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娇娇赫连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攀上摄政王后,她成了一品夫人沈娇娇赫连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他乡追梦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晋王府的冬日异常的冷,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切,冻得人都不愿意出来。住在残月阁的沈娇娇还穿着入秋的衣服,薄薄的露腰红衣,十分惹眼。也让人一眼看出她是教坊司舞女的身份。三日前她被晋王在宫宴上相中带了回来。本以为能飞黄腾达,却不料转头就被晋王彻底遗忘。她饿了三天三夜,人都快没了,晋王也没来看她。此时,听着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她原本病恹恹的美眸顿时涌起激动。缩成一团的身子猛地站起来,她搓着冻红的双手,赶忙把头从窗户探出去,朝阁楼下望去。只见两个丫鬟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正往这边来。沈娇娇依旧满脸讨好朝她们喊去:“两位姐姐,天都擦黑了,今日王府还没开始用晚膳么?”说话间,她还咽了咽口水,已经饿了三天的她,哪怕给个红薯她也感激不尽。阁楼下的丫鬟闻言,互相...
《攀上摄政王后,她成了一品夫人沈娇娇赫连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晋王府的冬日异常的冷,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切,冻得人都不愿意出来。
住在残月阁的沈娇娇还穿着入秋的衣服,薄薄的露腰红衣,十分惹眼。
也让人一眼看出她是教坊司舞女的身份。
三日前她被晋王在宫宴上相中带了回来。
本以为能飞黄腾达,却不料转头就被晋王彻底遗忘。
她饿了三天三夜,人都快没了,晋王也没来看她。
此时,听着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她原本病恹恹的美眸顿时涌起激动。
缩成一团的身子猛地站起来,她搓着冻红的双手,赶忙把头从窗户探出去,朝阁楼下望去。
只见两个丫鬟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正往这边来。
沈娇娇依旧满脸讨好朝她们喊去:“两位姐姐,天都擦黑了,今日王府还没开始用晚膳么?”
说话间,她还咽了咽口水,已经饿了三天的她,哪怕给个红薯她也感激不尽。
阁楼下的丫鬟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勾着坏笑上了阁楼,与沈娇娇隔着窗口聊了起来。
翠红拿着红薯凑到她鼻尖前,香甜入鼻,她难以再自持教养,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但翠红迅速移开,满眼挑衅:“谁叫你昨日睡过去了,我们只当你不想吃饭呢。不过今日晚膳时间也已经被你睡过去了,你呀,又没饭吃了。”
“那我能不能跟姐姐换这个红薯吃?”沈娇娇懒得争辩,她今日没饿晕过去,就是撑着一口气等晚饭,却不料是这样下场。
“看你这么饿,我就赏你几口红薯吧。但我的红薯可不是白吃的,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吃,如何?”翠红一脸狡诈。
“好!好!”沈娇娇早饿得头晕眼花,肚子还不争气叫起来。
翠红冷笑,然后问:“听说你是罪臣之女?亲爹被赐死了,满门女眷沦落风尘,是真的吗?”
沈娇娇捏着铁窗的双手紧了几分,但那早已经往事如烟,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嗯。”
“哟,居然是真的啊!我还听说当年京城最擅长跳舞的人是你娘,怎的后来教坊司头牌是你啊?”翠红继续追问。
沈娇娇的心仿佛被翠红狠狠扎了一针,但咕咕叫的肚子和早已习惯低眉顺眼活下去的心态,让她挤出一丝笑:“我娘死了。”
“我就说嘛,一年前她娘不死,也轮不到她这小贱人成头牌。更轮不到她入宫跳舞,再被咱们王爷瞧上,最后入了咱们王府吃白饭。原来是踩着亲娘的骨头上位啊!啧,她娘死得可真是时候!”翠红满脸羡慕嫉妒恨,还狠狠咬了一大口红薯!
面对这样的侮辱,沈娇娇早习惯了,她看淡了,现在只想吃一口红薯。
眼瞅着红薯只剩一半了,她急得开口:“翠红姐姐,我回答了问题,这红薯……是我的吧?”
她怯生生的,声音惹人怜爱疼惜。
从前她温顺无比,是闺阁千金,不曾发过什么大脾气。
现在沦落风尘,低人一等,比王府的丫鬟更不如,自然也不敢强势。
翠红剜了她一眼:“急什么?翠绿还没问呢!你说的都是我知道的,值得起一个红薯吗?
真是!”
