灰飞烟灭。
于是,在夏泽渊因失恋一振不撅的那段日子,阮芷惜化作人形接近他,展开轰轰烈烈的追求,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
没想到却被人误会,成了海城家户喻晓出了名的“舔狗”。
更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为了靠近夏泽渊,她住进了夏家,任劳任怨,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奴仆。
只要他有危险,她总是义无反顾冲在前面。
就连夏泽渊的死党们都看不起她。
阮芷惜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场一厢情愿的爱情角逐,她真的感到厌倦了。
她只想找夏家老爷子拿回母亲的遗物,然后离开夏家,然后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等死。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没等阮芷惜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人拽下床。
“死了没?没死就去把游泳池清洗干净,嫣嫣今天要过来游泳。”
夏泽渊冰冷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掩饰对阮芷惜的厌恶。
看到她全身狰狞可怕的伤口,更是非常嫌弃地捂着鼻子躲避得远远。
“洗完游泳池,你别再回来阁楼,门外有个狗窝可以住人,你去住狗窝吧,免得恶心到嫣嫣。”
阮芷惜看着自己被烈火烧得皮开肉绽的肌肤,伤口根本不能碰水。
又想起多年未用的游泳池全是脏水,这样下去,伤口必定会再次感染。
可夏泽渊不容置疑的目光让她不敢犹豫,只好忍着剧痛下楼,前往游泳池。
刚走出门口,就见到一辆车远远驶进别墅,车上下来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
夏泽渊见到她,冰冷的眉宇立马舒展,露出对阮芷惜从不曾拥有的温暖笑容,将她抱紧怀里。
阮芷惜淡然看了一眼,随即跳下浑浊不堪的游泳池。
入水的那一刻,冰冷与皮肤刺痛的感觉侵袭而来,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可再痛,也比不过不远处传来的嗤笑声让她心痛。
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池水。
可夏泽渊视若无睹,踩着轻快的步伐牵着柳嫣嫣的手,两人欢声笑语一起进了别墅。
当筋疲力尽的阮芷惜从干净的游泳池爬起,准备回到阁楼时,却被人堵在门口。
随之是自己的随身物品被佣人一脸嫌弃地丢了出来。
“先生说了,带着你的东西滚去狗窝,那里才是你住的地方!”
“真可笑,土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群佣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此刻的阮芷惜如同一条落魄的野狗,谁都可以践踏她的尊严。
她与夏泽渊,也曾有过一段美好时光。
五年前,夏泽渊因为柳嫣嫣出国,又因为阮芷惜有七分酷似柳嫣嫣,他开始将她当成她的替身,极尽温柔。
可好景不长。
自从柳嫣嫣回国后,他对她的态度更是判若两人,除了厌恶,没有一丁点以往的宠溺。
此时的阮芷惜没有任何情绪,捡起自己的东西后行尸走肉一般走入狗窝,把佣人们看得愕然在原地。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偏偏她平静得让人心悸。
狗窝不大,足够躺下一个人。
阮芷惜翻了翻自己的随身物品,除了一些衣服,还有平时她爱看的书,以及一枚女士腕表。
这些书,还有那枚被她戴了几年磨损得划痕斑驳的手表,都是当初夏泽渊送她的。
阮芷惜沉吟了几秒,最终将所有有关夏泽渊的东西,统统丢入垃圾桶。
到了夜晚,微弱的星光射入狗窝里,阮芷惜斜躺着看向黑夜的星空,手里拿着唯一一张跟夏泽渊的合照入神。
“再坚持一下,等我找老爷子拿回母亲的遗物,我就离开。”
八次惨死,却依旧捂不热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阮芷惜此刻的内心十分坚决。
放弃报恩,也放弃对夏泽渊的追求,选择等死。
苦涩在心头蔓延,她将手里的照片从两人的中间撕开......
4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夏泽渊被太阳晒得头晕目眩才想起阮芷惜还在院子里接受惩罚。
他刚拿起手机询问阮芷惜的情况,就收到爷爷打来的电话。
“泽渊,你们这么对芷惜,实在太过分了,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几次遇险,是谁将你救出来?就连你当初车祸受伤,也是她......”
“哎,要不是我及时将芷惜送去医院,恐怕她现在早死在院子里,你告诉爷爷,这一切是不是柳嫣嫣指使你这么做的?心肠真歹毒!”
