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李恒同时点头。
嘶!!
听到这话。
亦是余辏都不由得为贾珺的胆子感到震惊!
那可是匈奴主力后方!
一路危险重重。
整个镇北关甚至大乾有谁敢领兵九人就敢深入?
就是让领军千人也未必有几人敢。
光光是这份胆量。
别说大乾,就是从古至今,又有几位能与其相比!
“计划可成?”
余辏不自觉呼吸紧促。
不仅是他!
祁关和周围其他所有将士皆屏气凝神,神情紧张的盯着李恒。
李恒笑笑:“已成!”
此话一出。
伤科营所有人的神情都短暂的“呆滞”。
而后便听到余辏的哈哈大笑声!
“贾珺真乃杀神也!”
“一人杀入漠北,贾珺简直就是我们大乾的冠军侯!”
“天佑大乾,天佑镇北关!”
这一刻,原本神情紧绷的众将士,无不被贾珺在关外的所作所为而心潮澎湃。
同时也对他产生由心的崇拜。
太凶险了!这一路真正的是九死一生,倘若出现半点差错。
那边是万劫不复!
死?不!
沦落到匈奴的手上。
那往往比死更可怕!
他们会毫无人性的彻底将人折磨至疯。
可就是这一条九死一生的路,竟然真被贾珺给走通了。
深入敌人后方,掳走敌军公主。
贾珺此番立下的汗马功劳!哪怕是封其爵位也不为过!
余辏取出帅印。
“广宁兵贾珺,弱冠之年,领九人出塞!枭獍酋首巴图尔!斩杀金兵匈奴过千,按«大乾军功令»斩杀敌将,乱其军心者,可跃三级!”
“俘虏匈奴王女阿依木更是军功甚伟!”
“此等伟绩应当圣上亲封。”
“不过金兵匈奴大战在即,本侯只能先行嘉奖,特拔其为先锋营游击将军!领重骑兵300轻骑兵800!赏赐山文甲,雁翎刀各一件!”
“广宁兵李恒许大牛听封!”
“尔等随贾珺杀入草原,俘虏匈奴王女,立下赫赫军功!特拔李恒为先锋营左哨千总,与大牛为先锋营右哨千总,各领锐卒二百!”
“赏赐鱼鳞甲两副!斩马刀两口!”
李恒和大牛浑身颤抖的听着余辏的封赏。
若不是周围将士们的恭贺声,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
在参军之前。
两人根本没想过在军营中还能当个官。
可现在!
他们不仅当了官,而且还是千总!跟那什么一等伯牛继忠一个官职!
而这一切都是贾珺带来的!
“待贾珺将军归来,你们三人再好好相聚!先锋营就交给你们了!”
余辏拍了拍李恒和大牛的肩膀。
四周不论是新兵还是老兵,这一刻都羡慕的看着李恒和大牛。
这两人运气可真好能跟着贾珺这样一位少年英才!
若是当时他们也能跟着贾珺出关,是不是也能被封为千总?
“李千总,贾珺现在所在何处?”
“镇北关向北700里。”
七百里倒是不远。
若骑乘军中最好的马匹日夜兼程的情况下3日时间便可到达。
可这一路上却不能保证畅通无阻。
毕竟,镇北关外是金人和匈奴的地界,选锋队很有可能会遭遇对方兵马。
若一路隐匿。
可能需要5天甚至7天的时间。
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时间,余辏开口:“祁关你亲自出关,带50名选锋兵,日夜兼程,接应贾将军,一定要将他带回来!”
“属下领命!”
祁关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耽误!
毕竟,贾珺和他俘虏的匈奴公主,现在可关乎着辽东战局的局势,甚至连大乾都受其影响。
............
宁国府。
天香楼。
莺莺燕燕的舞伎扭着妖娆的舞姿。
长相妖媚,声音勾魂的妓女,不断发出勾人的笑声。
贾赦和贾珍在丫鬟们的伺候下。
可谓是,乐不思蜀,骄奢淫靡!
“这位是衔月舫的弦月姑娘。”
天香楼的内阁。
坐着一位青白色纱裙,手握琵琶,面部遮纱的曲娘。
这曲娘身材虽说不如妓女们妖娆。
可却做到恰到好处,盈盈一握,纤纤细腰,皮肤白皙。
虽脸上带着面纱。
可模糊中还是能看到张不俗的容貌。
贾赦看的心中燥热不安,一双眼色眯眯的盯着那名唤弦乐的曲娘。
“大老爷。”
“弦月姑娘可是京中有名的清倌人,一手琵琶更是引得不少达官贵不惜花重金,只为请她弹奏一曲。”
贾珍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有些肉疼。
“值!”贾赦目光根本离不开弦月:“听说你最近看上了工部营缮郎秦业家的女儿?想讨来给蓉哥儿做媳妇。”
“蓉哥儿也不小了。”
“整天游手好闲,不误正事,我便打算给他娶个媳妇,好管管他。”
贾珍端起一杯热酒下肚。
尚且有些清明的眼神也变得莫名的火热。
“工部营缮郎......这门庭是不是有些低了?”
“这倒无事。”贾珍摆摆手:“主要是秦家的姑娘我曾偶然见过一面,是个好的,给蓉哥儿当媳妇我倒觉得蓉哥儿配不上人家。”
“那何时定亲?”
“还需过段时日。”
听完,贾赦不再过问,一双目光贪婪的盯着曲娘弦月。
而这时荣国府的管家赖大忽然上前。
他伏在贾赦耳旁。
“哦!”贾赦嘴角逐渐扬起,表情也是逐渐越来越高兴。
赖大说完。
伸手在衣口中取出一封书信。
贾赦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看着上面的话,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老爷是有何喜事?”贾珍问。
贾赦对周围的丫鬟和妓女们挥挥手,又不舍得请弦月离开。
待全部人离开。
“牛兄弟来信,贾珺小子被他派出关外探察敌情,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了消息,估计是死在草原上了。”
贾赦一边说着一边倒酒。
这话倒是让贾珍一愣。
贾珺那小子死在了辽东?
他身为宁国府的家主,整个贾家的族长,倒是见过贾珺几面,虽没什么交集。
可也没想过他年纪轻轻就没了。
“唉!”贾珍叹了叹气:
“大老爷倒是高兴了,可是要麻烦我了。”
贾珺虽是私生子。
可毕竟也是荣国府的孙辈,贾政的子嗣,他走了,贾珍这个贾家族长怎么说也要替他办一场白事。
“不用大办。”贾赦起身。
“这件事我要压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才告诉老太太。”
两人在天香楼对话。
本以为这一切在无第三人知晓。
却不知!
就在天香楼不远处的凉亭内。
一位身形纤瘦的女子将二人的话尽收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