沈娇娇的心猛地窒息,几乎已经料到那快被翠红吃完的红薯,不会有一丝一毫入她肚子了。
翠绿眼珠子一转,问:“该我问你了,我听闻之前荣安世子跟家里闹翻了,吵着要娶个风尘女子做正妻,但最后还是娶了个高门大户嫡女做正妻,且大婚那日,世子夫人还赏了教坊司一大笔银子。那个风尘女子,是不是你?”
沈娇娇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羞耻荡在她的美眸里,眼泪盈盈,呼之欲出。
这是她心底的痛。
如果当初荣安世子没有天真地跟家里人争取,誓死要娶她为正妻,或许荣安世子还能独善其身。
她杏眸暗淡几分,翠绿便知道了答案。
她然后晃了晃手中红薯:“我就知道是这样,真没趣。不过,既然你说的都是我知道的,那这红薯也不能白给你吃,你得拿钱来换。”
沈娇娇心头难受,但也知道都已经过去了,她摇头道:“我没有钱。”
“没钱?那一日世子夫人赏赐教坊司一千两黄金,人人有份,你会没有?是不是不想吃红薯了?”翠绿一脸狞色。
沈娇娇摇头:“可世子夫人也说了,教坊司谁都有份,除了我。翠绿姐姐,我真的没钱,不过,我头上这簪子还值点钱,我跟你交换红薯吧。”
说着,她准备拔下那支木簪,那是荣安世子亲手给她做的,是上好的木头,价值十两银。
情郎相赠,她本不该舍弃,但她现在只想活下去。
翠绿却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眼睛毒辣盯着那水种极好的玉镯:“一个破木簪值什么钱?这玉镯子看着还挺不错,我就要这个了!”
沈娇娇一听,当即往后缩:“不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饿死也不会拿它去卖!”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王爷心血来潮相中你做侍妾,你现在还在教坊司挂牌呢!
再不给我,当心我划破你的脸,看你拿什么勾引王爷!”
翠绿说着,给翠红使了眼色。
翠红立刻去夺沈娇娇头上那支木簪,狞笑道:“说得对,王爷这么多年来身边无女人,这小贱人必然是使了狐媚手段勾引,王府决不能留狐狸精!你这张脸,更不该出现在王府勾引王爷!看我划破它!”
沈娇娇怕疼,更知道这张脸是自己保命的唯一武器和机会,她还得靠这张脸完成任务呢!
此时,逼急了她,她顾不上会不会得罪两人,猛地腾出与翠绿纠缠的手,二指戳向翠绿的双眼。
“啊!”翠绿疼得赶忙松开手护住眼睛,但还是疼得惨叫。
翠红伸去拔沈娇娇簪子的手,也被沈娇娇快速抓住,猛地往右边一折!
翠红左手当即咔嚓别在铁窗柱子上,疼得她直骂娘:“沈娇娇你这死丫头!快放开我,否则我弄死你!”
沈娇娇咬牙,纵然心头害怕,但也知道这屋子只有晋王有钥匙,这俩人进不来。
于是威胁道:“把红薯给我,我自然放开你!”
翠红怒骂:“贱人,不给!我偏不给!”
沈娇娇把心一横,拔下簪子抵在翠红手腕上:“真不给?那我可要划破你娇嫩的肌肤了,等你留疤了,就更不能勾引王爷了。”
翠红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迅速把右手的红薯递过去:“不要划我的手,给你,我给你就是了!”
沈娇娇快速夺过那红薯,也松开了翠红,转身跑得远远地,大口大口吃着香甜的红薯。
好吃!真好吃!
这真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香的红薯了!
窗外的翠红翠绿见她得逞,气得谩骂连天。
“小贱人,竟敢威胁我!王爷一日不来残月阁,你就饿一日!我看你能饿到几时!那破镯子姑奶奶我要定了!”
“翠红姐,她戳得我眼好疼啊!我要划烂她的脸,剜出她双眼,让她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好,等回头她饿得快死了,咱们禀告王爷,就说她死了!到时候咱们再好好收拾她!”
“好,翠红姐,我眼睛好疼,睁不开了,你快带我去看大夫……”
两人一边骂着一边下楼去,沈娇娇也狼吞虎咽吃完了红薯,正在吮吸手指。
手指被舔得比脸都干净后,沈娇娇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她得逃出去!
不仅是因为她饿,还因为她身中剧毒,距离完成任务拿解药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三天了。
继续困在这里,她是无法完成任务的。
她四处张望,最后决定点火烧了大门,然后冲出去!
可她才拿着烛火准备烧大门,就听见大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心头一紧:“谁!”
