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老李李成道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水杀人术老李李成道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刘剑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家逢年过节都不会祭拜祖先,而是给一块石头叩首,一块吃掉我家世代先祖的石头。那个时候的我根本理解不了,一块石头,怎么可能会吃人呢?直到那天晚上,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父亲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连衣服都没穿,就大喊着跑出了家门,跑进了林子。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上,留下了一个由鲜血涂抹而成的血形人影。就仿佛他整个人被石头吞掉了一眼,只留下一道血影子。大雨整整冲刷了三天,那鲜血染红了村里的溪水。那一晚,我仿佛看到了石头在吸父亲的血。我也终于理解了爷爷曾经念叨过的一句话。天不收,地不葬,风水石葬阴身。从我太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家就以阴阳风水谋生。听父亲说,我爷爷就是发疯,在一个雨夜死在了这块风水石上。...
《风水杀人术老李李成道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们家逢年过节都不会祭拜祖先,而是给一块石头叩首,一块吃掉我家世代先祖的石头。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理解不了,一块石头,怎么可能会吃人呢?
直到那天晚上,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我父亲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连衣服都没穿,就大喊着跑出了家门,跑进了林子。
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上,留下了一个由鲜血涂抹而成的血形人影。
就仿佛他整个人被石头吞掉了一眼,只留下一道血影子。
大雨整整冲刷了三天,那鲜血染红了村里的溪水。
那一晚,我仿佛看到了石头在吸父亲的血。
我也终于理解了爷爷曾经念叨过的一句话。
天不收,地不葬,风水石葬阴身。
从我太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家就以阴阳风水谋生。
听父亲说,我爷爷就是发疯,在一个雨夜死在了这块风水石上。
这块石头,便是我们家族的宿命。
遭遇这样的巨变之后,母亲便带着我改嫁。
原本对风水也有浓厚兴趣的我,彻底放弃了从事这一行业。
母亲也不允许我去祭拜父亲,她似乎是想要让我与过去彻底斩断。
一直到我成年之后,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才带着一些香烛冥纸,再次回到了那个村庄。
再次见到了那块,让我家族世代溅血,诡异莫测的风水石。
也就是这一次的见面,更加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块石头——它是活的。
未见村。
之所以经历十几年,再次返回这个老村子,就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我也做好了被石头吃掉的命运。
我站在那块风水石的前面。
无人修剪的荒草已经长到了半人多高,那块石头上也落了不少树叶。
我伸手轻轻拂去枯叶,发现它竟然比以前瘦弱了许多。
上面隐隐还有干涸的鲜血。
“爸,我来看你了!”
我噗通一声跪在石头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用不了多久,我差不多也得去见你了!”
我一边烧着冥纸,一边在嘴里嘟囔着。
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因为我不想活了。
母亲改嫁之后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我则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外人。
这些年来,不仅事业不幸,感情上也是极遭重创。
这个世界带给我的,仿佛只有痛苦,我寻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意义。
或许父亲说的没错,我们家族的命运就是这样。
最终都要撞死在那块风水石上。
烧完冥纸之后,我心情极度压抑的往山下走。
我想换个不一样的死法。
想要死在老宅里,只有那里,才残留着一些令我怀念的记忆。
“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呢?谁家孩子......”
“我看他往老李家的破屋去了,不会是李成道那孩子回来吧?”
“咱哪知道这些,那娃也不理人......”
“......”
村里许多人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但我却并不在乎,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
顺着破旧的木梯子爬上房屋,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百草枯,准备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
目光所至,便是那块按有风水石的山坡。
“爸,要是你还活着的话,一定会陪我在房顶上看风景吧?”
我念叨几句,陷入了对曾经的怀念。
父亲有事没事,都会带着我上房顶,指着远处是山坡,告诉那就是风水石所在地方。
是我们世世代代埋葬先祖的地方。
“等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将手里的百草枯丢了出去。
因为小时候身高不够,所以就算是坐在房顶上,我也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可现在,我再次重新看向那个有风水石的山坡,那个葬着我世代先祖的地方。
我仿佛找到了父亲死亡的真相,甚至找到了让我诞生自杀想法的原因。
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坡的两边立着两座信号塔,如同虎齿一般,将风水石的位置衔在口中。
“四象失衡,杀伤亡主!”
“白虎衔尸局!”
看着远处的风水布局,瞄了一眼地上的百草枯瓶子,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
脑海中响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点穴若用笔,杀人不用刀!
风水能让人催财聚运,也能让人断子绝孙。
我差点就一个不留神,死在了这白虎衔尸局上。
要知道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风水师,谁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
或者说,我父亲的死亡,也与这个有关系?
心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疑惑,我也没了求死的想法。
万一这其中真有什么阴谋,那对方便是害我家破人亡的真凶。
重整思绪之后,我便来到了村里的乡间小路上。
凑到那些在树下乘凉的老人身边。
“大爷,我是成道,老李家的那个成道,您抽根烟!”
我从怀里摸出根香烟递了过去。
实话说:烟是敲门砖,酒是探路桥。
老头接了香烟,有听说我的老李头的儿子,顿时来了热乎劲。
“你爹当年在咱们村,那是半个神仙,不得了的人物啊!”
老人咂了两口烟,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便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
祖祖辈辈都干的这一行,自然是家喻户晓。
“老人家,我想问问你,咱们那边山头上的两个信号塔,是什么时候按上去的!”
我指着山坡上的两个信号塔。
便是风水布局的阵眼所在。
毕竟是国家批准的信号塔,不是谁家的电线杆子,说拆就拆。
“哦,你说那两个避雷针啊!”
“从你们家搬离村子以后,就有几个穿制服的过来,说是咱们这块是雷电高发区,要按两个避雷针!”
“这事也奇怪了,老汉我活了七十多岁了,也没见村里被雷劈过,怎么就成雷电高发区了呢!”
老人深深吸了口烟,苦笑着摇了摇头。
话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十之八九。
对方根本不是什么有关部门,完全就是风水师派来的狗腿。
为的就是以风水之术,让我李家断子绝孙。
“原来是这样啊,老人家,我借这把锹用用哈!”
我看着竖在一旁的铁锹,笑盈盈的请求一句。
老人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毕竟只是把铁锹而已,也不是啥稀罕物。
我背着铁锹,奔着那两个信号塔就去。
风水玄术,各家皆有所长,皆有所法。
只要挖开白虎阵眼,我便能知晓对方何门何派。
今日便用李家的天星砂法,破了这白虎衔尸局!
我一路上了山岭,直奔那两座信号塔而去。
等走到塔下的时候,我便笃定了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周围都是翠绿一片,只有这信号塔下的草木已经枯黄。
这都是被白虎之气所伤。
“道哥,还真是你回来了啊!”
“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还认识我吗?”
年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同龄人,脖子里还带着个金项链。
看着他嘴角和眉角的黑痣,我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
“你是小松?”
