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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欲时律沈语前文+后续

阿唔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律跟火辣少女在游轮上深情拥吻的照片被爆出来的时候,沈语刚洗完澡正在做身体护理。消息是她姐妹儿瑜念发过来的,转发的是某个营销号的微博,后面附带了一连串的国骂。沈语腾不出手来拿手机,干脆投屏到了电视机上看。营销号用几张照片拼接成的视频,配上文字解释,在沈语涂身体乳的时候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许家大少夜会火辣美女,两人当街亲热,疑似好事将近]照片里,身材高大修长的时律跟娇小的女人正相互依偎着站在豪华游轮的甲板边。夜色如墨,海风挺大的。这也越发衬得两道人影高得修长,美得耀眼。时律将怀里的女人搂得很紧。女人腰身纤细,身体柔韧性非常好,不仔细看都觉得男人都快把她搂进身体里了。月光皎洁,男人卷起的袖口之下的半只手臂用足了力气,肌肉线条寸寸分明。狗...

主角:时律沈语   更新:2025-06-09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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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律沈语的其他类型小说《占欲时律沈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阿唔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律跟火辣少女在游轮上深情拥吻的照片被爆出来的时候,沈语刚洗完澡正在做身体护理。消息是她姐妹儿瑜念发过来的,转发的是某个营销号的微博,后面附带了一连串的国骂。沈语腾不出手来拿手机,干脆投屏到了电视机上看。营销号用几张照片拼接成的视频,配上文字解释,在沈语涂身体乳的时候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许家大少夜会火辣美女,两人当街亲热,疑似好事将近]照片里,身材高大修长的时律跟娇小的女人正相互依偎着站在豪华游轮的甲板边。夜色如墨,海风挺大的。这也越发衬得两道人影高得修长,美得耀眼。时律将怀里的女人搂得很紧。女人腰身纤细,身体柔韧性非常好,不仔细看都觉得男人都快把她搂进身体里了。月光皎洁,男人卷起的袖口之下的半只手臂用足了力气,肌肉线条寸寸分明。狗...

《占欲时律沈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时律跟火辣少女在游轮上深情拥吻的照片被爆出来的时候,沈语刚洗完澡正在做身体护理。

消息是她姐妹儿瑜念发过来的,转发的是某个营销号的微博,后面附带了一连串的国骂。

沈语腾不出手来拿手机,干脆投屏到了电视机上看。

营销号用几张照片拼接成的视频,配上文字解释,在沈语涂身体乳的时候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许家大少夜会火辣美女,两人当街亲热,疑似好事将近]

照片里,身材高大修长的时律跟娇小的女人正相互依偎着站在豪华游轮的甲板边。

夜色如墨,海风挺大的。

这也越发衬得两道人影高得修长,美得耀眼。

时律将怀里的女人搂得很紧。

女人腰身纤细,身体柔韧性非常好,不仔细看都觉得男人都快把她搂进身体里了。

月光皎洁,男人卷起的袖口之下的半只手臂用足了力气,肌肉线条寸寸分明。

狗仔偷拍技巧有限,女人的样貌没拍到不说,连时律的脸也很模糊,如果不是沈语跟他结婚四年了,她真认不出来那男人就是时律。

是的,她跟新闻报道里这个好事将近的时大少结婚四年。

是隐婚。

这四年里她看着他在外面浪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来,但是浪上新闻头条,还是头一遭。

时律是什么人,央城一霸,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媒体拍到了没他的允时谁敢泄露出来?

还要不要活了。

看这次新闻闹得挺大的,都在热搜上被人轮番祝福了好几轮了,时律不阻拦,多半是要跟这女的来真的了?

沈语想得出神,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时律的电话。

*

时律要沈语去接他。

地址挨着新闻曝光的那个港口,跟沈语住的地方隔着半个央城。

在电话里,他限她一个小时之内到。

摘了面膜,洗了把脸,沈语在睡衣外面裹了件长风衣就出门了。

盛夏凌晨三点过的央城也降了温,冷风刮在沈语的脸上,一时间她不知道是夜风更凉还是自己的心更凉。

原配凌晨驾车去接私会小三的丈夫归家。

光是想想,沈语都想给自己颁个无私贡献的劳模奖。

一个小时,她闯了无数个红灯,一路不停的狂飙后,终于将车停在了会所门口。

远远的,她就看到两道身影从会所里走了出来。

一男一女,高高的男人是时律,不高不矮纤细软长的女孩儿沈语没看清楚样貌,却觉得跟这些年围绕在时律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有些不太一样。

他挺护着她的。

跟两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那帮子兄弟,他硬是搂着那女孩儿的胳膊没让别人挨着她一下。

这得是多爱,才能让高高在上的时少心甘情愿的成为护花使者呀。

沈语望着,喉咙里像是挤进了一只胳膊,将她的心脏扯住,狠狠揉捏了一把。

“来了?”