下一刻,大门的锁被砍开,一道黑影冲了进来。
迅速关闭房门之后,不等沈娇娇害怕得尖叫,黑影便猛地掐住她脖子,将她轻易拎了起来:“不想死就别出声!”
黑影话音才落,沈娇娇急忙点头,随后,残月阁楼下传来清晰的声音:“晋王到!侍妾沈娇娇接驾!”
“该死!”黑影目露凶光,狠狠警告沈娇娇一眼,“一会儿缠住他,否则,我杀了你!”
沈娇娇再次鸡头啄米,害怕地颤抖,黑影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躲在房梁之上。
下一刻,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姿,赫然出现在沈娇娇眼前,她吓得又是一抖!
大片光影遮住了赫连渊的脸,但周身气场依旧强大到令人不敢直视。
沈娇娇愣神片刻,反应过来才急忙上前跪迎:“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她低着头,自然看不见赫连渊的脸,但她能感受到诡异冰冷的气场,一如她初见赫连渊那日。
赫连渊的眼神仿佛会杀人,即便不对视,也像极了黑夜里的猎鹰,随时将她的心看透。
“起来说话。”男人的声音透着比严寒更冷的温度。
沈娇娇起身后,屋外刮进门的寒风将她冻得鸡皮疙瘩爬上手臂。
赫连渊扫了一眼,一把将她拉入怀,身后的侍卫识趣关了门。
“王、王爷……您要做什么?”沈娇娇很是紧张,但眼睛不敢抬头看向房梁。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说本王想做什么?”说着,赫连渊捏着她下巴,狠狠在她唇齿间咬了一口。
一股电流袭来,沈娇娇只觉得浑身都绷紧了。
她虽在教坊司做头牌,却因才情双绝而迟迟未被人破身,因此对这种事还一知半解。
赫连渊双手将她搂入怀,唇齿辗转到她耳垂,惊得她娇呼一声。
但在娇呼之时,赫连渊压低的声音问她:“房内有刺客?”
只这句话,沈娇娇便又是一抖,果然,这位不近女色的王爷哪里会为她而来?分明是为刺客而来。
沈娇娇眸光流转,双手自然勾上他脖子,笑道:“王爷,奴家害羞,行周公之礼,还是熄灯的好,您说呢?”
赫连渊看懂她眼色,抱她丢到榻上,如同猛虎压上去,强大的气场让沈娇娇失神。
刹那间,赫连渊左手从茶杯中抓了点水射出去,房间内灯盏就灭了。
“来吧。”赫连渊一笑,似有几分沉醉之意。
下一刻,他已经贴在沈娇娇脖颈,沈娇娇借机在他耳边道:“房梁。”
闻言,赫连渊眸光一冷,当即拔下她头上木簪,对准房梁方向射出。
只听得一声闷哼,房梁上骤然落下道身影!
身影二话不说就要逃,赫连渊又抓一撮水,化水成珠,一颗颗仿佛铁珠般落在刺客后背。
黑暗中,沈娇娇只听得嘭嘭嘭的声音,以及刺客痛苦的哀嚎。
等声音停下来时,刺客跪在门口一步之遥,直挺挺倒下了。
“啊!”她从未见过杀人,更不曾住所还死过人,一时间吓得缩在赫连渊怀里,一双藕臂贴他更紧。
赫连渊眸色一暗,往怀里扫了一眼惊吓的人儿,嗤笑一声,无情推开她。
“矫情。”赫连渊丢下这两字,大步上前去看那刺客。
月光有些暗淡,但他打开门后,仍能看清刺客服毒自尽了,他打出的水珠并未落在致命处,只是会封住刺客行动而已。
“来人,拖下去。”他声音清冽,门外很快来人将尸体拖走了。
沈娇娇看着那长长的血痕很快被清理掉,心中阴影却没法子散去。
此时,她肚子咕咕又叫了,她尴尬捂住肚子,不敢提出自己想去吃饭。
倒是本来要离开的赫连渊被这声音吸引,而后才回眸看她。
月光冷冷堆到床前去,将沈娇娇那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的肌肤映衬得比月光更美三分。
赫连渊却冷嘲:“媚态怜人,毫无筋骨,白瞎了这张脸。”
他那审视猎物的凤眸仿佛看透一切,霸道无比。
沈娇娇微微咬唇,她知道赫连渊是嫌弃她和宫里的贵妃娘娘不一样。
就算顶着八分像的脸,她也不是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
她一时间也幽怨自己为何长得像贵妃娘娘,若非如此,她根本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正幽怨着,一道高大的身形已经笼罩在她头顶。
她这才后知后觉,如同受惊小鹿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眸看去。
她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迷人,有多令男人想要侵略蹂躏。
对视的刹那,她还没说什么,就被一个热烈的吻击倒,旋即那高大身形朝她覆下来,有力的大手也将她一步步揉捏。
“王爷,不要……”她下意识本能抗拒,或许是因为不爱这男人,所以作为女人的本能会反抗。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赫连渊一句话怼得她反抗的余地也无,随后便将她一点点剥开,在她咕咕咕的肚子叫声中,将她吃干抹净。
一个时辰后,赫连渊才犹如饕餮食满意足般从她身上离开。
他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转动着薄凉的眸光扫向浑身爱痕的她:“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
沈娇娇纵然饿得头晕,又初经人事浑身发软,但也知道回答不对会丧命。
连忙挤出讨好的笑来:“我、我当然是王爷的人,王爷不是已经要了我么?”