我有些诧异的叫出了儿时玩伴的名字。
刘松笑着摸了摸脑袋,也是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俩十几年都没联系过了,但他对我的情谊,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这种熟络甚至让我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小松,当时建这两个信号塔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有没有在这里埋过什么东西?”
我看着眼前的儿时玩伴,便开口询问了一声。
这地方立起了两座信号塔,虽然已经具备了白虎衔尸的形峦,但却并没有风水龙脉催发。
就好比虽然枪造好了,但却并没有子弹。
所以想要让白虎衔尸具备真正的风水煞气,肯定要在这里留下些手段。
“你还别说,有天晚上我偷偷路过这里,看到他们正在那边埋什么东西!”
刘松几步就来到了两座信号塔的中间位置。
他踩了踩已经被枯黄野草覆盖的土地,向我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原本还以为多少得费点力气呢,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这么顺利。
“好,你帮我一起挖,今晚上我请客,咱们两个好好聚一聚!”
我直接一铁锹就踩进了土里,开始挖掘起来。
这片地方是泥沙地,土质较为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劲。
刘松也回家拿来了锄头,对着地面一阵翻土。
我们两个加起来,一直挖到天色上了黑影。
咣当!
清脆响声从地上传来。
“道哥,好像真挖到什么东西了!”
刘松擦了擦额头的汗,冲着我呼喊了一声。
我丢掉手里的铁锹,蹲在地上抚去泥沙,便看到一具已经化为枯骨的尸体。
“卧槽,死......死人?”
“我早就说那几个不像好人,道哥,咱们要不要报警啊!”
刘松将锄头丢到一边。
我并没有理会一惊一乍的刘松,而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具尸体。
早已经成为腐朽枯骨的头颅下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搬开了那颗骷髅头,发现在头骨下面,放着一个倒扣的碗。
在这个倒扣的碗里,还放着一颗已经干枯的蘑菇。
“我说道哥,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脑袋下面枕破碗?里面还放了个蘑菇,真是奇怪!”
刘松不由得暗自咂舌。
但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来头。
眼前的手段,可不是寻常风水师能掌握的。
这东西叫做金井术。
所有的风水术法,都需要地脉的龙气支撑,龙气便是风水阵眼的燃料。
可若是想要在某个地方布置风水局,可此地恰巧没有地脉可以支撑,便会用到金井术。
只需要献祭一个横死之人的尸体,再配合金井术,便可以制作一个类似于抽水泵的东西。
可以将地下的地气强行抽取上来,为阵眼所用。
“这样的硬茬子,为什么偏偏跟我家过不去呢?”
我放在手里的破碗,两步走跨出了这挖出来的深坑。
呼——
夜晚的一阵凉风吹来,直奔远处的山丘。
而那山丘,便是风水石的所在。
“不好!”
我恍惚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眼前这两座信号塔,就好比是弓的两端,而两塔之间的这具尸体,便是搭在弓弦上的箭。
在我刚刚破开黄土之后,那股聚集了十几年的煞气,便直冲风水石。
这是借我手,破了我的风水石。
“原来白虎衔尸只是表面,箭射太虚才是真正的杀招,真是阴毒!”
我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家给戏耍了。
对方好像早就料到我回来,还料到我会亲手开启风水阵眼,亲手射出这阴毒的一箭。
“道哥,你想什么呢?快拉我一把啊!”
刘松站在深坑里,冲着我身手。
我看着他脖子上明晃晃的金项链,没有伸手去拉他,反而捡起了地上的铁锹。
“说吧,对方给了你多少钱?”
我就站在坑边,俯视着坑里的刘松。
先不说我跟这小子十几年没联系,他对我的熟络劲就完全不对。
而且他鼻翼和眉角各有一颗黑痣,这就叫财宫坐贼。
这种面相,大多数是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的小人。
可他竟然为了我一个十几年没联系过的玩伴,在这里哼哧哼哧的挖了一下午。
“道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刘松满脸的疑惑,跟我玩起了装傻充愣的那一套。
我就攥着手里的铁锹,让刘松根本不敢往坑外爬。
“还在这里给我装是吧?”
“你们老刘家的阴宅,就是我爹给看的风水。”
“你家那块坟地,是七星走财地,三代之内穷困潦倒,七代之后必发横财。”
“到你这才第二代,你脖子上的金链子是怎么来的?”
我看着坑里的刘松,直接把话说开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
刘松会说谎,但风水却不会骗人。
他刘家的命运格局,早在父辈的时候就已经定死了。
“道哥,那都是......那都是封建迷信,咱们不说那些......”
刘松笑着摆了摆手,说完就要往坑上爬。
我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手中没有丁点迟疑。
举起手里的铁锹,照准刘松的脑袋就狠狠拍了下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拍打,刘松噗通一声就栽倒在了坑里。
他摸着生疼的后脑上,当即便是龇牙咧嘴。
“你......你他妈真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刘松瞪着凶恶的双眼,再也没有了刚刚铁哥们般的亲热劲。
对于刘松这种欺软怕硬的贱骨头,就得来点狠的。
我一声不吭的就往深坑里填土。
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就算我真的活埋了刘松,也查不到我身上来。
“道哥,别......别这样!”
“我什么都说,当年来的那伙人,说着一口广东话,还给了我一个名片!”
“让我事成之后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再给我一笔钱!”
“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你放过我吧!”
刘松跪在土坑里,不住的对我磕头认错,还将一张褪色的名片丢到了土坑边缘。
我捡起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杨先生’。
看到这个姓氏,我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杨公风水,乃是风水学中,形峦派的创始人。
他主张峦头为重,理气为辅,他的名气从唐代至今,仍然传承有序。
而在香港,有一群杨家的分支子弟。
他们不仅用风水帮助富人改运,甚至还以此玄术,帮他们除掉许多商业对手。
父亲在世时跟我讲过他们的事迹。
这群家伙可谓是风水界的毒瘤,人称煞气师。
在他们的手中,多好的风水龙脉,都能被转换成煞气害人。
只是我不明白,这伙人为什么会盯上我们家。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连村子都没出去过,最远也就是去镇上,帮人家看过阴宅。
这群香港的煞气师,为什么会追到这穷乡僻壤之地?
“你是说......他们让你事成之后再打电话通知是吧?”
我回想起刚刚刘松说的话。
如果对方只是为了害人,那应该是干完就走,绝对不留破绽。
那又为什么还要刘松通知呢?
除非他们有必须再次折返的理由。
我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岭。
刚刚箭射之处,正是风水石。
“难不成这一切,都跟那块会吃人的风水石有关系?”