夏泽渊不停解释,才安抚好爷爷。
挂了电话以后,他脸色阴晴不定。
柳嫣嫣故意露出委屈的神色。
“泽渊,你爷爷对我成见很大,当初我们的婚事他老人家就百般刁难,要不是你以死相逼,他也不会同意。”
“要不,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我看你爷爷挺喜欢芷惜姐姐,我祝你们幸福美满。”
夏泽渊身体一颤,立马抓着柳嫣嫣的手安慰。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他目光陡然变冷。
“一定是阮芷惜在爷爷面前乱嚼舌根,她连大火都烧不死,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晒死,她就是故意在爷爷面前卖惨而已。”
“看来我对她的教训不但没有让她反省,反而让她更加变本加厉,回去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
阮芷惜再次睁眼的时候,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坐在床边守候着她的人不是夏泽渊,竟然是夏家老爷子。
她想起床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可刚动了下身体,全身肌肤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疼痛。
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本被烈火灼伤的肌肤,因为被烈日蒸烤,更是雪上加霜,千疮百孔。
血水渗透衣服,连床单也染红了一大片。
夏老爷子红着眼将她按回床上,随后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当初要不是我执意让你去追求泽渊,或许你......”
后面的话,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阮芷惜脸色平静如水,仿佛是对这一切都已经看淡了。
“爷爷,不怪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或许当初就已经死了。”
老爷子神色十分激动,紧紧握住阮芷惜的手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别人不知道,我却是很清楚,你的八条命,都是为了泽渊而用掉,你今天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他。”
“那一年他遇到车祸,被钢筋穿透小腹,要不是你给他捐血换肾,他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只可惜,他眼里只有柳嫣嫣,根本看不到你对他的好。”
阮芷惜只是苦笑。
这一切,只是报恩而已。
提到报恩,她还是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爷爷,你我之间的约定,我恐怕没办法完成了,能不能把我当初抵押给您的玉镯还给我?”
夏老爷子身体一僵,有些不可思议。
“你可知道,放弃报恩,你会死?”
见阮芷惜沉默,她就知道对方心意已决,随即再次叹气。
“实话告诉你,玉镯不在我身上。”
“泽渊当初得知你母亲的遗物在我手里,求了我好久,说是想等他娶你的时候给你戴上,我原以为你们会修成正果,就给他了,你或许可以找他要。”
阮芷惜空洞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老爷子,能不能帮我买一张飞机票,我打算在泽渊结婚前一晚离开。”
老爷子看着这个曾经阳光活泼的女孩变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他拍了拍阮芷惜的手。
“行吧,我会安排。”
“对了,今晚夏家小辈有个聚会,我希望你可以参加,就当放松放松心情。”
阮芷惜点头答应。
夏家的人根本看不起她,她也对夏家的人并无好感,之所以答应,只不过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
老爷子离开没多久,阮芷惜出院回到别墅。
既然知道玉镯就在夏泽渊手上,无论如何,她也要将母亲的遗物拿回。
让她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别墅,就遇到从医院回来的夏泽渊。
他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为什么要在我爷爷面前打嫣嫣的小报告?”
对上他冷漠的目光,阮芷惜低下头,掩饰眼底下的酸涩。
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既然他心里认定是自己打小报告,那就随他吧。
她的沉默,让夏泽渊也失去了审问的耐心,一把拽着她的衣领走到游泳池,将她的头颅按入水中。
“你以为装聋作哑我就没办法了吗?你这么喜欢在游泳池下药害嫣嫣,那你也体验一下!”
溺毙的恐惧感涌上阮芷惜的心头。
一开始,她奋力反抗,可她太虚弱了,到最后,她彻底放弃挣扎。
夏泽渊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直到他发现阮芷惜没了动静,还有身上的衣裙被鲜血染红,才恢复了理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她全身是伤。
可一想到柳嫣嫣被她迫害,他好不容易才升起的懊悔又强压下去。
“爷爷打电话过来要我带你参加聚会,好好拾掇拾掇,别给我丢人现眼!”
看着夏泽渊牵手柳嫣嫣走远,阮芷惜才敢凄惨地哭出声。
原来,做人是这么痛苦。
3
来到冰库,她被人脱光了所有衣服丢了进去,听着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嘲笑,早已心灰意冷。
“自不量力,就凭她一个舔狗,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跟嫣嫣小姐争宠?”
“整个夏家谁不知道,她不过是嫣嫣小姐的替身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能得到先生的抬爱?死了也是活该。”
冰库寒气入骨,反而加重了阮芷惜的伤势,一口血吐出,她整个人变得十分萎靡。
筋疲力尽加上饥肠辘辘,她只觉得眼皮很重,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直到第二天,被人用皮鞭抽醒。
夏泽渊怒容满面,脸上的冷色,比冰库的冰霜还要寒冷。
“阮芷惜!是不是你在泳池了动了手脚?”