“呵。”赫连渊几乎是一秒冷笑,凤眸全然写着不信。
“不过是个勾栏娼妓,怎配做本王的女人。”说罢,他不带一丝感情,扬长而去。
沈娇娇的心骤然仿佛跌入冰窟,但她很快就不在意了,因为咕咕咕的肚子随时都在提醒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吃饱。
她赶忙壮着胆子大喊一声:“王爷,临幸了娼妓,也该赏点钱吧!”
赫连渊走到门口的身形一抖,微微侧身斜睨她,一双凤眸闪烁寒光,宛若野狼。
沈娇娇不由得害怕几分,但还是壮着胆子补充道:“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求王爷怜惜……”
赫连渊眉头一皱,抬脚走了。
沈娇娇心头一阵失落,看来又没饭吃了。
但神奇的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居然有下人送来了鲜美的饭菜。
老远她就嗅到了浓烈的香味,她早收拾好了自己,顺着香气就冲下床。
端着饭菜来的丫鬟眼神鄙夷扫向她,掌灯之后更是瞧见她满身爱痕,不由得更鄙夷:“下贱娼妇!”
沈娇娇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一边吃一边笑:“天下娼妇数不尽,能爬上王爷床的却只我一个。你羡慕嫉妒恨也没用,反正我睡了你们这辈子都无法肖想的男人,我就是比你们牛!”
“你……”丫鬟气抖冷!
沈娇娇白了她一眼:“还不快滚?不怕我告诉王爷,然后打烂你屁股?”
她能说出最残忍的话,也就是这了。
杀人她不会,也不想,她只想这些苍蝇不要来烦她吃饭就好了。
那丫鬟银牙都要咬碎了,但谁让沈娇娇得宠了呢?这顿饭可是王爷吩咐送来的!
“小人得志!看你能猖狂到几时,赝品终究是赝品,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配一辈子窝在这里。”丫鬟啐了一口,羡慕嫉妒恨地走了。
沈娇娇眸色微微一凝,眼里的失落和无助很快被隐藏。
她只想活着,否则,在阿娘不肯受辱自尽之时,她就该跟着去的。
可她只想活着,有什么错吗?
沈娇娇加快速度吃饭,很快美味的饭菜就让她把所有烦恼忘光了。
但她吃到最后,在鱼肚里发现一个手指长的铁皮筒。
她只微微蹙眉,就知道是什么了。
打开一看,一行小字顿显:进展到哪一步了?
沈娇娇将铁皮筒藏起来,纸条烧成灰烬。
接下来的几日,她“嚣张”得很,稍有不顺心就拿自己是晋王的女人说事。
还“恬不知耻”以王爷唯一的女人自称,对下人们吆五喝六的。
关键是,自那一夜之后,赫连渊真就解了她的禁足,因此她几乎逢人就炫耀此事,搞得府里府外都人尽皆知。
沈娇娇想,这样一来,上面那位应该就知道进展了吧?
沈娇娇发现她“跋扈”几天之后,赫连渊又来了。
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但打量她时,沈娇娇明显能感受到赫连渊仿佛想透过她看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东施效颦。”赫连渊只给了这么一句。
沈娇娇知道,赫连渊以为她的跋扈是在模仿那位跋扈的贵妃,她也懒得解释,被误会正好,不必烦恼打掩护。
“收拾一番,随本王赴宴。”赫连渊收起打量她的眸光后,转身离去。
迎上来的是一群丫鬟奴才,还有华美的服饰和精心打扮的妆容。
等对镜看妆之时,沈娇娇都快不认得那镜中高贵典雅,宛若白鹿仙子一般惹人怜爱的人,竟然是她。
曾几何时,她爹还未被赐死之前,她也这般高贵灵动。
她正失神,身边丫鬟催促了:“王爷还等着呢,别臭美了,快走!要不是王爷身边没个正经人,就你这路货色,也配入宫宴?”