我想是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看不透的事情,就唯有那块石头了。
“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你知道我们家的手段,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我警告了一声刘松,便揣起名片就往山坡走。
“一块破石头,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天空中开始落下了雨点,但却依然阻止不了我前进的步伐。
那块石头,吃掉了我爷爷,吃掉了我父亲,现在还差点吃掉我。
甚至还引来了香港的煞气师,我倒要看看,那颗石头到底隐藏了什么。
咔嚓——
天空中闪烁着雷光。
我踩着泥泞的羊肠小道,再次来到了那块风水石前。
白天才烧过纸钱的地方,此刻竟然空无一物。
那颗足有一人多高的巨石,完全失去了踪影。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看着情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块一人多高的风水石,少说也有将近两千斤的重量。
要从如此泥泞的山丘上运下去,最起码需要一台小型的起重机。
但我过来的路上,可没有留下任何车轮印记。
而且因为山村较为落后,如果有这种大型设备进来,定然会引起许多人围观。
所以我敢断言,绝对没有起重机和叉车之类的搬运器械进过村子。
“这是人的脚印?”
我举着手电筒,很快就在原来风水石放置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端倪。
地面上有一行非常明显的脚印。
看脚印的大小,应该是一名成年男性。
因为这雨是在我上山的时候才下的,所以对方并没有离开太久。
看着面前的这行脚印,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块将近两千斤的巨石,仅凭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其运走?
而且运送时间还就在我上山的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与我擦肩而过。
这怎么可能做到?
轰隆——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将整片林子都给照亮。
恍惚之间。
我仿佛看到一道人影,在树林间穿行而过,如同鬼魅一般。
“谁!是谁在那里!”
我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
可那道身影仍然不顾风雨,在林间穿行,甚至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笑声。
这种荒山野岭,又是雷电交加,不管是谁来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恐惧,还是因为湿冷的雨水,导致我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妈的,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鬼吗?”
我不断开口给自己打气。
一手举着光亮,一手拎着铁锹,一步步的往林间走去。
本来今天回村子,就是打算自我了结的。
如果真死在这女鬼手里,也算是按照计划行事了。
想到这里,我倒也豁出去了,脚下的步伐更加坚定。
“呵呵呵......”
林间不断传来笑声。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我可以非常确定,这就是女人的笑声。
只是这个时间,为什么会有女人在这林间?
“啪!”
我正要往前走,突然赶紧肩膀一沉。
“嘿嘿......”
又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我背后响起。
我的脖子就像是生锈了一样,转动的极为艰难。
余光所至。
一只惨白的手掌,正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根本不敢转头。
因为我能感觉,有一道湿哒哒,冷凄凄的人影,正贴在我的后背。
一点一点的靠上来。
咔嚓——
天空中又是一阵炸雷声响。
在闪烁的雷光之中,我看清楚了面前的景象。
那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脸色惨白的就像纸人一般。
“嘿嘿......”
女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毛。
我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双腿发麻,根本不受控制。
“我们来生孩子好不好?”
“我们来生孩子吧!”
女人尖叫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脱我裤子。
这诡异的一幕,当场就把我吓傻了。
“你松开我,松开我!”
我抬手就去推搡女人。
在触碰到她胳膊的一瞬间,我差觉到了她身上的体温。
肌肤的温热,在冰冷的雨水下非常明显。
“不是鬼?”
我看着眼前傻笑的女人,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个傻女人。
“花子!花子!”
树林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的声音。
还有闪烁的手电筒光芒,正往我这边不断扫射。
“花子?”
我听到这个名字,感觉稍微有点耳熟。
但这显然就是女人的名字。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赶紧开口应答了几声。
灯光越来越近。
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者一步步走过来。
他看到女人,赶紧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小伙子,吓到你了吧?”
“这是我女儿,精神不太好,经常在雨夜跑到这里来发疯!”
“你应该不是村里的人吧?”
老人还算是非常客气。
他并没有把我当成诱拐少女的坏人,反而率先开口道歉。
从他的话语中也不难听出来,这女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疯了。
“老伯,我就是未见村的,只是很多年没回村子了,今天头一天回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勉强挤出一个客气的笑容。
他听到这话,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你是成道吧?我听村里人说看到你回来了!”
“我是你王叔啊,你不记得我了?”
老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直接摘下自己的斗笠,按在了我的头上。
听到王叔这个称呼,我的大脑就像是走马灯一般。
而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眼前的少女,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件囧事。
眼前的王叔,就是我们家曾经的邻居。
我们两家的关系非常好,小时候甚至还给我定了娃娃亲。
而眼前这个叫花子的少女,全名是王颖花,也就是我的那位娃娃亲媳妇。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她却疯成了这个样子。
“王叔,花子她怎么......”
“唉,一言难尽啊,咱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王叔摆了摆手。
我暂时将风水石的事情搁在了一边,冒着大雨跟王叔回了家里。
他还特地给我煮了碗鸡蛋面。
一天没吃饭的我,嗅到土鸡蛋的香味,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你这孩子,慢点吃。”
“自从你爹去世之后,你小子一次都没回来。”
“现在怎么想起回村了?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叔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却露出一个笑脸。
在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至于为什么回来,我反倒不好意思说了。
总不能跟他说,我是回来自我了断的吧?
“王叔,花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带她去医院看过?”
我吃了两口面条,便赶紧岔开话题。
可这句话,却像是触碰到了王叔的伤口,让他眉宇间多了一丝忧伤。
“唉,这事情......还要从你父亲去世的那天说起啊!”
“那天我就是在树林里找了她,她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叔缓缓开口,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但他的话却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天父亲发疯跑出去,等我跟母亲找到风水石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去多时了。
从母亲的口中,我才知道父亲跟爷爷一样,都是被石头给‘吃’掉了。
那天也是雨天,也是在树林。
花子的疯病,会不会跟父亲的死亡有关系?
又或者说。
她那天晚上是看到了父亲死亡的真相,然后被吓疯了?
我转头看着桌边疯疯傻傻的王颖花,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但可惜她已经痴傻,根本无法沟通。
想到她一下雨就往树林里钻,或许也看清了今天风水石的事情也说不定。
眼前的王颖花就是一个等待开启的巨大宝藏。
只要能治好她的疯病,许多事情都会大白于天下。
“王叔,我这些年倒是还有点积蓄,我想带花子出村治病去。”
“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
我开口邀请王叔。
毕竟已经十几年没联系了,要是说我一个人带花子出村治病,他肯定不会愿意。
但让我没料到的是,王叔听到我的提议之后,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你这孩子打小就心善!”
“王叔年纪大了,不方便出门了,你带着花子去治病吧!”
王叔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而且还主动提出让我一个人带花子离开,这倒显得有些反常。
还不等我开口提出疑惑,他就将一张检查单子放在了桌上。
肺癌晚期。
“成道,王叔一辈子人没求过人。”
“花子的病能不能治好都没关系,我也不奢求你对她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给她口吃的!”
“王叔这辈子也攒下了点钱,你都拿着吧!”
王叔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他之所以那么相信我,不仅仅是因为之前邻居的情谊。
更是我们老李家在村里几代人的口碑。
干我们这一行的,最相信报应,最相信天命。
世世代代传下来,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但绝对是良善之家。
“好的王叔,我答应你!”