站在车边儿上,时律朝着沈语抬了抬下巴,好看的脸上也还带着没来得及褪下的笑。

唇红齿白的妖孽长相,这样一笑莫名耀眼。

沈语对他点头的时候捎带着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

瓜子脸,柳叶眉,红嘟嘟的嘴唇似笑非笑的勾着。

像是喝多了。

看身量,像是新闻里的那个女孩儿。

看清了女孩儿红扑扑的脸蛋,沈语晃了晃神,难怪时律这次能放任这种花边新闻这么发酵都不插手呢。

原来是她呀。


时律的初恋,桑喜喜。

从高中恋到了大学,是外人眼中死都要埋在一起的完美情侣。

却在大学毕业后忽然宣布分手。

分手后的第三天,时律就跟沈语领了证儿。

桑喜喜一怒之下远走国外。

算起来,这还是沈语第二次见她,姑娘长大了,眉眼褪去青涩,妩媚风情处处洋溢。

有个喜庆的名字的女孩儿喝醉了,应当是没认出沈语来,还软乎乎的对着沈语笑了笑:“司机姐姐长得真好看。”

沈语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没你好看。”说完,扫了眼时律。

时律的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打开车门桑喜喜安放在了后座,动作温柔。

然后他也跟着坐到了后面,跟他一起闯进来的,还有一股酒气。

桑喜喜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时律的怀里,毫不避着车里的第三个人的跟时律诉说着想念。

“阿律,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那么任性,折腾你要跟你分手,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最爱我的人了。”

“这四年,我好想好想你呀,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呜呜呜。”

“你跟沈语那个丑小鸭离婚好不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正在启动车子的沈语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少女的哭声呜呜咽咽的,直击人心。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时律回答了个“好”字。

“你回来了,我就跟她离婚。”字字句句,与沈语有关的无关的,都稳准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抿了抿唇,收回了从后视镜里偷瞄男人的视线,眼尾却也抑制不住的酸了酸。

喝醉了的姑娘很快就被哄好了,搂着时律的脖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阿律,你对我真好,我好爱你呀。”

*

桑喜喜才回国,住的酒店。

半个小时后,沈语将车停在了酒店前面。

时律抱着已经睡熟的女人下了车。

“那我走了?”

沈语问了一句。

“等我。”

沈语“啊”了一声。

“我们谈谈。”

丢下这句话,时律转头走开。

谈,还能谈什么,不过就是离婚的事儿。

沈语摇下车窗散着车里的酒味儿,思绪飘飘渺渺的想到了四年前。

那个时候的她是央城大学最底层的贫困生,除开上学,五六份兼职让她忙得抽不开身。

家里有重病的母亲,残疾的父亲,年迈的爷爷奶奶,还在上中学的弟弟妹妹。

而那个时候的时律呢?

他是央城巨商许家唯一的继承人,高中就跟朋友一起创办了一个科技公司,大三的时候那公司就顺利的在美国纳斯达克敲钟上市。

他是天之骄子,低入尘埃的沈语连仰望他,视线都穿不过挡在她面前的人生人海。

俗称,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将那乍一眼的喜欢偷藏在心底。

可偏偏,在大学的毕业典礼上,在那错乱的一夜,他走下神坛,走向了她。

四年前,时律在邀请她结婚就说得很明白,跟他结婚,他会解决她生活里所有的麻烦,给她一切她没有的东西。

这四年里,时律给了她财富,地位,还有一份前途光明的工作。

他一手将沈家扶持成了央城新贵。

沈语也问过时律,他是天,她是挣扎在烂泥里的蚂蚁,他选中她,图什么。

时律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图沈语老实,听话,懂规矩。

于是这四年来,沈语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将自己私下底锋芒毕露的性格收敛了起来,乖乖的当着隐身的时太太。

这四年瑜念说她活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模样,卑微,弱小,她的身上跟眼神里都没有光了。

想着,沈语抽出镜子打量起了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素面朝天,三庭五眼却都精致到了极点,眼角稍微绽放出一点光芒,便让镜子里的整个画面都活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勾唇笑了笑。

*

沈语没想到时律这么快就出来了。

“知道你不喜欢酒味,去洗了个澡。”

他坐到了副驾驶里,头发都还是湿的。

月光之下,夜风浮动,一丝丝沉香木的味道勾得沈语有些晃了神。

沉香木,是有重度洁癖的时律唯一能够接受的香味,所以那几乎成了他特定的一种代表香味。

这样怪异又昂贵的香味,她竟然不知不觉已经闻了四年了。

现在往头看去,倒是恍若隔世了。

她看着时律。

沉默的男人也锁定着她,车内的温度微凉。

“你要跟我谈什么?”

“不急。”

下一秒,男人挂着水珠微凉的身子已经越了过来将她抵在了车座上。


“时律。”

沈语双手撑在他胸口推拒着,“先说事儿……”男人抵着她,垂头亲她,沈语偏头躲开了。

见她排斥。

男人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他还不至于要强迫她。

没继续,重新坐回到了副驾驶上,卷起袖子的硬白手臂搭到了车窗外:“刚才你也听到了。”

离婚么?

沈语嗯了一声:“什么时候去办?”