“昨天嫣嫣游完泳,到了晚上全身长红疹,害得她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开车的时候险些车祸!”
阮芷惜抬眸看了眼夏泽渊,心头五味杂陈。
她还能说什么?
说她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夏泽渊会相信吗?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他永远只会相信柳嫣嫣的片面之词。
重伤未愈,又加上发起高烧,阮芷惜已经无力争辩。
看着居高临下的夏泽渊,她自嘲一笑。
这就是她用命苦苦守护的男人。
因为对柳嫣嫣的偏爱,他眼里已经容不得别人。
她的自嘲,在夏泽渊的眼里却成了讥讽,让他的怒火陡然攀升。
长鞭如雨一般落下,在阮芷惜的脸上还有后背留下无数的血痕。
因为长时间的冷冻,她的身体早已感知不到痛觉。
皮肤虽无感觉,可心里却跟后背的伤口一样在流血。
夏泽渊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后背,见她一声不吭,顿时眉头紧蹙,手里的长鞭终于停了下来。
他语气一缓。
“芷惜,你去给嫣嫣跪下认错,这件事我就不继续追究了,你推她摔倒害她受伤,又在游泳池下药,总归是你不对。”
阮芷惜摇了摇头,苍白的唇微动。
“我没有错。”
夏泽渊很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蹿升。
“冥顽不灵!你屡屡知错不改,你以为自己有七分长得像嫣嫣,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痴心妄想!”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宽容,导致你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悔改!”
“拖出去!让她跪在太阳底下炙烤,直到她给嫣嫣磕头认错为止!”
阮芷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一颤。
苦涩在胸腔化开,蔓延在全身。
就在刚才,夏泽渊的怜悯让她一度产生幻觉,他是在意她的。
毕竟,当初的夏泽渊,并不是一开始就对她这么狠辣。
曾几何时,他也曾对她温柔过。
大学毕业后,作为夏泽渊女朋友的柳嫣嫣忽然不告而别出了国。
他因此荒废学业终日酗酒,消沉堕落了整整三年。
时逢夏家老爷子救下阮芷惜,为了让孙子从消沉中走出来,老爷子才与她签下报恩契约,让她追求孙子夏泽渊。
阮芷惜的出现,又加上她与柳嫣嫣长得像,果然很快让夏泽渊振作起来,对阮芷惜极尽的宠溺。
那时的阮芷惜因为旧伤复发,夏泽渊花重金将全城最好的医生请到家为她看病。
因为阮芷惜喜欢看星星,他特意让人将城南最高的山头买下,搭建观星台。
有一次阮芷惜外出办事,手机停电了一整天没联系夏泽渊,他急得花重金发动整个家族的人去找她,还因此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只可惜,这一切只不过昙花一现。
不过半年时间,柳嫣嫣就回国了,一切悄然改变。
当初的夏泽渊对阮芷惜有多疯狂,如今就有多恨。
那时候,流言蜚语指向阮芷惜。
他一直以为,是阮芷惜从中作梗,才导致柳嫣嫣的不告而别。
因此,即便后来阮芷惜八次惨死以命换命,却依旧换不来夏泽渊的一次感动。
在他眼里,她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阮芷惜还记得他那时候曾说的一句话。
“阮芷惜,当初对你好,不过是因为我把你当成嫣嫣的替身,替身永远只是替身,别妄想我会接受你!”
往事如烟,阮芷惜已经不在意了。
她只想早点见到夏老爷子,拿回玉镯,与夏泽渊一别两宽。
烈日炎炎,蒸烤着大地。
一群夏家佣人看着跪在门外的阮芷惜,有幸灾乐祸,有落井下石,也有恻隐怜悯。
“大中午这么热的天气,连鸡蛋都可以烤熟,再这么下去,她必死无疑。”
有人发出叹息。
夏泽渊听到这句话,看着窗外耀眼的太阳,以及太阳底下那个单薄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缓缓放下茶杯,正准备让人将阮芷惜带会阴凉的地方,旁边的柳嫣嫣忽然喊了起来。
“泽渊,我的手发炎了,好疼,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看看?”
夏泽渊立马紧张起来,将刚才的决定抛之脑后。
“我立马送你去医院。”
6
玉镯就在眼前,拿回她就可以彻底摆脱夏泽渊。
可阮芷惜眼神越渴望,夏泽渊越不想让她如愿。
“你想要回可以,只要你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一群人朝这边过来,他手里的手镯被家族的一名少女抢在手中。
“泽渊哥,这枚玉镯好漂亮,能不能送给我?”