我看着眼前的王叔,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子虽然已经疯了,但却并不是严重。
她只是会在电闪雷鸣的天气,跑到小树林里发疯。
平常的时候,除了说一些胡话,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甚至有时候沟通也没问题。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带花子把病治好,让她想起十几年前的一切。
说不定可以找到父亲死亡的真相。
还有那颗影响了李家几代人命运的风水石。
次日一大早。
我告别王叔之后,便带着花子离开未见村,想着去城市里治病。
在半路上的时候,我掏出了从刘松那里抢来的名片。
这上面就是煞气师的联系方式。
虽然不确定风水石是不是他们偷走的,父亲的死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但现在来看,他们应该是唯一的调查线索了。
我掏出手机,试探性的拨打了过去。
没想到电话只是响了两声之后,便已经接通了。
我这还想着怎么模仿刘松的口吻,诈骗一下对方呢。
结果他倒是先开口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成道对不对?命倒是挺硬,白虎衔尸都没能弄死你!”
“想知道一切的真相,明早八点,西滨咖啡厅见面!”
女人说完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通话。
听她的说辞,我笃定她晓得其中一些内幕,所以重新拨打了过去,可惜这次对方并没有接。
“一切的真相,我李家先辈死于风水石的真相吗?”
我皱起眉头暗想着。
本来我回村是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可现在,我发现爷爷和老爸的死因似乎没那么简单。
更让我疑惑的那块风水石,究竟是什么人才可以把它搬走?又为什么要动这块风水石?
我对一切丝毫没有头绪,眼下能做的就是带王颖花去治病。
只希望她能早日恢复,说出那晚发生的一切。
“生孩子,我们生孩子吧,嘿嘿嘿~”
王颖花忽然把脸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要脱我裤子。
我吓的一个激灵,立马抓住她的手控制了她。
我真纳闷了,她咋就对生孩子这么执着?
难道是因为小时候我和她玩过家家的游戏导致的?
算了,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赶紧带她去医院治病才是正事。
又是肺癌晚期,又是被吓疯,我对她的遭遇也是觉得同情。
“乖,不闹了,我们去城里。”
我揉了揉王颖花的头,她还是一脸呆呆的傻笑,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胡话。
随后我在路上拦停一辆车,让司机带我去城里的医院。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医院走廊,行人络绎不绝。
王颖花被医生带去检查已有半个小时。
我则是在走廊的椅子静静等待。
约莫五六分钟,一位中年医生叫我去他的办公室。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刚进去门都没关,医生不带感情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我点点头,肺癌晚期,这种病想治好肯定很难,但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嗯,小伙子,你要是想治疗她的病症那至少得准备一百万的医疗费用,而且是在一个月之内。”
“不然就该吃吃该喝喝,别留下什么遗憾,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
医生停顿几秒后又说了几句。
我听完不由一愣,花子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一百万,这是什么天文数字,我身上的积蓄不过也就20万,这还是攒了好久才有的。
难道花子命就于此?
医生仿佛看出我的窘迫,他叹了口气说道:“小伙子,一百万不是小数目,你还是带她到处转转吧。”
我皱起眉头,沉默许久后询问道:“医生,花子除了肺癌精神也有点问题,这个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恢复?”
医生摇了摇头:“精神疾病是不可能短时间恢复的,光是靠药物也没办法,只能是静养。”
医生说完,我一时间感到有些无力。
果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要是当初坚持风水师这个职业,或许我就能拿出这笔钱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想着带花子回去想其他办法,但下一秒医生又开口了。
“小伙子,目前国内有一些可以延长病人寿命的药,但是价格比较高昂,但是一周期的药就需要十五万,你看......”
我内心一喜,急忙说道:“买,我买!”
只要能延长寿命,这一百万并非不能赚到,我缺的就是时间!
“好,那我带你去办理手续吧。”
......
弄完一切,已经是晚上10点。
花子被我带回了出租房,哄她吃完药她便在我房间睡下。
我看着手里的缴费单陷入了沉思。
花子是唯一有可能知道那晚上发生一切的人,而且她和我小时候关系也不错,她的命我不救也得救。
钱虽然难赚,但若是我重新踏入风水师这一行业,一百万说难也不难。
大风水师的年收入,可都是千万起步。
至于明天的会面,我深思熟虑后决定去赴约,我倒时想看看对方的闷葫芦卖的什么药。
“白虎衔尸,箭射太虚,杨公风水,你们的目的当真只是要我李家断子绝孙吗?”
我喃喃自语。
带着疑问,我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
我感觉脸痒痒的,迷迷糊糊就睁开了眼睛。
“花子,你在干什么?”
一睁开眼,我看见花子正拿着头发在脸上划来划去。
她此刻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小腹上的柔软。
“肚皮,好软,要玩~”
王颖花笑呵呵的,手不老实起来。
我顿感不秒,连忙翻转身体站了起来。
大早上的,男人本来就会那啥,花子这样一搞给我整的脸有些发烫。
但趁人之危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没搭理花子,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了,离会面还有一小时。
而后我简单洗漱了一番,帮花子也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把她关在房间打算去赴约了。
“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哄了她几句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时间不等人,那个女人说八点我定然是不能迟到的,我父亲和爷爷的事情我还想搞明白。
“好,好吃的,我想吃。”
花子摇头晃脑,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注视她一会就离开了房间。
在路上打了辆车便前往西滨咖啡厅。
到达目的地后我下了车。
面前的咖啡厅很安静,里面人也不多。
我不知道对方的位置,刚想拿出联系那女人,却看见靠窗的位置有道身影在朝我招手。
我眼神一寒,大步朝前走去。
“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呵。”
靠窗位置,一道靓丽身影坐在那。
这是一位十分有魅惑力的女人。
唇红齿白,身材婀娜多姿,该凸该瘦恰到好处。
加上一件酒红色长裙,让男人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球。
然而我对她连一丝的兴趣都没有。
“你是谁?这一切的布局又是为了什么?还有,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我直截了当质问。
“急什么,人还没齐呢,等着吧,你想知道的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女人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我虽然很想知道她口中的真相,可现在我是处于劣势,就算不听她的也没办法。
总不能把她绑起来带回去审问一番吧?法治社会可不能胡来。
所以,我观察起了四周的布局。
看见桌上的花瓶,我随意拿过把玩起来,随后又将花瓶挪了一个位置,放到桌面正中央。
“李成道,小把戏耍够了吗?”
服务员吓了一跳。
不过是三百块,至于气的吐血吗?
“穷屌丝,你至于吗?滚滚滚,这钱不用给了,真是扫兴!”
服务员怕我出什么意外,打扰咖啡厅生意那就坏了,急忙害怕的驱赶我走。
我没理会她,此刻我体内有股阴邪无比的气凭空冒出来了。
“这是,煞气!”
我瞳孔猛缩,杨家风水师果然恐怖,一张符纸就能将煞气传入我体内。
我撇了眼服务员,从口袋掏出几百块甩在地上,然后就赶紧离开。
眼前最主要的就是解决煞气入体,不然别说报仇,自己的活不下去。
“真是歹毒,杨天,我记住了,让我逃过这次,我灭了你!”