他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摸出来的时候沈语看到了来电显示。

桑喜喜。

他偏过头去接电话,言语宠得很:“嗯,看到你睡着了我就走了。”

“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

“放心,不会的。”

三句话,时律就挂了电话,不过不妨碍沈语脑补出来对话的全部。

时律握着手机:“明天空的话,下午我让人来接你。”看得出,桑喜喜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

明天可是周六,民政局都得为时大少例外。

“好的。”对于这段婚姻,沈语向来没什么话语权,时律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只是两人还没到家,沈语的电话又响了,看着来电显示,她为难了一下。

时律看了一眼:“接吧。”

沈语接了电话,对着那边乖巧的叫了一声:“爸爸。”

“好的,我们马上回家。”

挂了电话,沈语看着男人:“爸爸让我们回家,说爷爷奶奶都在等着。”

估计也是看到新闻了。

时律唇角绷直,沉默几秒后嗯了一声:“那就回去。”

两人到时宅的时候,已经凌晨过了。

时宅却还是灯火通明。

时律刚走进大厅,时爷爷就拎着拐杖朝他小跑了过来:“混账小子,你还敢回来,我让你每天在外面浪,不着家,我打断你的腿!”

不过他的龙头拐杖没真打在时律腿上,因为被佣人拉住了。

时律眉眼依旧散淡:“爷爷,是你让我回来的。”

“你!你还敢顶嘴,小兔崽子!”老爷子怒极,气得脱鞋朝时律丢去。

没砸到。

沈语哭笑不得,她看照片没认出来的桑喜喜,许家人可一眼就认出来了,当下就气得不行。

“当初桑家那丫头害你害得还不够吗?她一回来你就追过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

老爷子提起当年的事情,沈语目光沉了沉,心里发苦,抬眼看了时律一眼,却见他脸色阴沉,如炬的目光也正盯着她。

心里一个咯噔,他不会以为是她跟爷爷奶奶告的状吧?

正欲要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时律却先出声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男人态度的突然软化,让大厅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沈语知道他是为了两位老人的身体着想,连忙也出声帮着劝说:“爷爷奶奶,不要生气了,今晚上的事情只是意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几年,许家人对她十分的好,她也尽心尽力的当好了时家的乖乖媳妇。

就算要离婚,沈语也不希望两位老人因此伤了身体。

“意外,什么意外?她踩了香蕉皮摔到他小子身上了?嘴巴还贴上了嘴巴?不要脸就是不要脸,时律我跟你说,除非我们死,不然那个桑喜喜做梦都别想进我许家的大门!”

老爷子丢下一句骂,转身就上楼去了。

老太太安抚了沈语几句后,担心她太乖太软太安静了,被欺负了都不知道闹,让她别怕,他们帮她跟时律闹,时家就是更名改姓沈也不会让桑喜喜踏进时家大门半寸的。

桑喜喜跟时律的过去沈语有所耳闻,但是思来想去依旧找不到时家人如此憎恶桑喜喜的具体原因,或许有些家族辛秘是沈语也不知道。

时父看着时律:“去书房谈谈吧?”

“小语在楼下等一会儿,好吗?”

时父是个斯文人,温温和和的,浑身都是儒雅气质。

沈语点头,目送着两人消失在了楼梯上。

半个小时后。

时律才从楼上下来。

时父伸手在沈语肩膀上拍了拍:“爸爸送你们出去。”

从时宅出来后,沈语才忍不住的看了时律一眼又一眼。

“有话就说。”

时律心情不悦,没了一贯浪荡的语调。

“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想知道?”时律扭头看着沈语,忽而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他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沈语被时律喷薄出口的热气激得一歪头,他的唇瓣就不偏不倚的从她唇边脖颈上擦过。

微凉。

“你呢?你怎么想的?”

她强迫自己专心开车,态度一如既然的乖顺,无波无澜,“我觉得我们目前的情况要孩子,是对孩子不负责。”

时律没说话,歪头看了她片刻后哼笑了一声,“也是。”

“那明天下午?”

“好,我安排下午的行程。”

*

林湖别墅。

既然没离婚,两人还是要住一起的。

洗完澡,时律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沈语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做了基础的护肤,正在扎头发。

她穿的是简单的短裤短袖,居家可爱风的,粉红色,很俏皮可爱,丸子头扎得松松垮垮十分随意,甚至还有一缕头发没扎到,弯弯的垂落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随风摇曳。

时律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她,眼眸微眯。

沈语敷着面膜慵懒的窝进了落地窗边上的沙发上,捞过手机的时候也瞥了他一眼,“还不睡么?”

时律用行动回答她,把她的话当成了邀请,起身从后面把她搂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宽大领口下洁白的脖颈,薄背。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特别的美。

“不准备问我什么?”

