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心里叫苦不已,难道是被看出来了?
应该不会啊,以前,都是百试百灵的。
强忍住心中的慌乱,转头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一身仆役打扮,想来不是什么重要之人,最多也只是一普通管事而已。
牧天翊顿时来了底气,板着脸,呵斥道:“何事?”
那人见是刘一手,赶忙赔笑道歉:“原来是刘老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是小的看错了,刘老,你不是请假回家了么,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那人一脸疑惑,怎么刘一手出去一趟,就换了一身公子哥的服饰,怪不得他刚刚会认错人。
“咋的,老夫干什么事,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那小厮见牧天翊生气,赶忙赔礼道歉:“没没没,是小的多嘴,多嘴了。”
说着,还不忘给了自己两巴掌。
“去,给老夫开门,泡壶碧螺春。”
“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那小厮见刘一手没有继续追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路小跑上了楼,为他开门去了。
想来,刘一手能在盒子里藏暗器拉人陪葬,肯定不会老实将自己的书房告诉牧天翊。
所有他将计就计,直接让那小厮带路。
果然,刘一手没有说实话,他的书房在西边,而他却说在东边。
好在他聪明,不然,就露馅了。
等那人泡好茶后,牧天翊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忙去吧,顺便关上门。”
“是,刘老。”
等那小厮走后,牧天翊便翻找起书桌来。
果然,他在抽屉里,找到了那封信。
将它取出,点燃,扔进了一旁的香炉里,直至燃烧殆尽,又将那些灰烬弄碎,才安心盖上炉盖。
开始在整个书房搜寻起来。
而正在这时,金万三却突然敲门走了进来,看见他正在翻找东西,顿时疑惑地询问:“刘老,你在找什么?”
牧天翊被吓了一跳,赶忙笑着解释。
“这这这,这不,身上没钱了,内人又看管得紧,记得这里还藏着些银子,便想着取出来,可一时半会,却是忘了藏在哪了。”
“哈哈哈,气管炎,气管炎,想不到,赌桌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千变千王,竟然怕老婆,说出去,都没人信。”
“哎,有什么办法,谁叫咱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心里始终觉得亏欠她,让她耍耍性子,倒也无妨。”
“看来你还是很爱你妻子的。”
“那个必须的,男人么,不管外面彩旗如何飘,家中红旗都不能倒。”
牧天翊生怕露馅,连忙询问:“掌柜,这个点了,你为何还不回?”
“我担心那牧天翊会来报复,便在这多待了一会。”
金万三忧心忡忡,甚至连平日里刘一手只叫他“东家”,从未叫过他“掌柜”的事情,都没在意。
牧天翊心里暗自好笑,不过还是宽慰道:
“掌柜无须担忧,这有我呢,就算他来找茬,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能从老夫的手上,讨到好处不成。
再说了,那一战他受伤严重,没有一两月,恐怕下不了床。”
“这倒是,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谁曾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竟然能赢了毕剑仁,隐藏之深,令人胆寒。”
“我会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嗯,那你就多上点心。”
说着,金万三离开了,并顺便帮其带上了门。
牧天翊赶紧过去将门锁上,生怕再有人突然闯进来。
“吓死了,差点露馅!”
牧天翊赶紧又翻找起来,很快,便在书柜的一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有十万两银票,还有一些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