我唾骂着,步履虚浮的寻找池塘。
中煞之后很难驱散。
我父亲曾经和我说过一则故事,里面的人就是中了煞气,但身边没有任何法器可解。
于是那人就跳进河流,浸泡在水中猛灌河水,这样能短时间缓解煞气的爆发。
后面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找解决办法。
我眼下也只能如此。
可附近的水源,我实在是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本来我想随便冲进一户人家借浴室用用,但要是被打出来我就完了,这方法不到绝境不会去用。
“呃,这煞气扩散这么快吗?”
“噗嗤!”
我又吐了几口血。
煞气不止在胸口,已经往我全身扩散了,再拖一会我怕是要命丧黄泉。
身边有行人看见我纷纷避让,有的心好还上前询问我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
我有气无力的摇头,眼睛四处乱看,想找到池塘。
又走了两分钟,我跌跌撞撞的,眼冒金星,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这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水,水......”
我通红着双眼,胸口沾满了血液,像一个疯子一样前行。
直到我看见前方一处公园,一条河位于那,我鼓起一口气,不管不顾冲了过去。
“啊,疼死我了,谁撞的本小姐?”
“嘶~此子怎会染上这么庞大的煞气?不对劲,这是杨家人的死煞!”
跳进河里的前一秒,我听见了一老一少的声音。
我好像撞到人了,然而我没时间去道歉。
河水的冰凉让我一激灵。
随后我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河水,有一种在沙漠待了十年没喝过一口水的姿态。
逐渐的,我恢复了一些意识,我甩开手脚往上爬,让我绝望的是,我居然忘记自己不会游泳了。
“咕咕咕。”
吐出几口气,窒息的感觉布满全身,我害怕了。
我不想死。
而且这么死在太他妈憋屈了!
可谁又会来救我?
小花,你的病我没办法给你治了,是我负了王叔,负了你。
父亲,我也无法为你报仇了,或许这就是李家的结局吧。
我还是太渺小了。
一个人势单力薄,连一个杨家三公子也对付不了。
要是我学了父亲的风水术,能卦天算地,一测风水二算命,三能断吉凶。
或许就不会这么弱小,被人玩弄,没有反抗之力。
被呛了几口河水,我无力的闭上眼睛,只希望死后怨气不消,成那厉鬼再复仇。
“竟懂得以水冲煞,这小子有点东西,可惜杨家的煞气不同于普通煞气,这般作为无济于事。”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父,这就是你说的缘吗?”
......
好冷,好热,身体好难受。
“啊!杨天!我弄死你!”
我猛的睁开眼,一下就坐了起来。
“嗯?这是哪里?”
印如眼中的是一面墙,墙上还贴着一个很大的黑体字,道。
“你醒了,看来老夫的驱煞方法还是有效的。”
这时候旁边响起沧老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是个老者。
老者身穿白色不知名的道服,满头白发,长胡子也是白的,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
“是你救了我?”
“多谢前辈!请问前辈贵姓?”
我站起身拱手行礼,可由于体力不支差点就摔下了床。
老者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不需如此,好些歇息吧,你身体可没完全恢复,叫老夫王道长即可。”
我点点头道谢,然后询问王王道长这是哪里。
“此地为江西湾,是柳家的住宅。
“小子,你是如何招惹上杨家的?”王道长问道。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说不知道。
从始至终,我根本没有招惹杨家,而是他们先祸难于我。
“那就怪了,杨家为何会对一个小子出手这般狠辣?不过依杨家的名声,也并非做不出来。”
在阴行中,杨家是臭名远扬的风水师,不,应该称煞气师。
他们所展示的风水之师阴邪毒辣,诡秘莫测,但作用也是非常强大。
连煞气这种东西都能靠符纸传入人体,实力可谓是恐怖如斯。
“王道长,老爸有事找你商量,咦,这混球醒啦?”
哐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位清新靓丽的女孩走了进来,她一进来我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
因为她实在是太好看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女孩。
她那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还有一对含着水光的杏眼,配上纯白星裙,简直是甜过初恋啊!
不过她看我的眼神怎么有点怨恨?
“是关于阴宅的事吧?这件事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宅子虽有阴气遮蔽,可奈何老夫查不出个所以然。”
“罢了,老夫便再去查探一番。”
王道长眉头紧锁,背起手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还对我说了一句:“小子,你体内的煞气并未彻底驱散,往后三天,午时要服用符灰水,方可康复。”
王道长手指向角落,那有张桌子,桌面上有几张黄符。
我连忙应和:“好的前辈,多谢前辈。”
王道长点点头,随之离去。
而房间里的女孩抱着手臂,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呃,这位美女,怎么称呼?”我尴尬的问道。
“你管我叫什么,说吧,你撞我的事怎么算?”
女孩瞪了我一眼。
我啊了一声,这才明白跳河前撞到的人是她。
“这,我,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无奈说道。
“对不起有用吗?”
女孩凑近了我一些。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芳香。
但让我眉头一皱的是,她洁白的脖子上环绕着一道隐晦的死气!
死气,在风水一行中乃是不祥之气,一般是住宅被布下血祭风水阵才会沾染。
而眼前的女孩,脖子有道不易察觉的死气,想来是被某些仇家针对了。
王道长刚才说这是柳家的房,这女孩又说她爸有事情找她,那她不出意外就是柳家独女,柳若涵。
“柳小姐,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也算我半个救命恩人,那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我看着她又说:“你最好请一位风水师看看你家的风水,不然你命不久矣。”
柳若涵一听直接炸毛了。
她死瞪着我大声呵斥:“好你个王八蛋,居然敢咒本小姐死!”
说罢,她手一扬就要打我。
但巴掌扇到一半没打下来。
“要不是看你有病,本小姐一巴掌呼死你!哼!休息好了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柳若涵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芳香。
“有钱人的孩子脾气这么爆吗?算了,有机会再报这次恩情吧,小花还在家等我,休息一会就回去。”
我摇了摇头,重新躺下床。
目光朝窗户看去,只见窗外不知何时就起了阴云,不远处的树木被风吹的左摇右晃。
轰隆一声,打雷了。
倾盆大雨也随之来临。
我内心咯噔一声,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好,这天气小花怕不是会发病。”
王叔之前说过,打雷雨天小花会发疯,她现在一个人在家,我放不下心。
我也顾不上身体不舒服,拿好几张黄符就强忍着不适出了房间。
房间是在二楼,我朝下一看柳若涵正在客厅,还有王道长,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大腹便便中年男人。
要是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柳若涵的父亲,柳天河。
几人还在谈话,除了刘若涵其他两人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我随意看了看别墅的布局,四面是房间,中心留空,只有一楼。
楼顶是一面天窗,日照充足,这是常见中宫风水,以一楼为太极位,向四方形成八卦,聚气于心。
这样的布局是可以凝聚家族的团结的。
但等我到了一楼,看见八卦死位处的鱼缸之后,我顿时明白这柳家没那么清净。
布局很好,可惜气脉流动全被死位上的鱼缸吞噬。
让我疑惑的是,刘若涵身上还有死气,但血祭风水阵的痕迹我却没有发现。
“王道长,阴宅的事还得劳烦你啊,动不动就有脏东西出现,房根本卖不出去,柳家亏损很严重。”
“唉,老夫虽说是玄天观的观主,可老夫懂的是些符箓,驱邪,渡鬼,老夫用尽全身办法,还是未能查出邪魅。”
“或许,柳家主应该找位风水师来看看——小子,你这是?”