正在往脸上抹面膜精华的沈语动作一顿,“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想了想,似乎还真有要问的,“离婚后我需要搬走吗?如果要,我要开始找房子了。”

时律皱眉,半晌才回,“不用,我以后不住这。”

“好。”

沈语还是准备要搬的,不过他不着急住,时间能宽裕点。

时间到了,沈语去浴室洗完出来,准备往客卧走。

明天就要离婚了,桑喜喜也已经跟她宣誓了对时律的主权了,沈语有自知之明,开始划线。

只是还没踏进客卧,她就被时律打横抱起往主卧走去。

“啊!时律,你……”

“沈语,今天你还是我老婆。”男人用下巴蹭了蹭沈语的锁骨,痒得她腰身发软,海藻般的黑发荡漾在细腰之上。

她捧着他的脸,亮晶晶的眼眸与他直视,“离婚炮?”

时律长得特别帅,所以沈语明知道他渣他贱他浪,在这事儿上依旧拒绝不了。

两人结婚四年,时律不知道她喜欢的颜色,口味,但是却知道她身上每个敏感点的位置,知道怎么样会让她情浓叫得更大声……

所以沈语还是挺佩服时律的,精力旺盛嘛,在外面应付了其他莺莺燕燕,回来还要折腾她。

管他呢,反正她也不吃亏。

时律把她摁在了自己的腿上,“嗯,离婚炮。”

窗外是天空泛着鱼肚白的黎明。

有点雾蒙蒙的。

花园里有几丛玫瑰花开得很好,在似雾非雾的清晨朦胧红得妖艳。

就像女人的红唇一样。

*

翌日早上十点。

时律开车把沈语送到了公司门口。

“你耳垂上的红痕还没有消。”

他伸手碰了碰沈语的右耳,肉嘟嘟的耳垂红得晶莹又可爱,“记得下去用冰块敷一下。”

那是他折腾得太狠了。

谁叫他太过迷恋这里……

沈语摸了摸耳垂,“我知道了,你进去吗?”

公司是时律的,沈语在里面任职。制药公司,沈语在里面的药物研发部做研究员。

两人虽然是在一起工作,但是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不进去。”

沈语下车,关上车门的时候说了一句,“那下午……”

“……就这么想摆脱我?不要你提醒,我下午会让人来接你的,等着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语的错觉,她觉得时律生气了,看着他的车开远,她颇为无语。

他这是生哪门子气?

离婚是她提的?

*

今天的工作主要就是开新药物的研发讨论会。

一场时长为五个小时的会开下来,沈语精疲力竭,嗓子都快冒烟了。

从会议室去办公室,她一边喝水一边看手机。

一场会议到另外一场会议之间的过度时间,是她最轻松的时候。

她享受这个时刻。

而这个时候,助理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

“沈老师,有人找。”

“谁?”

她没有抬眼,继续刷着手机。

“她只是说她姓桑,在楼下休息室等您。”

桑。

桑喜喜?


沈语走到一楼休息室,就看到了穿着抹胸小短裙的桑喜喜,一身热la打扮,长腿招展,很是惹眼。

看到她来了,桑喜喜拿起包包站了起来,“找个咖啡厅聊一下?”

“好呀。”

沈语答应,她还真需要一杯冰美式清醒一下。

十分钟后,咖啡厅里。

桑喜喜双手环抱胸前,“昨天的新闻,你看到了吧?”

沈语点的冰美式上来了,她抿了一口,“桑小姐有什么事儿就直说,我下午四点还有个行程。”现在都要3点半了,她没空陪她一问一答。

“沈语,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瞧得起你过,不过不得不承认,你跟四年前比起来,变化还真是挺大的。”桑喜喜用勺子在咖啡里搅了半天,叮当一声丢了勺子,“只是这人呀,是麻雀就只能是麻雀,就算飞上了枝头,那也只能是一只没有自知之明的丑麻雀。”

“懂我的意思了么?沈语,阿律要跟你离婚了。”

桑喜喜盯着沈语,“四年前你从我手里偷走了阿律,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阿律还是跟四年前一样爱她,她不过是招招手,他就能回到她身边。

“桑小姐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沈语抬抬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外带,然后结账,“还有其他的事儿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公司还有点……”

“沈语,阿律是个好人,我知道他跟你离婚不会亏待你的,但是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净身出户。”

“你从我这里偷走阿律四年不够,还想从这段婚姻里获利,你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说着,桑喜喜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了沈语面前,“这份文件上的东西,我限你三日内全部归还给阿律。”

沈语把文件随便翻了两页,看笑了,文件上对她名下的财产做了很详细的划分,她所拥有的一切,房产,存款,车辆,投资,都被分到了时律的隐形财产里,需要她如数归还。

不仅如此,桑喜喜还在文件里对沈语进行了索赔,因为她四年前跟时律结婚,损害了她的利益,需要赔偿精神损失费一千万。

沈语笑了笑,合上文件,“桑小姐,我跟时律离婚与否,是我两之间的事儿,如果他让我净身出户,让他来亲口对我说,损失费,他开口,别说一千万,两千万我也给得起。”

“只是你来找我谈赔偿,噗,说句不好听的,桑喜喜,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桑喜喜没想到沈语回怼得这么直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她派出去调查沈语的人跟她说沈语就是个软包子,天天就只知道做实验,开会,基本没什么脾气,手下也不怎么怕她。

纸猫变成了纸老虎了吗这是,看来是真的很不想离婚吧?