沈娇娇无所谓,她知道自己能进宫,很有可能是那位的手段,今日是她该拿解药之时了。
很快,她上了马车,本以为马车上就她自己,却不料闭目养神的赫连渊也在里头。
她下意识想退出马车时,赫连渊却冷声道:“上来。”
她被迫只能坐上去,却把自己藏在角落,似乎不敢靠近赫连渊。
赫连渊微微睁开凤眸,沈娇娇也紧张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受惊小鹿,总是那样纯良又无害。
赫连渊微微蹙眉,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闭目养神。
只是,当马车不慎抖了一下之时,沈娇娇感觉马车都倾斜了,随之,她也不慎朝赫连渊倒去。
当她快要砸到赫连渊时,她紧张得脚指头都仿佛想冲出绣花鞋,狠狠抓住地板。
却不料赫连渊一抬手,她刚好入怀,那只手旋即扣住了她的肩头。
沈娇娇一怔,却听得慵懒一句:“别说话,否则和她一点也不像。”
“……”沈娇娇无语,却只能照做,但心里很鄙夷这男人。
赫连渊很暖和,沈娇娇却体寒在身,加之体内毒药的作用,让她肌肤都是凉的。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正在一点点贴近赫连渊取暖,若非赫连渊太凶残,她是想把双脚窝在赫连渊怀里的,那样一定很暖。
就像以前阿娘总抱着她的脚,给她暖暖一样。
想着想着,她在赫连渊怀里睡着了,居然还梦到了阿娘给她暖脚。
她忍不住在梦里湿了眼眶,含糊不清呢喃:“阿娘……娇娇脚脚冷……”
赫连渊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她睡着了,目光又往下移,瞧见那双腿似乎在抖。
他冷着脸,轻轻撩起沈娇娇双腿,褪去她一双鞋袜,将那粉嫩的脚脚塞入自己的外袍里裹起来。
黑色绣着暗云的黑色斗篷随之盖在她身上,将她裹得只露出一张娇嫩又纯良如仙子的脸,引得赫连渊移不开视线。
等沈娇娇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靠在赫连渊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润润的。
“吸溜——”她下意识咽了咽差点流出去的口水,这才尴尬对赫连渊点头做谢,“多谢王爷的肩膀。”
赫连渊凤眸幽幽扫去,不语,嘴角也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马车缓缓停下,热闹声入耳,沈娇娇小心翼翼撩开侧帘,发现果然已经到了宫宴入口处。
这里的马车很少,只有几辆,只有一品大臣才能将马车开入宫宴入口,其余人都只能停在宫门口,然后徒步入宫。
沈娇娇欲下马车,却被赫连渊拉住。
她回头看去,赫连渊没说话,只是先一步跳下马车。
积雪咔嚓一声,被赫连渊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赫连渊朝她张开手:“过来。”
沈娇娇顿时受宠若惊,不敢相信,赫连渊这什么意思?要抱她?
此时,不远处几个议论声已经入耳。
“那贱人在做什么?她竟敢勾引王爷!”
“果然是狐媚手段,生得祸国殃民,贱人!”
“早知她有今日,当初世子夫人姐姐就该划破她的脸,让男人睡烂她,看她如何勾引男人!”
沈娇娇看去,一眼就对上了那高傲的世子夫人,以及世子夫人身边的两个贵女。
三人在她瞧去的一瞬间,就下意识低头走了。
她现在可是晋王唯一的女人,就算只是个侍妾,也绝非世子夫人等人能轻易招惹的。
她们可从未见过晋王给哪个女人好脸色,除了那位贵妃还未出嫁时。
但即便如此,那位贵妃也不曾得过王爷这般双手抱下马车的待遇。
沈娇娇不过是个替身,勾栏货色,也配得此殊荣?
