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阮绵很反感,连带着对李婶都不待见。
在我的梦里,季妄臣确实有辞退过李婶,这导致阮绵的爸爸因没钱治病,而被赶出医院。
我老公因此对阮绵心软了,甚至觉得阮绵爸爸的病情会恶化,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他为阮绵的爸爸支付了全额医药费,不仅送去了不少补品,还为治疗阮绵爸爸的病情四处奔波。
“李婶在我们家兢兢业业,她也没做错什么。让她别再把阮绵带到家里来就好。”
留着李婶,一来不至于阮绵一家,走投无路来求助我老公,二来捏着阮绵的母亲,对我也有好处。
季妄臣从鼻腔里出气,他虽然听从我的话,但明显心里还有些许怨气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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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去上班了,我在练功房里,根本没心思练舞,我的心情就像如今的天气一般,闷热焦躁。
“夫人,有一份邮件,是从意大利寄来的给您的。”
李婶从医院回来后,殷勤的把邮件送到我手上。
我一边拆邮件,一边问,“阮绵的手没事吧?”
“没事的,护士给她涂过药了。太太,我家绵绵年纪小,她为我顶班,也是因为心疼我。”
我道,“未免她又闯祸,以后还是别让她帮你顶班了,不然,我可能没法保下你的工作。”
李婶听了连忙向我道谢,她再三发誓,绝不会让阮绵再来季家。
我从信封里拿出邀请函,心情就如石头般,沉入水中。
在我的预知梦里,我为收到来自意大利皇家舞蹈学院的邀请函,而惊喜万分。
皇家舞蹈学院邀请我赴罗马,担任古典舞讲师。
我想去意大利深造两年,却遭遇了公婆的反对,然而最后,我还是毅然决然的,独自远赴意大利。
半年后,我为了给季妄臣庆祝生日,搭乘红眼航班回国。
我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阮绵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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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李婶轻轻唤了我一声。
我猛地回过神,才发现邀请函的边缘被我过于用力的手指,揉捏出痕迹。
“太太,你怎么了?我刚才看你手抖的厉害。”
李婶关切的问我,我努力挤出笑容来,“我有点低血糖了,去给我冲一杯卡布奇诺吧。”
李婶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我在梦里见到的很多事,都已经发生了,我隐约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即便我再怎么努力去阻止,我也改变不了,我老公会和阮绵相爱。
我拿着邀请函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把邀请函收进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