夏泽渊本想拒绝,可见到阮芷惜那望眼欲穿的样子,心底的恶趣味忽然涌上心头。
他戏谑地看着她,对那名女孩点头。
“你既然喜欢,那你就拿去,反正这种破烂,满大街都是。”
阮芷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莫名抽痛。
她还记得,当初她想着如果有朝一日两人结婚,她会让他替自己戴上这枚手镯。
那时候的他,一定也会喜欢看到自己戴玉镯的样子吧?
如今才明白,这枚玉镯,对他来说不过就是让他鄙夷的地摊货而已。
看到阮芷惜失望的眼神,夏泽渊隐隐有些后悔。
“算了,这是芷惜的东西,还给她吧,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个。”
可那名少女根本不依。
“哥,就她那个舔狗,你就算让她去死,她也不会犹豫一下,不就一枚手镯,你送给我,她估计会开心得一晚都睡不着。”
其他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不就是一个舔狗的东西,你接受她的礼物,她应该跪下来给你感恩戴德。”
“泽渊哥,这种舔狗不能惯着,不然以后无法无天了。”
夏泽渊沉默不语。
柳嫣嫣笑着站出来。
“泽渊,大家说的没错,我相信芷惜一定会愿意把玉镯送出去,对不对,芷惜?”
她幸灾乐祸的笑看着阮芷惜。
她当然知道这玉镯对阮芷惜来说意味着什么。
第一次从夏泽渊戴那看到这玉镯的时候她就向他询问过玉镯的来历,当时得知是阮芷惜母亲的遗物,她为此郁闷了一整天。
自己的男人怎么可以收藏其他女人送的东西。
她就想看到阮芷惜绝望的样子。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阮芷惜摇了摇头拒绝了。
“对不起,这玉镯我一定要拿回。”
她的拒绝,让所有人顿时恼羞成怒。
“姓阮的!你别不知好歹,我们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荣幸!”
当着这么多人让他难堪,夏泽渊也有些气急败坏。
“你想要回去?可以,你自己去找!”
玉镯被他拿在手里,狠狠朝湖面丢去。
阮芷惜霍然变色,不顾冰冷的湖水,一头扎进冰寒刺骨的入湖中。
夏泽渊看到这里身体一僵。
他没想到阮芷惜居然真的会为了一枚手镯跳进深不见底的湖泊。
他刚才只是虚晃一枪,丢的是一枚他的手表,而阮芷惜的手镯,还在他手上。
一群人哄堂大笑,奚落嘲讽的言语不绝于耳。
“舔狗就是舔狗,我哥要拿捏她,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夏泽渊抿着唇不语,目光死死盯着平静的湖水。
就在大家准备看热闹,猜测阮芷惜会不会被淹死的时候,她终于浮出水面,瑟瑟发抖地上岸,手里拿着一快夏泽渊的手表。
她空洞的目光看向夏泽渊的时候,他心头莫名一跳。
阮芷惜只是伸出手将从湖底打捞上来的手表递给他,淡淡说了句。
“把玉镯还给我。”
夏泽渊正准备把手镯还给她,柳嫣嫣忽然抢了过来。
“这玉镯我很喜欢,阮芷惜,你说吧,多少钱,我买下来。”
其他人立马起哄。
“对对对!你这个舔狗接近我泽渊哥不就是为了钱,你说个数,我嫂子可是未来的夏家女主人,钱多的是,一定满足你。”
“就是就是,这玉镯戴你手上简直暴殄天物,戴在我嫂子手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何况我哥一定很喜欢我嫂子戴这玉镯的样子。”
阮芷惜对这些话置若罔闻,冷冷看向柳嫣嫣。
“我不卖,还给我。”
她想去抢,柳嫣嫣阴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争夺之际,柳嫣嫣忽然哀嚎一声,众人立马看到她小腹上插着一把刀。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所有人。
“快打120!”
夏泽渊又惊又怒,捡起地上的玉镯狠狠砸在她头上,玉镯立马变成碎片。
她的额头瞬间血如泉涌。
“她们说得没错,我的纵容让你肆无忌惮!嫣嫣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陪葬!”
他狠狠推倒阮芷惜。
很快,救护车将柳嫣嫣送往医院,夏泽渊也跟了过去。
周围一片死寂,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
血水遮蔽了阮芷惜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将玉镯碎片收拢在手上,泪流满面。
母亲唯一的遗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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