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刘金爸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开门进来,见刘春来发了疯似的打我,吓得脸都白了。
刘金爸一把夺过那根棍子,怒道:“春来!你在干啥?!想打死她吗?!”刘金妈过来看了看已经奄奄一息的我,也惊呼着“春来你是不是疯了?!子福只说每天教训下,没说下这么狠的手啊!你要真把人打死了,谁来给金子生儿子啊?!”
刘春来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道:“死了就死了!死了我再给你们找个儿媳妇儿,保证比她好!”
“你这是啥话?!”刘金爸有些不悦的道:“花了10万块,说打死就打死?再说了,打死你不得偿命啊?!”
“是啊春来,这眼见着就……你看你把她打的,这可咋弄啊……哎!”刘金妈急的直跺脚。
“大伯大娘,你们等着吧,我已经在帮你们留意了,要是有合适的就定个日子,反正我看面前这个女人不顺眼,到时候你们把她给我,我带回去好好调教!”
听了这话,刘金爸妈的脸色果然有所缓和,刘金爸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刘春来又阴狠的瞪了我几眼,这才离去。
虽然刘金爸妈出手救了我,可我心里知道,他们并不是关心我,而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只是这种利用价值还有多久呢,听刘春来那口气,说不定真能给他们再找个儿媳妇儿,到时候我的处境恐怕比现在还要不如。
这个夜晚我失眠了很久,一方面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才能逃出去,心里着急。
另一方面是因为疼的睡不着,被打了那么多次,这次是伤的最严重的,全身肿痛,几乎都不敢移动,有时候翻个身,都觉得扯得揪心的疼。
第二天下午,我听到窗户那儿又有了动静,知道是李儿来了,可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只得隔空告诉她,我生病了,今天不能陪她聊天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没有听明白,因为我听见她仍然在窗户站了很久,不断的念着“床前明月光”,像是在陪着我似的,直到天渐渐黑了才离去。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些了,于是起身向那窗户走去,刚一抬头,便看见了放在窗沿上的几个又大又圆的李子。
我轻轻地拿过那些李子,眼泪却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听见刘金爸妈开门的声音,我赶紧紧闭着眼,装出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因为我的月事已经差不多完了,他们一定又会想生儿子的事,所以我得装的伤的非常重,能拖延几天算几天,说不定这期间刘子福就回来了呢。
他们进来后,刘金妈叫了我几声,我都没答应,她又推了推我,我才缓缓睁开眼。
不管她问我什么,我都作出一副说不出话来的虚弱模样,刘金爸气的直摇头,指责刘春来这次做的实在是过火了,没有为大局着想。
后来他们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我这身子确伤得厉害,没办法“办事儿”,才失望的出去了。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心想着终于又为自己争取了几天时间,这么看来还得感谢那刘春来了。
下午的时候,李儿又准时来了,我撑着身子去窗户边见了她,她看见我高兴极了,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重逢般激动。
不过下一刻她却愣住了,然后开始抚摸自己的脸,我想了想,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然而手刚一碰到就是一阵痛,应该是已经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