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桑苒看着他。
楚烨被这水灵灵的漂亮眼睛直视地有些心虚。
“真的，除了开始你从他怀里下来有点困难，后来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大概，就是担心你吧。”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桑苒道，“那就不要再打扰我哥哥了，我一会儿自己抽完血会走的。”
楚烨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人走，那陆叙醒来不得杀了他。
“这药可能会有副作用，建议今天还是留院观察吧。”
“什么副作用？”
他随口胡诌:“类似失眠多梦这类的吧。”
“什么梦？”桑苒问。
“啊?”楚烨被这追问搞得一下子有点宕机，“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个什么药你也知道，也许会在梦里放大欲望或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这类吧。”
“人嘛，有时候得不到的东西希望能在梦里圆满，圆满了就得到了满足，所以就……”他继续胡诌。
“好，我知道了，辛苦楚医生。”
楚烨点点头，转身仓皇离开。
再问真编不出来了。
主要是对着那么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撒谎，总觉得在作孽。
但想起昨夜的陆叙……
哎，他转身，走到隔壁。
还是叫醒他吧。
——
门关上后，桑苒环顾病房。
多梦?
确实，昨晚她是做了个挺长又清晰的梦。
说实话，要不是这病房的布置和梦里完全不同，她没准会以为那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起身，打开阳台门，走出去。
如今入了秋，虽然午间还很热，但清晨的微风却带了丝凉意，吹起她的头发。
放大欲望或是得不到的东西?她并不觉得。
她早就没有对那段久远初恋感情的遗憾或难过了。
她也并不需要这一个充满虚假和圆满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