三人看见我停止了谈话,一同注视起我,王道长则是半路话转询问起我。
我报以微笑:“王道长,这次多谢了,日后有机会我会报恩的,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小子,外面这天气可不方便,你留一晚也无妨。”王道长说道。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的天气我才要回去。
随后我摇摇头拒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这地方,应该能打到车吧?
“土包子,这离城区有几十公里,你打算跑回去吗?”
刘若涵清脆的声音飘来。
我身体一僵,真牛啊,居然都出城了,这柳家住宅离城市这么远,一天跑来跑去不麻烦吗?
此刻的我是拿自己的世界观理解他们,但其实仔细想想我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有钱人的房子肯定不止一处,柳天河对王道长的态度就知道多么重视。
这里应该是为了附和王道长安排的。
“小涵,你吩咐管家送他回去。”
柳天河随意说了一句,然后又愁眉苦脸的和王道长说:“不是我不找,但这有本事的风水师可难得一见,全都是江湖骗子......”
两人在谈话,刘若涵走到我面前,斜眼看着我:“走吧混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我不明白,我哪里惹她了?
该道歉的我也道歉了,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啊!
一口一个混球,我不是人啊?
就算你长得漂亮也不能这样吧?
我暗暗想着,最后还是无语的跟上了她。
刘若涵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叫管家派人送我回去。
离走前,我还是跟她多说了两句。
“柳小姐,你家住宅布局不合理,那鱼缸有问题,可以将鱼缸安置在沙发后侧,这样中宫风水才能起到聚气生财,和睦的作用。”
“还有,你身上的死气我没开玩笑,你常住的地方肯定被布了血祭风水阵,这件事情你和王道长,或者你父亲说明才好。”
本来客厅的布局已经将气藏住,可这鱼缸却把气全部吞噬,藏风之局瞬间破灭。
而死气的原因应该不是在江西湾,是在刘若涵的另一处房。
这几句话也就算我报了柳家的恩情吧,她要是相信我的话。
“神神叨叨的,什么风水不风水,你以为你是王道长啊?赶紧滚。”
刘若涵对我更鄙夷了。
我很平静,既然她不在意,无所谓了。
救我的是王道长,睡的是柳家的床而已。
轰隆隆。
天空一声炸响,雨下的更大了。
四面黑压压的,我给了司机地址,喊他尽快把我送回去。
司机点头说好,会尽快。
大概是半个小时,我回到了出租房楼下。
我和司机说了一声谢谢,打开车门马不停蹄的就往房间跑了上去。
我住的地方是个旧楼,这里只有五层,没有电梯,我的房间则是在三楼的303,一房一厅。
来到门口,我插入钥匙开门走进去就大喊:“小花,小花,我回来了。”
我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我心一紧,赶忙找起了她。
“小花,你在哪?”
“小花,你出来好不好?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我喊了一圈,也找了一圈,但就是没有发现王颖花的踪影。
她去哪了?
门明明是关着的......等会,窗户!
我眼皮一跳,赶紧去看窗户。
看到窗户处,我心凉了半截。
那窗户是破碎的,被什么东西砸碎了,难不成小花她跳楼跑了?
砰,砰砰。
这时候,床底传来几声闷响。
“小花,是你吗?小?花?”
我战战兢兢的趴下,往床底看了进去。
床下乌漆嘛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刚想拿出手机照明,一双血手叭嗒一声抓住了我。
那手很冰凉。
我的手腕被手抓住粘上了粘腻的血液,这给我吓的大吼一声,使劲挣扎起来。
“什么东西!放手!”
我缩回了手,往后爬退了几下。
“嘿嘿嘿,我要长生,要违天......”
一双手伸出了床底,接着就是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
这人正是小花,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
“小花,你说什么?什么长生?什么违天?”
我眉头紧缩,知道床底下的人是王颖花之后没再害怕了,过去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嘿,嘿嘿,我们生孩子吧,生孩子!”
小花又发疯了。
她不顾一切就撕扯我的衣服,力气大的跟牛一样。
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控制在床上。
“别动,好好躺着!”
我大喊一声,小花身体一哆嗦,看着我居然害怕了起来。
“呜呜呜。”
然后她咬咬嘴唇,放开声音哭了起来。
这模样别提有多凄惨,搞的好像我在对她做什么坏事情一样。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安慰起她。
房间里的窗户碎了,雨点噼里啪啦的跳了进来,我把小花拉出房间去沙发呆着。
等她不闹了才去收拾里面的一片狼藉。
窗户只能是明天去买个新的玻璃片换上了,毕竟这都晚上了。
“小花,你说的长生,违天是什么意思?”
我和小花坐在沙发上。
想到刚才她说的话我疑惑的问她。
小花轻轻晃着脑袋,目光呆滞,就看着没打开的电视不说话。
我见此也没追问,风水石和父亲的事情不能报太大希望在小花身上。
“明天去老妈那看看,希望箱子还在吧,不然后面就很难办。”
我沉思着。
杨家人不简单,人家随便一招就能要我老命,也亏我运气好点,遇见了王道长,否则早死了。
同样让我忌惮的还有那秦莲,她到底是什么怪物?我看着她眼睛就控制不了自己,她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种情况更危险,一不注意就被杀了。
“咕噜噜~”
小花肚子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我这想起来她没吃饭。
点了几份外卖后我和她吃了起来,待吃饱喝足,我才和她睡下,当然,我是在沙发上,她是在床上。
次日一早。
小花没有醒,我轻轻关上门就出去了。
今天要去找老妈,她也住在这个城市,离我几十公里,虽然没和老妈一起生活,但时隔几个月还是会联系联系。
老妈名叫吴秀敏,老爸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了,现在她和一个开小超市的男人在一起,两人有一对子女,可谓是家庭和睦。
来马路上打车,到达老妈住址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看着眼前的小区,我满心复杂。
我不想打扰她们的生活,但为了父亲我没有办法。
走到小区里面,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老妈一秒就接听了。
“喂,成道,怎么了?”老妈在电话那头问道。
“妈,我有点事情找你,我在小区里,你们家外面。”
我没想进去,就打算在外面等他。
“进来吧成道,有事当面说。”
老妈说完挂断了电话,我犹豫几秒后就走进了老妈家里。
按响门铃,门口后老妈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她扎着头发,围着围裙,显然是在准备饭菜。
“进来坐吧。”老妈微笑说道。
我刚想说问点事情就走,她全然不理我就回去了。
在门口的我一阵尴尬,只能是无奈走了进去。
老妈家里没人,我就沙发上坐着。
大概七八分钟,她擦着手走了出来。
“贺强一会回来吃饭,你也留下吃点,你说找我有事,没钱了吗?”
