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假山后,君墨涵静静望着月光下的身影。
他没有离开,只是想多看她一眼。
此刻林清浅卸下所有伪装的模样,让他心如刀绞。
他知道她在装。
她夸他手艺时眼神是飘的,笑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笑意,甚至她接过点心的姿势都太过刻意——她以前总是直接从他手里咬一口的。
"没关系……"
君墨涵低声自语,指腹摩挲着腰间玉佩上"浅"字的刻痕,
"来日方长。"
接下来的日子,君墨涵变着法儿地讨好林清浅。
他命人从南疆运来整车的稀奇玩意儿,林清浅笑着收下,转头她就分给了府中下人;
他亲自下厨为她熬了一个多时辰的燕窝粥,她当着他的面吃得一干二净,等他走后全吐在了花盆里;
他甚至笨手笨脚地学做她喜欢的糕点,烫得满手水泡,她心疼地替他包扎,却在纱布里偷偷多缠了一圈——这样他行动不便,就没法整天围着她转了。
这日午后,君墨涵兴冲冲地捧来个锦盒:
"阿浅,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盒中是一支碧玉簪,林清浅呼吸一滞。那支簪是她母亲遗物。
当年她发现玉簪带到了柳云烟发间,向她讨要遭拒绝。
便出手去抢,被恰好赶来的君墨晗推倒在地,玉簪也摔的七零八落。
"我托人找了三年……"
君墨涵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入她发间,"终于寻到一块相似的玉料,找同一个师父……"
林清浅对着铜镜摸了摸簪子,忽然转身抱住他。
君墨涵僵住了,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谢谢王爷。"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君墨涵激动得手臂发抖,却没看见怀中人冰冷的眼神。
林清浅数着心跳,整整十下后才推开他,脸上已换上羞涩的红晕。
"王爷不是说要陪我去赏梅吗?"
她歪着头问,发间玉簪在阳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
君墨涵忙不迭点头,伸手想牵她,林清浅却已经转身去取披风,巧妙地避开了。
一月之约过去小半时,君墨涵需要外出巡视不得不离开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