桑喜喜冷笑了两声,拿起包包站了起来,“沈语,你不答应没关系。这份文件收好,你抢我男人的仇,我们慢慢算。”

说着,她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沈语外带的咖啡也打包好了。

她拎着准备离开,才刚走出两步,忽然眼前一黑,倒下。

“小姐,小姐……”

等沈语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医生见她醒了,皱眉责备她,“小姑娘呀,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怀孕了还喝冰咖啡……”

“医生你说什么?”沈语一愣,怀孕?她怎么会怀孕!

而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时律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沈语,你放我鸽子?


沈语还没开口解释,边儿上的女医生察觉到时律态度不好,皱眉出声,“这位先生你什么态度呀,你妻子……”

“医生。”

沈语急忙打断医生的话,“我想跟我先生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医生有点怒其不争的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时律适才意识到自己推门进来的瞬间脸色确实挺臭的,又碍于沈语是个病号,收敛了一下情绪,环顾四周,“你怎么了?上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此刻沈语的脑瓜子里也是嗡嗡的,医生刚才说她怀孕了的那句话还不断的徘徊在耳边,被时律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啊,我没事,就是可能有点中暑了吧。”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过了,又看了看床边挂着的才打了一半的吊瓶,“你是在民政局等了很久吗?”

“从四点等到现在。”

“那等一下我吊水打完了我们再去办吧,实在是抱歉,我本来是准备买杯咖啡就过去的。”

时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沈语床边,替她调整了一下手背的位置,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自己手抬得太高了,针管里都回血了。

他靠得很近,卷起半截的袖子下面的手臂肌肉线条突出,跟冷色调的衬衫搭配得相得益彰,“你当民政局是你家,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那明天?”

“明天我有事。”时律说着倒了杯水给她,“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沈语焦急,“后天呢?”

时律没回答反而瞪了她一眼,“你很着急?”

沈语噎住,赶紧摇头,“那就等你有空吧。”

她握着水杯,脑袋里还在想医生的话,她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呢?她每次跟时律做都有做措施呀?难道是……

她脑海里惊闪过两个月前的那一次,时律在同学聚会上喝多了,她刚好也在那个地方里应酬,在停车场遇到了他,把他捡上车却被他摁在车上来了一次,但是那一次他不是没做完嘛。

也就那一次没做措施,沈语气不过直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把他丢了进去。

自己回家去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太不是时候了。

越想,沈语越觉得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时律看到了,“怎么,头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帮你把病床摇下来,你睡会儿。”他说着就蹲在病床前面捣鼓了起来,铁架子病床吱吱呀呀的响了半天总算是躺平了。

只是沈语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瞪眼了半天,又坐了起来。

时律就坐在床边看文件,见她又起来了,皱眉,“怎么了?”

他还是那么好,像过去四年里的每一天那么好,跟她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的,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陪着她,在她陷入低谷的时候鼓励她。

这样的一个人,说要离开,就会转身得决绝毫不留情。

离开也好。

沈语揉皱了衣角,心也被搂成了一团。

很快,瓶子里的药水吊完了,护士来抽了针,叮嘱沈语回去吃好点,补一补。

“走吧,去吃晚餐,你想吃什么?”时律一只手搭着沈语的外套,一只手搀扶着她从床上站起来。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一只手摸出来看,沈语瞟了一眼,看到了来电人的备注名,喜喜。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他看了沈语一眼,去阳台接了电话。

没几句话的功夫,时律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在医院等着我让司机来接你,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知道吗?”

目送着时律脚步匆匆的离开,沈语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得喉咙紧绷绷的。

这个时候,医生拿着一包药走了过来,“你还没走呀,刚才忘了把药拿给你了。”她的眼神往病房里瞟去,“你先生呢?”

“他走了。”

“诶这男人怎么这样,怀孕的老婆在……”

“医生,不怪他的,我没告诉他我怀孕了。”沈语看着袋子里全是保胎的药,喉头又紧了一紧,“我们要离婚了。”

女医生闻言,满脸苦涩,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你这个孩子还要吗?如果不要,做手术要趁早,现在无痛r流也不麻烦,你要做的话我给你预约……”

沈语摸了摸小腹,心口揪紧。

“请问预约是个什么流程?”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去拿了个表格过来,“你填一下,身份信息跟手机号,等排队吧,到了我们会给你电话让你过这边来做术前检查。”

“噢,好的。”沈语捏着笔,恍恍惚惚的填完自己的资料,递交上去,心口像是堵了块千斤重的铅块一样,好疼。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被人撞倒了一次也没觉得疼。

主要是这一刻,哪里疼,也比不上心疼。

外面夜色生平。

她不知道去哪,蹲在路边吹冷风,没一会儿衣兜里的手机就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她默了片刻后才接听。

“喂,爸。”

“小语呀,下班了吗?爸昨天看新闻,你跟时律还好吧?”电话那边的声音慈爱,沈语的心却跟着软不起来,她答道,“不好,要离婚了。”