此时,沈娇娇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赫连渊已经收回了手,还颇为冷冽盯着她。
“王爷,我……”她不是故意失神的。
“自己下来。”赫连渊冷着脸退了两步,给她让出位置来。
沈娇娇不敢耽搁,只得自己跳下马车。
她个子不是很高,才到赫连渊胸口。
于是这相对于她而言,有些高的马车,加之雪地深处滑,当即就摔得她崴了脚。
“嘶——”她疼得眼泪都快漫出来了,但她早学会了隐忍,硬是将眼泪生生憋回去了。
一拐一拐之间,走得极慢,但也让她疼得微微出汗。
她还没走几步,一双大手猛地将她抄入怀里,她惊得抬眸看去,只见俊脸黑沉,嫌弃她道:“废物。”
“……”沈娇娇不敢反驳,但在心里怼道,还不是你家的马车比寻常人家高半臂长度,还没有脚凳,哪里怪得了我?
她撇撇嘴无声咒骂的样子,被赫连渊全看在眼里,赫连渊自己都没发现,他嘴角又露出一丝笑来。
很快,赫连渊抱着她入宫宴,没舍得让她那双金贵的脚沾地半分的消息,不胫而走。
无数王公贵女都朝她投去怨毒的目光,一个勾栏贱货,真是狐媚手段。
但直到皇帝和贵妃出席后,众人才明白。
原来……如此!
只是,今日贵妃脸色似乎不大好,笑得比从前更敷衍几分。
还有,贵妃那为数不多正眼瞧人的目光,居然大部分都落在了沈娇娇身上。
沈娇娇虽然低头闷声吃饭,但她也知道,贵妃是有事找她。
不多时,她借故离席,不久贵妃也离席,很快找到了她。
“贵妃娘娘。”她福了福,却迎面挨了一巴掌狠的。
沈娇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跪在了雪地里,低着头不敢反抗。
“狐媚东西!”贵妃切齿一句,随后才趾高气昂问,“王爷一月夜宿你那二十次?传言是真?”
这传言自然是假,明明只有十九次。
她低眉顺眼道:“贵妃娘娘勿要听旁人之言,我哪有那个本事?王爷只是来瞧了我十九次罢了,这都是托了贵妃娘娘的福,我这赝品才得此殊荣。至于房事,只王爷喝醉那一次罢了。”
她将宠爱推得一干二净,倒是让贵妃很满意。
贵妃冷哼之后,像打发乞丐似的扫向她:“今日该你吃解药了吧?”
沈娇娇小心翼翼捧起双手:“是,多谢贵妃娘娘赐药。”
贵妃冷笑,神情更加玩味:“本宫的药不是白给的,来,学狗叫。”
沈娇娇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不愿?”贵妃黛眉一皱,原本澄澈的双眸顿时狠辣无双。
沈娇娇只觉得自己就像照镜子,看到了一个丑恶的自己。
她旋即卑微一笑,张嘴道:“汪、汪、汪。”
贵妃哈哈大笑,放肆不已:“叫得好!你给本宫记住,你,最多不过是条母狗!下贱货色!不该肖想的不要觊觎!”
“是。”沈娇娇笑得更卑微,眼里只有求生欲。
若不服用解药,她会穿肠而死。
她只想活着,哪怕卑微到尘埃里。
“这是息肌丸,吃下去,然后本宫再给你解药。”贵妃拿出提前准备的好的十颗息肌丸递过去。
沈娇娇心都冷透了,十颗,这都吃下去的话,她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她一个勾栏货色,生出来的孩子只会被人践踏。
这人世间太苦了,她一人受罪就好,就不连累孩子了。
旋即,她毫不犹豫将息肌丸当糖丸吃,还夸赞道:“真甜,多谢贵妃娘娘裹了糖。”
贵妃冷笑,眸色冷冽如霜。
息肌丸不仅苦涩,还有味道,若不裹糖丸,岂能掩盖味道?
贵妃分明是怕被发现,贵妃不想毁了在赫连渊心头的形象。
贵妃随即给了她解药,还有一串糖葫芦:“拿去,吃着回去吧。”
沈娇娇满脸感谢,拿着糖葫芦拜谢贵妃,然后笑着回去了。
只是,在她转身咬下糖葫芦的一瞬间,眼眶满是泪。
自从家道败落,阿娘没了之后,她再也没吃过最爱吃的糖葫芦。
再一次吃到,没想到竟是因为要掩盖息肌丸的味道。
这是她吃过最难吃,最难吃,最难吃的糖葫芦。
沈娇娇重新回到赫连渊身边时,差点要去找她的赫连渊这才安分下来,随后对她低声冷斥:“瞎跑什么?皇宫不是王府,由不得你放肆!”
沈娇娇吃了太多息肌丸,腹中难受,才不想理会他。
于是只是抿唇一笑,甚至倒了一杯烫酒饮下,想要暖暖那颗冻得结冰的心。
赫连渊鼻尖微微一动,顺风闻到了一丝味道,旋即压低声音问:“吃了什么脏东西?”
