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她全身是伤。
可一想到柳嫣嫣被她迫害,他好不容易才升起的懊悔又强压下去。
“爷爷打电话过来要我带你参加聚会,好好拾掇拾掇,别给我丢人现眼!”
看着夏泽渊牵手柳嫣嫣走远,阮芷惜才敢凄惨地哭出声。
原来,做人是这么痛苦。
5
今夜的阮芷惜,穿上了一袭白色蕾丝长裙,这是夏泽渊命人给她穿上的。
当她穿上长裙出现在夏泽渊身前的瞬间,他竟有那么一丝讶异与恍惚。
这裙子,原本就是当初他为她量身定做的,她只穿了一次,后来就一直在他的衣柜里。
要不是今晚的晚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旁边的柳嫣嫣见夏泽渊直勾勾地盯着阮芷惜,醋意大发,眼里填满了幽怨。
她故技重施,捂着小腹蹲下。
“泽渊,我胃痛。”
夏泽渊如临大敌一般将她扶到一边。
“我立马给你拿胃药,等我一下。”
他前脚刚走,柳嫣嫣又挺直腰板,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阮芷惜。
“我告诉你,泽渊是我的未婚夫,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阮芷惜淡淡说了句。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夏家。”
柳嫣嫣冷笑。
“鬼才信你,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头号舔狗,你会舍得?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会证明给你看,他爱的人是我。”
阮芷惜对她的警告恍若未闻。
证明与否,对阮芷惜来说,根本不重要。
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找机会问夏泽渊要回手镯。
前往夏家庄园的路上,夏泽渊开车,柳嫣嫣自然是坐在专属副驾。
阮芷惜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发呆。
再过五天,她就要彻底远离尘嚣。
最重要的,是远离夏泽渊。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夏泽渊余光瞄到后视镜,将她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