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
办公室死寂。
所有假装忙碌的同事都低垂着头,键盘敲击声虚假地密集起来,无人敢往这边瞥一眼。
空气凝固成一块沉重的铅,压得我胸腔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血液疯狂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冻结。
我死死盯着地毯上那滩刺目的污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尖锐,却远不及心脏被反复践踏的万分之一。
三年前那个怀揣设计梦想、眼眸清澈的自己,隔着漫长而污浊的时光望过来,像一个遥远而愚蠢的笑话。
最终,我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缓蹲下,昂贵的裙摆委顿在昂贵的地毯上,屈辱地浸入那片黏腻的褐色污迹里。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板,黏腻的咖啡渍像某种令人作呕的活物缠绕上来。
我低着头,视野里只剩下那块迅速扩大的污迹,和李国富那双擦得锃亮的鳄鱼皮鞋尖。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我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或怜悯,或嘲讽,或麻木,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行了行了,动作快点!
磨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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