“糖葫芦,王爷看不上的垃圾小吃。”她又饮了一杯酒,再也没张嘴过,免得口中味道飘出去。
赫连渊拧眉,没说什么。
宫宴散去后,赫连渊依旧是抱着她离席,又惹得一众女人羡慕嫉妒恨。
连贵妃那波澜不惊的眸底,也藏着万千怨恨。
回到王府之后,赫连渊一把将她丢在雪地里,她身下顿时砸出一个深坑来,差点将她埋在雪地里。
“起来,走。”赫连渊声音冷了好几个度,她不敢反抗,爬起来又跟在赫连渊身后。
赫连渊没让她回残月阁,而是带着她去了搏鹰阁,赫连渊住的地方。
一进去,豪华自不必说,温暖如夏,好几个精致的大烤炉散发出暖气,让沈娇娇羡慕不已。
她的残月阁只有一盆炭火,一天只有那么一盆,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跪下。”赫连渊面无表情落座,对她吩咐。
沈娇娇先是一愣,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还是乖巧跪下了。
赫连渊凌冽而危险的凤眸这才扫向她,问:“没有本王的允许,谁让你去见贵妃的?”
沈娇娇霎时明白,原来他都知道啊。
既如此,他关心的只有贵妃,她吃不吃息肌丸,学不学狗叫,根本不重要。
沈娇娇自嘲,原以为十九次肌肤相亲,他爱得那么用力,是真的对她有一丝丝感情。
却原来,都是逢场作戏,都是气贵妃。
念及此,她冷嘲:“王爷带我前去,不就是为了气贵妃么?”
赫连渊无话,但通身气场又冷了几分,那双凤眸更是阴鸷得让人害怕。
赫连渊不解,今日沈娇娇却仿佛吃了豹子胆似的?还是觉得,他抱她入宫,她就得宠了?
他凤眸微微敛入冷色,将一杯茶递过去:“这盏茶凉透之前,不允许拿下来。你,就在这里跪着反思。”
赫连渊走了,日理万机的晋王,哪有空与一个勾栏女子纠缠?
沈娇娇待他走后,冷冷一笑,似是自嘲,又似在笑他。
心中只道:贵妃根本不在意你,她看我的眼神只有争夺欲,你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战利品,炫耀品罢了。高高在上的晋王瞎眼爱上女人后,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丝毫不羡慕贵妃,也不心疼赫连渊,只觉得他们真好笑。
只是,自己为何偏偏生了这样一张脸?白白卷入这场旋涡,别人的爱情游戏。
她跪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下面淌血,是息肌丸的作用。
但她谎称是月事来了,轻描淡写带了过去,她实在不想更多人知道此事,否则,她学狗叫之事定会传出去。
哪怕苟活着,她这样卑微的人也希望能保全一丝丝自尊。
沈娇娇接连几天都被赫连渊宠幸,但她知道,赫连渊每次宠幸她,这消息都会遍布京城。
她就是不想知道,也难。
似乎,这可笑的男人是想让贵妃难过。
真是幼稚的把戏啊。
但她也很配合,顺便从中捞好处,比如吃饱穿暖,顺便把上次要报复她的翠绿和翠红,一块让人牙子发卖了。
这人哪,若是在得势之时不借势处理点仇恨,只怕日后就没了机会。
只是让沈娇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行为似乎真有点当家主母的意思,触怒了这位权臣晋王?
赫连渊再一次回来时,板着脸对她阴恻恻道:“收拾一下,出门。”
他没说去哪里,但沈娇娇以为他又要带自己进宫气贵妃,便美美打扮了一番。
她头一次穿了低胸美艳的衣服,露出如同白色翡翠一样晶莹剔透的双肩,还有那酥软的美胸。
接连几次的欢愉,让她身上多少留了点痕迹,很难让人忽视。
赫连渊扯出一丝玩味的笑打量她:“很好。”
沈娇娇柔柔一笑,不能嘴上反抗,还不能用行动反抗么?
贵妃让她失去当母亲的机会,后半生飘零无依,那她便给贵妃上上眼药。
也让贵妃知道一下,什么叫锥心刺骨的痛!
很快,马车停下,外面是喧嚣之声。
沈娇娇一怔,这动静怎么像闹市?
她掀开帘子一瞧,一块“沈侯府”的牌匾撞入眼眸。
她惊颤看向赫连渊:“你不是带我去皇宫?”