老妈透露出一丝关心。
可我知道,这只是虚假的。
要是她真的关心我,也不会等我主动找上门来才问有没有钱。
钱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和她说,来此我就只想问问父亲的箱子。
我开门见山,道:“妈,从村子出来之后,父亲的箱子我记得是在你这边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老妈脸色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要是在你这,你给我吧,我需要李家的风水术。”我回答说。
“成道,你父亲就是前车之鉴,你还想碰这东西?没有,那箱子我早就扔了。”老妈斩钉截铁说道。
她看了看我,又叹了口气:“成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封建迷信的东西就不要碰了,好好上个班,娶个媳妇,这比什么都强。”
我懒的听她苦口婆心,摆摆手就打算离开。
我要什么生活我自己说了算,既然都扔下了我,何必说这些?
“哈哈,秀敏,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忽然,一道粗犷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是老妈的现任丈夫贺强回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穿着碎花裙的女孩,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贺圆。
“李成道?你怎么来了?”
贺强看见我一脸的警惕,好像是我上门来要钱一样。
他手里还抱着一尊血色菩萨,不知道弄来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我就来问我妈一点事情,现在问完了,不打扰各位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贺强却惺惺作态的说:“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我摇头拒绝,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在他们家吃饭。
“哼,妈,他是不是来跟你要钱来了?”贺圆小步跑到老妈身边,挽着她的手说道。
“别瞎说,没有这回事情,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老妈掐了掐贺圆的嫩脸,对贺圆显然十分疼爱。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对我......
“成道,许多年没见了,陪妈吃一顿饭吧。”老妈柔声对我说道。
我还是坚持离开,留下来没什么意义。
“是啊,怎么说你也是秀敏的孩子,要是来家里连饭也吃不上一顿,别人怎么看我?”
贺强把血玉菩萨往旁边的柜台一放,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抽吗?”
我目光不在他身上,而是紧盯着那血玉菩萨。
菩萨一般都是白玉做的,这样能养身,润气,但用血玉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总觉得这血玉菩萨有些古怪,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留下看看。
虽然老妈已经抛弃了我,但怎么说她也是生我的人,恩情总要报答的。
如果这玉有什么异常,解决完就不欠她什么了。
“老妈~你怎么让他留下来吃饭啊!你看他那穷酸样,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我一双鞋子贵!”
贺圆满脸不开心。
好像我就是一团污浊的气体,留在这会侮辱她一样。
“哎小圆,怎么能这么说成道,坐下好好吃饭。”
贺强收回烟训斥起贺圆,脸上却没有半点训斥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里透露一丝嫌弃,和贺圆一样,看不起我。
“成道啊,你别介意,小圆就这个性格,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给我惯坏了。”
贺强笑呵呵的又说。
我视线从玉菩萨转回面前几人身上,淡淡说道:“没事,有妈生没人教的东西我不会在意。”
这话一出口,他们几人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贺圆,她满脸通红,死瞪着我骂出口:“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笑了笑,正要出声,老妈就大吼了一声:“够了,饭菜要凉了,好好吃饭都给我。”
老妈是看着我说的,我知道,她是不满意我的做法,可那又如何?
对杨家人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贺圆也能在我脖子上拉屎?
“吃饭我看不必了,不过有件事情我想和妈说一声,那菩萨能扔就扔了吧,对你们没好处。”
我站起身,既然不欢迎我,我走就是。
“等会,你刚刚说什么?你让我把这菩萨扔了?哈,哈哈哈!”
“你不会以为这是塑料吧?还是你觉得这是人工造石?”
贺强看傻子一般看我。
他肯定以为我是有多么无知才会说这种话。
但我老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她知道我和父亲学过一点点风水,对这血玉菩萨肯定是有一些说法的。
“农村来的就是无知,这可是刘叔送给爸爸的玉菩萨,值几十万呢!”
贺圆扬起脑袋,自豪无比。
我闻言算是明白了,贺强这是招对头算计了啊。
他死不死没关系,连累我妈就不太好了,但老妈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当然也只能束手旁观。
“成道,这菩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妈皱起眉头询问。
“血玉菩萨,破财,降灾,严重一点,家破人亡。”我认真说道。
老妈张大嘴巴,望向血玉菩萨有些害怕。
贺强见状表情错愕的看向老妈:“不是,你真信他鬼话啊?看不出来吗?他这是嫉妒!”
贺强也不装人设了,直接对我破口大骂:“就你们农村的,老是搞封建迷信这一套,还家破人亡,你就活该没人养!什么东西你是!”
我眼神一寒,不善的看向贺强。
他跟我没多大关系,我要是想搞他这个普通人,并没有多大问题。
“好了,少说两句,成道,你跟我进房,妈有事情和你说。”
老妈忧心忡忡站了起来往房间走去。
我斜眼瞥了眼贺强,朝老妈走去了。
“秀敏,别被他骗了,这些年指不定在外面学了歪门邪道的东西,还有啊,你别拿钱给他!”
贺强不放心的叮嘱老妈。
老妈没有回话,等我进房间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成道,你要你爸的箱子做什么?老妈问说。
“拿风水书,报仇,查真相。”
我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她。
老妈两只手攥紧,面色凝重的盯着我。
半响她才开口:“箱子我早就扔了,不过里面的书我留着,你等会。”
她转身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几分钟后她掏出两本破旧的书递给了我。
“你爸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这书能烧就烧了,不能传给你,因为李家的人但凡学了风水,那最后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老妈没有说后面的话。
但我知道她的意思,那就是风水石的诅咒。
李家人一到一定的年纪,那就好不由自主的去风水石那,然后就死了,原因谁也不知道。
“我不在乎。”
我接过两本书,扭头准备离开。
“等等。”
老妈叫住了我,“那玉菩萨贺强应该是不会扔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那些事情发生?”
我摇了摇头:“那是源头,最好的办法就是扔了它,出事情你再找我吧,短时间内我想不会有什么坏事。”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贺强不是不相信吗?
那就等他真的遇见了再说,到时候我看他是求天求地,还是来求我。
“成道......”
老妈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懒得听了,拉开房门就打算回去。
“秀敏跟你说什么了?”
一出来,贺强就质问我。
我给了他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没回答直接就出门了。
“没家教,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
他小声嘀咕一句,声音恰好能让我听见,我脚步停了,冷笑一声说:“记住你现在的嘴脸,不出一个礼拜,你会跪着来求我。”
“你说什么?求你?哈哈哈,老子这辈子出什么事情死也不会求你,还跪下?”