果然,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有声音,“一定要离婚吗?其实男人在外面玩一玩也很正常的……”

“爸不让我离婚是沈家还有什么需求许家没达到吗?”沈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是那样,你最好快点跟时律提,不然我们离婚了,你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她跟时律是隐婚,沈家人里只有沈云峰知道他们的事儿。

这些年沈云峰从一个残疾的赤脚医生到在央城叫得上名号的制药厂老总,他明里暗里从许家要了多少东西,沈语就跟着在时律面前折了多少尊严。

“小语,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呢,爸爸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嘛……算了算了,离婚就离婚吧,离婚了你要回家来住吧?我让你妈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在外面有住处。”沈语淡淡拒绝,“就这样,挂了。”那个家,非必要她不想回。

掐断电话后,一辆小奔腾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瑜念的脸露了出来,“老远就瞧见像你,上车吧。”她就在这医院上班。

沈语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察觉到沈语情绪低落,瑜念把正在播放的喜庆的音乐关掉了,胳膊肘碰了碰她,“喂,你怎么啦?”

“我不开心。”

沈语脑袋靠在车窗上,一脸死灰。

瑜念啧了一声,“听说桑喜喜回来了,你因为她不开心呀?”昨晚上吵翻天的新闻下面有人爆料了火辣少女的身份。

央城二把手桑瑞星家的二公主,桑喜喜。

跟时律是青梅竹马的恋人,门当户对,强强联手,爱情长跑数十年,终于要从校服到婚纱了。

看到这些言论,瑜念呸了又呸,时律跟桑喜喜爱情长跑数十年,那沈语跟他这一段算什么?脚踏两只船?劈,叉也不怕撕烂裤,裆。

男人不自爱,不如烂叶菜。

对此,她愤愤不平,“喂,如果我帮你揍她一顿,打得她在央城混不下去,你会不会开心点呀?”

沈语抬手摸了摸瑜念的下巴,“你打得赢她吗?”瑜念跟桑喜喜一样,都是小巧玲珑那一挂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铁拳的力量。”

说着,瑜念缓缓的在沈语面前举起了拳头,然后一根中指竖了起来,“一根手指就能干翻那只小吉娃娃。”

“噗。”沈语成功被逗笑,小吉娃娃形容桑喜喜也太形象了,笑过之后,她眼底的愁绪更是浓得难以化开,“我不开心不是因为桑喜喜。”她,还不配。

“那是为啥?”

“我怀孕了。”

沈语声音像是蚊子在嗡嗡嗡,传入了瑜念的耳朵里后,她“卧槽”了一声:“不是吧沈小语,高中生物课你上到牛屁股里去了吗?要做措施做措施我就差天天给你发b孕套了,你咋……还能怀孕呢!!”

沈语被吵得头疼,她撑着脸颊叹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也是,就你跟时种马那频率,没三年抱两就已经是奇迹了。”

冷静下来的瑜念把车停在名叫笙歌的酒吧门口,“那还去喝酒吗?”

沈语率先解安全带,“去呀,干吗不去!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她下车,瑜念赶紧屁颠跟上,“妈的你不是说你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看到一高一矮两人从酒吧门口走了出来,跟她们正对着。

小小的女人双手圈在高大男人的腰身上,仰头笑说着什么,男人时而展颜一笑,时而在她耳边低语几声,甜蜜极了。

不是时律跟桑喜喜是谁。


两人环抱着,贴得很近,可以看得出桑喜喜很迫不及待,恨不得把自己揉进时律的身体里。

“妈的,要不要脸呀!”

瑜念脾气暴,看不得这些,当即就在冲上去怼在了桑喜喜跟时律的面前,“你们这两个狗男女!”

她跑得快,沈语拉都没拉住,要命。

“你谁呀你!”

被骂,桑喜喜怒气冲冲,下一秒她的目光就越过瑜念看到了沈语,人笑了出声,“原来是你!一个弃妇也敢带人来找麻烦,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桑喜喜北城小公主的名头很是响亮,并且从来也不拘着自己嚣张的个性。

周围人听她骂人,也见怪不怪了。

“你她妈说谁是弃妇?”瑜念的手抬起指向了桑喜喜的鼻尖,“就你这跟吉娃娃一模一样的长相还有资格骂别人,我看你连当弃妇的资格都没有,不然时律都结婚了,你还上赶着给人当小三!呸,下贱!”

瑜念嘴皮子溜,三两句就给桑喜喜脸都怼白了。

沈语却不敢让她尽兴,因为边儿上的时律脸上已经肉眼可见的起了怒气。

桑喜喜可以骂,时律却是实打实的不是好惹的。沈语想着拉了拉瑜念,“走吧,跟这种人费什么口舌。”

她一句这种人,没叫时律的名字却也把他归类了进去,男人俊美异常的脸上笼罩的寒冰愈发厚重了。

“是,双贱合璧是不值得我费口舌,我是替你不值,当初追你的人加起来都能绕央大三圈了,你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个玩意儿。”

当初她跟时律闹那一场后,分手第三天时律就跟沈语领了证儿,钻戒都是买的巨型鸽子蛋。

比时律准备给她的足足大了一倍。

见着两人要往酒吧里去,她咬牙伸手拽了一把瑜念的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替谁不值了,当初要不是我……”

“你他妈的没完没了了是吧?”瑜念没好气的一挥手甩掉了桑喜喜的手,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下一秒桑喜喜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了痛呼,“啊,我的脚……阿律……”

沈语内心暗道一个不妙,赶紧把瑜念护在了身后。

而同时,时律也一个健步上去将桑喜喜从地上搂抱了起来,扭头,目光如利剑一样的射穿了沈语,直逼瑜念,“你想死?”