赫连渊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本王何时说过这话?下车。”
他面无表情,先一步下车,依旧对她张开双臂。
沈娇娇眸底迅速涌起恨意,还有刺骨凉意,羞耻!
她穿得活像个妖艳荡妇,岂能去见荣安世子?
她无法直视荣安世子失望的目光,只这么一想,她就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子!
但赫连渊似乎没了耐心,一把拽过她的手,猛地将她拽入怀里,拦腰抱入侯府。
一路上,沈娇娇总算和从前那木头样子截然不同了,她似乎很是惊慌,先是捶打他:“不要,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见赫连渊无反应,她又急得快哭了:“王爷,求您,不要……不要!”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入赫连渊耳朵,没有让赫连渊心软半分,倒是让赫连渊语气更冷。
他狭长凤眸裹着冷意和戏谑:“白曦阳为了你在朝堂上公然弹劾本王,难道你就不疼惜他思念之情?你未免太无情。”
说罢,留沈娇娇愣怔无法回神,而赫连渊则是抱着她直接进门,点明要荣安世子来陪聊。
听闻沈娇娇来,白曦阳自然是急忙来了。
但白曦阳万万没想到的是,沈娇娇竟然穿得那样暴露,身上都是痕迹,还在赫连渊怀里被揉捏。
“赫连渊!你放开她!”白曦阳难以自持,情绪失控。
下一刻,赫连渊眸底都是挑衅:“荣安世子果然铁骨铮铮,年少当狂。不过,这里不是朝堂,你再敢对本王咆哮,本王就能治罪于你。”
说罢,赫连渊大手又是狠狠一揉,仿佛要将面团揉碎似的。
看得白曦阳刹那间红了眼,浑身颤抖,满目幽恨!
沈娇娇含泪,死死咬住唇齿,不敢娇呼出声。
羞耻和白曦阳的目光,快要将她凌迟而死!
她在这时,总算明白阿娘当初为何自尽了。
阿娘不愿愧对阿爹,不愿失了贞操。
而她,后知后觉。
她连面对白曦阳,都做不到自甘下贱。
下一刻,她猛地拔下头上木簪,就要刺向自己喉咙!
却不料赫连渊先一步抓住那木簪,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样,恨着她道:“一只破木簪,戴了这么久?本王送你的珠钗比不上它?可这是个废物,是个没用的东西,留着它,只会败了你的绝色。”
说罢,咔哒一声,木簪被赫连渊折断!
“不要!”沈娇娇滚落晶莹剔透的泪珠,这是她在赫连渊面前第一次落泪。
那茫然无措,又彷徨的模样,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心。
白曦阳几乎是跪在地上,朝那断簪扑了过去,好看的俊脸满是愤恨!
赫连渊却居高临下扫视他:“荣安世子记住,簪子断了,尚可修复。人若断了,怕是难以修复。”
说罢,抱起沈娇娇就往回走。
“沈娇娇!沈娇娇——”白曦阳撕心裂肺喊了两声。
但沈娇娇却不敢回应一二。
沈娇娇满脸泪痕,窝在赫连渊怀里,心里恨透了。
原本她是从没想过要杀人的,这辈子也没想过。
可现在,她恨不得跟赫连渊同归于尽!
她不活了!
似是察觉她的幽恨,赫连渊抱着她站在侯府门前,看着那踉跄追出来的白曦阳。
赫连渊嚣张低头狠狠咬了沈娇娇一口,似乎要吞掉沈娇娇似的。
沈娇娇余光瞧见了白曦阳,她羞耻不已,更愤恨,无奈!
最终,她选择让白曦阳对她死心,于是主动勾住赫连渊脖颈,配合他疯狂起来。
赫连渊一下仿佛被点燃的柴堆,被她头一次带感情的主动给勾住了魂,通体燥热起来。
随后将他抱入马车,马车飘出衣服撕裂,以及女人故意高亢娇呼的声音。
“走!”赫连渊沉声下令,马车立刻朝晋王府而去。
但马车里的沈娇娇却报复般对他施展浑身解数,娇呼连连,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荡妇一般!
赫连渊自然没放过她,只是,一边做,一边红了眼怒笑:“怎么?心疼他了?沈娇娇,心疼的话就叫出来,叫出来!”
他这话竟不像责怪,倒像是帮她解脱似的。
于是,沈娇娇叫得更浪荡,淫语频出。
连她都不知道,原来从勾栏听来的腌臜之言,有一天也会从她嘴里不断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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