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该令人害怕，但他说得那么温柔，像是某种虔诚的祈愿，反倒让陆芊芊眼眶发热。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她小声问。
嘉措低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在设计师和店员们的轻呼中大步走向休息区。
"因为，"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为她整理裙摆，"我的小狸猫值得最好的婚礼，最漂亮的婚纱，和最完美的回忆。"
他抬头看她，目光灼灼："而我愿意等。"
当晚·嘉措的公寓
米其林大厨果然来了，还带着两个助手，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陆芊芊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上套着嘉措的衬衫——她的婚纱被妥善地挂进了衣帽间，而嘉措坚持要她换上"舒服的衣服"。
"张嘴。"
嘉措叉起一块牛排，递到她嘴边。陆芊芊乖乖咬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好吃吗？"他问。
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但真的吃不完双人份……"
嘉措没说话，只是又叉了一块沙拉喂她。
"嘉措，"陆芊芊咽下食物，突然想到什么，"你今天看到婚纱的时候……是不是哭了？"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
"骗人，我明明看到你眼睛红了。"
"你看错了。"
"才没有！"她扑过去捏他的脸，"快承认，堂堂洛追家的家主，居然看新娘看哭了……"
嘉措捉住她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他的眸色暗沉，呼吸粗重："陆芊芊，你是不是觉得穿上婚纱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难道不是吗？"
下一秒，嘉措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牛排的黑椒味和红酒的醇香，热烈得让她头晕目眩。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间，指尖从衬衫下摆探入，摩挲着那一截细腻的皮肤。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婚纱是婚纱，"嘉措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这件衬衫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芊芊红着脸推他："厨师还在呢……"
"他们走了。"
"啊？什么时候？"
"在你专心吃第三块牛排的时候。"
"……"
嘉措轻笑，将她搂进怀里。陆芊芊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的怀抱更让人安心的地方了。
清晨五点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陆家老宅的主卧洒下斑驳的光影。陆芊芊踩在波斯地毯上，看着镜中自己被造型师们围绕的模样。珍珠白的晨袍下摆铺展在柚木地板上，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昙花。
"陆小姐，请抬头。"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用金粉描绘她眼尾的轮廓。陆芊芊无意识地攥紧了膝头的真丝手帕——这是今早嘉措派人送来的，上面用金线绣着藏文的祝福语。
母亲端着杏仁茶走进来，杯壁凝结的水珠在晨光中晶莹剔透："嘉措特意嘱咐，茶要40度，不会烫着你的舌头。"
陆芊芊抿了一口，甜度刚好是记忆中的味道。窗外，工人们正在花园里搭建纯白的西式花架，而与之相邻的藏式金顶帐篷已经初具规模。她突然想起昨晚嘉措翻墙来看她时，被守夜的堂哥撞见时耳根通红的样子。
"新娘子笑什么呢？"发型师正在为她编发，一枚珍珠发夹突然从指间滑落。
老管家适时地捧着雕花檀木盒进来："洛追少爷让送来的。"
盒盖打开的瞬间，满屋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那枚绿松石额饰静静躺在藏青色丝绸上，宝石排列成雪莲的形状，中央嵌着一颗罕见的金纹蜜蜡。陆芊芊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就听见母亲倒抽一口冷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