“你也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就算流落街头老子也不会给你半个子儿!”贺强说道。
我没搭理他,内心暗暗嗤笑,希望他说到做到吧,这辈子出什么事情都不会求我,就算是家破人亡,就算是招来邪祟。
没再停留,我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来到小区外面,我发现天空隐隐有些阴云,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煞红。
“或许不用一个礼拜,你很快就会来求我。”
我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随后打了个车回家了。
在家外面的街上,我买了王颖花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昨天还说要给她买好吃的,结果食言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事出有因,根本来不及。
顺便我还买了一些蜂蜜,因为一会有件事情需要用到。
到家后,小花还在床上睡觉。
我眉头一挑,对此感到惊讶,算起来她已经是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床上,小花蒙着被子,凸现一道曼妙的身影。
说实话,小花的身材比秦莲还好,但目前她穿的普普通通,又没有打扮,所以很难发现她的美点。
忽然的,我想起她拼命攥我裤子的场景,身体莫名其妙的有些异样。
我甩甩头,晃掉这些惹人荡漾的画面,随后就靠近床喊她起床。
“小花,起床了。”
我瑶瑶了她,但她还是没有反应。
我疑惑着,掀开被子一看,然后就吓了一跳。
昨天小花手上都是血,大概率是砸窗户弄的,我晚一点才包扎了她。
但现在,她嘴角,胸口,床上都是黑色的血液。
“小花,小花!”
我测了测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摸了摸她的头,很烫。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内心很焦急,赶紧抱起她就去了上次那家医院。
还是找的上次那位医生,他们检查完之后告诉了我一个不好的消息。
小花的病又加重了,就算有特效药,最多只能续命两个月,而且这两个月她会受到很难受的折磨。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凑齐手术费,不然小花有可能会死。
“病人这段时间是不能出院了,你去办理手续吧,不过小伙子,你要是两个月内凑不齐手术费,她就......”
在医生办公室,医生表情凝重的跟我说。
我靠在椅子上,浑身无力。
十五万的特效药就只能延长一个月的寿命,这可是十五万啊。
我攒多少年才有的。
当然,我不是不想为小花花钱,而是觉得这人生过的真糟心。
想了很久,我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医生说道:“医生,小花劳烦你多照看,她精神上有些问题,这里有五万,一个月之内,手术费我会凑齐的。”
我掏出一张银行卡给了医生,密码也告诉了他。
然后我面无表情就走了医院。
在医院外头,行人来往不断。
有生小病来买药的,有被抬着进来的,还有一些满脸忧心,脚步缓慢的走进医院。
“一百万,其实也不多。”
“父亲,您当初说不可借助风水来生财,因为我们李家先辈算尽天下卦像,已经招惹天道不满。”
“您说,李家只有世代清贫,多行善事才能弥补泄露天机的过错,可你们没成想,李家还是出现了风水石的诅咒。”
“既然命运还是如此,那原谅我不再遵守李家家规了。”
我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着。
为什么我李家会在未见村一直不出去,就是因为李家的风水太过于强大,已经惹得天道不满。
原本五弊三缺只会在道士身上出现,但我李家,也被下了这诅咒。
所谓五弊三缺,其中五弊分别为
鳏,这是指男子丧妻或无妻。
寡,是指女子丧夫或无夫。
孤,幼年失去父母。
独,是指年老无子女。
残,则是身体残疾或疾病缠身。
而我李家,正是对应了寡,每一代女方都会失去另一半,不得白头偕老。
然后三缺,钱,命,权。
钱,是指一生贫困,难以积累财富。
命,是指寿命短促,多病早逝。
最后的权,社会地位低下,无法掌权,亦或者事业不顺。
三缺中,我李家就全部都沾染了。
“老天,就连道士都只是沾染五弊三缺各一种,你倒好,给我李家染了四种!”
“我去你妈的!我偏就不信邪了!
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
我李家虽然算卦窥探天机,靠风水布局改变其他人的命运,这是扰乱天道规律,但付出的代价有点欺负人了。
“我倒是想看看,是你老天爷厉害还是我李家的本事大。”
我冷笑一声。
其实想赚钱我根本不需要太费力气。
在李家风水术中,有一种五鬼运财的风水阵。
这不同于其他风水世家的五鬼运财,其他家的五鬼运财风水都是阳财阵法,代替五鬼的要么是槐树,要么是其他的阴性材料。
而我李家的五鬼,是阴财,是用尸体,五具尸体代替!
不过布五鬼运财要耗费不少精力和时间,需要找特殊的位置,而且这五具尸体对我一个普通人来说,也实属有些头疼。
比较好的办法就是,去刨人家坟,或者去火葬场,医院这些地方偷。
父亲说过,早在百年前,李家是当朝皇族的固用风水师,那时候区区五具尸体算得了什么。
但现在,我得仔细设计设计。
再者,我刚刚得到李家的风水书籍,还得先去学习一番,这样后面对付杨家才有底气。
正当我这边打车回去时,我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人来电。
我接听后问道:“喂?哪位?”
“混球!不记得本小姐了?我爸爸要见你,晚上七点,常阳区帝豪,7号包厢,听见了没?”
一接通电话,柳若涵毫不客气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此刻我心情本就不好,加上她的语气,我直接就挂了电话。
有钱人了不起啊?
哎不对,柳天河要见我,说明柳若涵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了。
而柳天河身边有王道长,想必是相信我会点风水术,想找我帮忙。
之前在江西湾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柳天河有些阴宅卖不出去,里面闹脏东西,但王道长去查看一番没什么发现。
所以就让柳天河去找风水师看看,说不定能解决。
挂断电话后我有点后悔,找我帮忙肯定是要付报酬的,眼下我就是需要钱。
五鬼运财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法治社会,普通人没办法搞到五具尸体。
“算了,都已经拒绝了,总不能拉下脸去回拨电话吧?”
我看着号码,犹豫不决。
然而这时候,手机又响了。
还是刚才的号码。
我嘴角一扬,特意等了几秒钟才接听。
“哈哈,小伙子不好意思,我女儿脾气急了点,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来帝豪吃顿饭?”
这次说话的是柳天河。
我有些惊讶,这可是柳天河啊,本城市的大企业家,资产过亿的存在。
他居然能拉下脸给我打电话?
我咳了两声,说道:“好的柳家主,晚上我会来帝豪。”
“好,非常好!那就不打扰你了,晚上见。”柳天河回道。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心中明白他找我是为什么。
一是担心柳若涵身上的死气,他肯定询问过王道长,但王道长有没有发现死气就不得而知了。
这二,想必是阴宅的事了。
离晚上七点还有不少时间,我打个车就回了家。
今天从老妈那取回两本书,我还没来得及看。
到家后,我正想去翻看书,但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痛。
我掀开衣服,发现胸口隐隐散发着黑气。
“煞气?差点忘了,王道长还叮嘱过我要服用符灰水。”
我想起来后去拿打火机把王道长给的符纸烧成了灰,再给灰混进一碗清水里。
看着手中的符灰水,我实在是难以下咽,后面加了一点蜂蜜我才勉强喝完。
“真是难喝。”
我擦了擦嘴,胸口没感觉有什么异样,虽然难喝,但效果是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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