瑜念也急眼了,“你没长眼睛呀,我都没用力,她假摔还赖我?!”

“时律。”沈语护着瑜念,低头看到了桑喜喜磕红的膝盖,抿了抿唇。

“阿律,我的腿好疼,我下周还有表演……”桑喜喜在时律的怀里泣出了声,那娇弱的模样,知道的是知道她摔红了膝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了呢。

“别哭,我先送你去医院。”时律说完喊了阿远到身边,“你去联系桑小姐的律师。”

沈语听到时律要叫桑喜喜的律师,赶紧上前拦了一把,“时律,凡事都要讲证据,瑜念说她没用力……”

“证据,你要什么证据?沈语,我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就这样看不惯我想要毁了我?你明知道我是芭蕾舞演员你还让你朋友来推我!我告诉你,我这条腿上了天价保险的,你跟你朋友就等着倾家荡产的吧!”

说着她趁着沈语不备,“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右手上。

桑喜喜这一巴掌极其用力,沈语本就是冷白皮,被重重一打,手背瞬间红肿一片,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沈语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桑小姐,你要告我,法院也要看证据吧?法律不是你撰写的,你说我们有罪就有罪的话,国家的名字干脆该姓桑算了——”

“沈语!”

时律打断沈语的话,如两道墨色冰刃落在了她身上,酒吧门口华美的灯光在他脸上晃动,将他的神情衬托得更加阴冷吓人。

这时,阿远上前,“桑小姐,您律师说马上过来了解情况。”

桑喜喜垂泪,“好。”她说完就把头埋进了时律胸前,委委屈屈开口,“阿律,我们去医院吧,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律师处理就行了,我不想再见到这两个女人了。”

“好。”时律抱着桑喜喜往车那边走去。

沈语飞快了拉住了他的袖口,“时律,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好歹他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

桑喜喜在嘤嘤嘤的哭,时律目光始终没有温度,从沈语脸上扫过落在她又牵上了自己衣袖的手上,最终唇瓣微掀,冷漠开口,“放。”

一个字的命令不掺杂感情,特别尖锐。


阿远走到沈语身边,“沈小姐,松手吧,别弄得太难看了。”

沈语咬破了嘴唇,密密麻麻的刺痛跟酸胀在心口蔓延,时律太绝情,就好像早上还将她摁在床上极尽宠爱的人不是他一样,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兴风作浪,搅得她浑身僵硬,跟个木头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跟时律对峙。

最后还是瑜念看不下去了,哭着上前扯下了沈语的手,把浑身都脱力的她搂进了怀里,“小语,别求他,我们不受这个窝囊气,我没干就是没干,她敢冤枉我,我扛到死也不会跟她求饶的!”

“鱼儿,你不懂。”沈语强撑着推开瑜念,要再去追已经走开的时律,却被阿远伸手拦住了。

“沈小姐,你冷静点,现在时少不想看到你。”阿远低声提醒,说出口的话语残忍,却是事实,“如果你以后少跟桑小姐作对,这件事儿或许还有转机,毕竟桑小姐在时少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少跟跟桑喜喜作对……听到这几个字,沈语差点没忍住要汹涌出心头的泪水,她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时律消失的方向,唇瓣血色渐失。

阿远不说她也看得出来,桑喜喜在时律心头的地位岂止是不一样,说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爱着也不为过了。

“小语,对不起呀。”瑜念见沈语这样子,也难受得直哭,“你不要再为我跟那对狗男女低头了,大不了就是坐牢,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别哭,我真不怕。”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沈语说着抬眸沉沉的看了身边的阿远一眼,问他,“你要在这里守着我们吗?还是直接把我们丢到监狱里去?”

阿远默了默,“沈小姐可以先回去,桑小姐的律师我这边会接待。”

闻言,沈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他接待,说得这么委婉,不如直接说他会按照时律跟桑喜喜的要求把她跟瑜念都丢进监狱里算了。

“行,那就麻烦你慢慢接待了。”沈语说着拉瑜念离开。

两人上车后,沈语从包里摸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手机热点就迅速的操作了起来。

笙歌是央城第一火的酒吧,是时家的产业,各种网络安全的工作都是由时律的越泰集团的团队在负责,固若金汤,沈语用了足足十几分钟才黑进去。

只是黑进去后她也没找到对应监控的视频,查询后显示视频已经于十分钟前被内部员工的账号删掉了。

越泰集团的内部员工有权限操作这些的,只有阿远了。

阿远只听时律的安排。

沈语意识到这一点,胸腔像是被人抡起大铁锤狠狠的捶打成了肉泥一般,巨疼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上,让她动弹不得。

