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走呀，得攒够学费，离开那个小城。
或许在某天某年某月，聚光灯下也会出现她的身影。
人总要做梦，不是吗？
哪怕实现不了。
毕竟十几亿人里只有一个苏婉怡。
小手按在门把手上，女孩儿低头试图掩盖眸子里的温热，转身要走。
“老板，我先出去了。”
“等等。”
大掌盖在小手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顾清川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世上只有安然敢对她使用冷暴力。
除了妥协，他能怎么办？
她没多少日子了，别说是苏婉怡，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看能不能捅下来一颗。
他抬手抚了抚安然黑长的发丝，语气像是被温水泡过：“跟我走，我让她给你签名合照，再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安然终于抬起了眸子，只是小脸依然沉着。
“怎么可能？你那样对人家，人家怎么可能还想看见你？”
顾清川语气笃定：“她一定会去。”
苏婉怡看他的眼神，他实在见过太多。
就像是狐狸盯着野兔。
恨不得立刻吃干抹净。
他是真老虎，自然不怕。
只是担心苏婉怡在安然面前滤镜碎掉，安然的小心脏受到伤害。
地点选在甜夜酒吧，三楼豪华包间，有专属电梯，私密性强。
电梯缓缓上升，安然偷瞄顾清川一眼，小声嘟囔：“老板，今天星期五。”
顾清川面露疑惑：“嗯？”
安然：“你非让我来这儿，感谢信没写完，不交了。”
顾清川盯着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被她气笑。
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本来也没打算真让她写。
他突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小脸，微微用力：“真是没良心，说的好像是我逼你来的，不是你自己非要见苏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