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崩溃的强硬。
走廊里依旧死寂,只有我的吼声撞在墙壁上,徒劳地反弹回来。
门内依旧沉默。
那股沉默像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一寸寸向上蔓延,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七年的寻找、绝望和此刻近在咫尺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焦灼,瞬间冲垮了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堤坝。
“陈诺!”
我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在门板上!
砰——!
一声巨响在狭窄的走廊里炸开,如同惊雷。
腐朽的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门锁处发出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
门板向内猛地弹开,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一股混合着陈旧尘埃、消毒水和某种熟悉又陌生的、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一步跨了进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