“小语,你怎么了?”瑜念把车开出了闹市街区,停在了一处安静的街边,注意到了沈语的异样,扭头看她,“你没事儿吧?”她都紧盯着电脑屏幕好几分钟一动不动了。

“没事。”沈语反应过来,将心底的那份伤痛赶走后立刻敲击键盘,眉目坚定。

她伤感是因为时律的赶尽杀绝,而不是她没有能力恢复一段小小的监控。

她十五岁就第一次考上了大学,也是央城大学,学的是当时炙手可热的计算机专业,她一年就把所有的专业知识掌握了,后来遇到弟弟生病,她休学一年陪着跑了太多的地方,看到各种名医都对弟弟的病症束手无策,瞬间就生起了要学医的心思,于是那一年她退学重新回去参加高考,考取了央城大学医学系。

学医这么多年,她玩电脑的水平不仅没有生疏,反而精进了不少。

很快,模糊得都成了俄罗斯方块的视频原件被她弄到手了。

退出越泰集团后台的之前,沈语咬牙,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操作。

时律,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她敢肯定,自己送出去的这份大礼,时律要消化掉,只怕要吃上一车健胃消食片才行。


瑜念在一边看着沈语的表情变化,只觉得她就差把悲愤交加这四个字写脸上了,再看到沈语用电脑打开了一段视频,她好奇的凑过去,“这是什么?”

沈语熟练的处理了视频,把亮度跟像素都调了后,本来模糊的视频清晰了不知道多少倍,关键的那一幕也终于能看清楚了。

视频里,瑜念甩开手后过了好十几秒后桑喜喜才后退了两步,从几厘米高的台阶上跌倒了下去。

看完,瑜念忍不住爆粗口,“我靠,我就说她假摔!我的掌风都能给她秃噜倒了,她真当自己是一朵盛世白莲呀!”

沈语没说话,唇角终于有了点笑意。

“你要把视频发给时律吗?”刚才那个男人可劲儿护着桑白莲,现在去打他的脸,还热乎着!

瑜念想想就爽。

沈语嗤笑一声,摇头,“现在犯不着,好戏要高.潮迭.起才好看。”

瑜念泪流满面,“虽然我听不懂好戏指的是什么,但是小语,真的对不起,我刚才是太为你委屈了才会这么激动的,下次我一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瑜念是真的吓到了,呜呜哇哇的在沈语怀里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蹭了沈语一身。

沈语赶紧安慰她。

她知道瑜念的不容易,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做题家,靠着付出比别人多千倍万倍的努力考进了央城一院,又靠着拼命卷,拼命做手术,终于才在一院站稳了脚跟。

即便如此,她那口气也是时刻提着的,因为她家里还有四个还在上学的妹妹以及两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双胞胎弟弟。

一家子人都扒在她身上吸血。

所以她才必须要护着她。

沈语跟瑜念从初中起就是好朋友了,同样的命运让她们走到了一起,一起读书,一起学医,只是后来的人生岔路口上,沈语遇到了时律。

往事不堪回首,沈语叹息着哄好了瑜念,把她送回家后,自己才回了上林湖别墅。

别墅里空荡荡的,沈语把自己丢进浴缸里短暂的泡个澡,准备好好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能看到时律收到她大礼时的精彩表情了。

原本她还只想着离婚后做不成朋友好歹也要好聚好散吧,结果时律眼瞎脑残的要跟桑喜喜一起踩自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刚躺进浴缸没几分钟,沈语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点儿出现在别墅里的,不是时律就是小偷。

时律今晚会陪着桑喜喜应该不会回来,难道是小偷?

沈语飞快的裹上浴袍下楼,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摘下了挂在墙上做装饰用的棒球棍,将棍子紧攥在手里,她一步一个阶梯的步入没有开灯的一楼。

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下一秒,男人清亮的说话声在黑暗里响起,“嗯,乖乖睡觉,我到家了。”

……

“晚上有个视频会,下次陪你,听话。”

……

时律的声音特别有辨识度,一开口就是少年江湖气,听得出他又野又浪的个性。

沈语下楼的身体僵在楼梯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客厅里的灯骤然大亮。

时律在门口开了灯,正把手里的保时捷车钥匙丢进玄关的装钥匙的大碗里,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歪头解衬衫扣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那道修长嫩白的身影。

她因为不适应突然的强光而来拿一只手挡着脸,另外一只手还高举着一根棒球棍,黑长的秀发湿漉漉的垂落在肩头跟胸前,修长妙曼的身体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薄款的浴袍,而浴袍的一摆被掖进了腰带里,于是她左半边的身子,小腹,修长的大腿,以及挺巧的tun.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当然最要命的是中间半遮半掩的那处……

沈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露了,因为她身上挂着水珠,到处都是冰冰凉的。她适应了光亮,尴尬的将棒球棍放下,看着时律,“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不就看不到时太太这么放.荡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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