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岳绫盛怀翊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月俏佳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听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两点,我接到岚姐的电话,让我去会所给蕾蕾收尸。来会所之前,我喝的有些高,看到包间里的场景,直接把胃里的东西喷了一地。蕾蕾的死状异常惨烈,她仰着头、张着口,双目龇裂,表情痛苦狰狞,一丝不挂的躺在会所包间的茶几上,光线下,身上遍布伤痕,胸口和下肢都是一块又一块已经呈黑褐色的结痂,旁边还有几个沾着血的银钩子……不知道蕾蕾死了多久,尸体已经开始散发阵阵腐臭味儿。蕾蕾这人其实挺圆滑的,花样儿也多,骗那些老男人的钱从不手软,只是她太自不量力了,妄图逼宫上位。半个月前,她被搞建材生意的王老板看上,睡了一觉后,那爷送了她一辆保时捷小跑,可是隔天,她就开着那辆跑车到原配跟前招摇过市,还挑衅原配说她年轻漂亮,可以给王老板生儿子,让原配这个不能下蛋的...
《风月俏佳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凌晨两点,我接到岚姐的电话,让我去会所给蕾蕾收尸。
来会所之前,我喝的有些高,看到包间里的场景,直接把胃里的东西喷了一地。
蕾蕾的死状异常惨烈,她仰着头、张着口,双目龇裂,表情痛苦狰狞,一丝不挂的躺在会所包间的茶几上,光线下,身上遍布伤痕,胸口和下肢都是一块又一块已经呈黑褐色的结痂,旁边还有几个沾着血的银钩子……
不知道蕾蕾死了多久,尸体已经开始散发阵阵腐臭味儿。
蕾蕾这人其实挺圆滑的,花样儿也多,骗那些老男人的钱从不手软,只是她太自不量力了,妄图逼宫上位。
半个月前,她被搞建材生意的王老板看上,睡了一觉后,那爷送了她一辆保时捷小跑,可是隔天,她就开着那辆跑车到原配跟前招摇过市,还挑衅原配说她年轻漂亮,可以给王老板生儿子,让原配这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趁早滚蛋。
原配也不是善茬儿,放任蕾蕾猖狂了几天,趁王老板到外地出差,找来五个男的玩死了蕾蕾,银钩子直接戳烂了蕾蕾还想为王老板生儿子的家伙事儿。
听说原配的老子是市里某局的副局长,发生这样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人敢管,再加上碰到这种事儿都嫌晦气,也没有人想管,就算是警方不得不出面,婊-子命贱,隔三差五死一个两个也不足为奇,汽油一浇、火一放,也就处理了。
经理在一旁边用手帕掩鼻边嫌弃的骂道:“要不是罗岚那娘们吱声,我他妈早就给她溺粪坑了,赶紧把她整走,真他妈晦气。”
我给会所的服务生塞了五千块钱,让他们找块布给尸体裹上送去荒郊野岭烧了,好歹是条人命,要是让那群畜生处理,蕾蕾就得被扔去喂狗。
处理完蕾蕾的事情,我浑浑噩噩的走出会所,刚下台阶,就看到了站在夜风中的岚姐,倚在一辆超跑前,正慢条不稳的吸着烟,指间那一点猩红,明灭可见。
岚姐在圈子里有一定的地位,十年前,正儿八经是达官显贵不惜一掷千金也要争抢的对象,不过岚姐的命不太好,正风光无限的时候,说要退圈嫁人,然后结婚生子,谁知,她遇到的竟是一个变态的主儿。
那主儿是香港来的一位房地产开发商,刚开始对岚姐特别好,还说会帮她赎身,然后带她去香港登记结婚,岚姐当年多多少少有点恋爱脑,信了这爷的鬼话,哪知道,去了香港以后,差点把命搭进去。
后来几经辗转,岚姐再回到东北的时候,人瘦的近乎皮包骨,听说被骗了全部的身家不算,还被割了零件,险些做不成女人了,岚姐和我说现在即便是三个男人伺候她,都很难兴奋。
再后来,岚姐做起来了拉皮条的生意,而我和蕾蕾,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
我们这种女人绝大多数都是农村出来的,家境不行也没有学历,但胜在先天条件不错,经过一番包装就可以大变模样。
不同于城里的姑娘心气高,我们漂亮还柔情似水,只要钱到位,肯豁了命满足客人的各种变态嗜好。
虽然我们也是做皮肉生意,但是和那些鸡可不一样,我们服务的对象非富即贵,白道上的官,黑道上的爷,商贾里的款,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我走向岚姐,拒绝了她递过来的烟盒,岚姐吐了口浊烟,说蕾蕾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除了会争风吃醋、耍小聪明,狗屁不是。
岚姐还说岳绫,你聪明还懂事儿,能跟着太子爷是你的福气,所以,千万别做出来蕾蕾这种自不量力的事情。
圈子里流行一句话:想找伞做靠山,太子爷沈修延。我跟的靠山就是这位名声显赫的太子爷,不过“太子爷”这个称呼可不是他自封的,人家有那本事儿,背景硬的很,给他撑腰的是省里一位经常上电视的大人物。
据说靠山是那位大人物的私生子,不过他老子为了仕途,怕惹出篓子,一直不敢和他相认,但是明里暗里,没少帮他输送资源,靠着这层关系,靠山在滨江城黑白两道通吃,就算是条子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延哥”。
我和靠山是三个月前,在一场选妃宴上认识的。那天会所里特别热闹,有姿色的姑娘都被叫去了八层。
正所谓位高权重,在我们圈子里,往往包间所处的楼层越高,越能代表地位显赫、身份尊贵。
那天整个走廊里站满了黑衣保镖,一米一个那种,封锁了整层楼。
经理把我们一众姑娘领到一个房间,先是问我们来之前洗干净身子没有,然后又要求我们脱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要不着寸缕的进到包间。
都知道会所里来了位大人物,我们齐刷刷的脱得一丝不挂后,才被送进了豪华包间。
被带去包间后,我们一字排开,洞灯光线下,我们十几个姑娘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靠山上半身隐坐在沙发暗处,只能看到他交叠的双腿和西裤裤脚,以及被打磨锃亮的皮鞋。
经理在一旁弓着腰,一脸谄媚,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开罪了这位大人物。
约莫过了三分钟,靠山才缓缓抬起手,一指,说:“她留下!”
经理一听,赶忙堆笑着说:“太子爷,您真有眼光,岳绫是咱们会所里最红的姑娘,小腰晃起来,和浪似的。”
说完,经理又吆喝一声,“岳绫留下,其余的都跟我出去。”
不知是包间里冷气太足,还是我身上没有穿衣服的关系,其他人出去以后,我身体阵阵发凉,牙齿不受控制的磕在一起。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爬过来!”
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传来,我当即一个激灵。
待稳了稳心神儿,我双膝跪到地毯上,然后像是一条没有尊严的母狗,手脚并用,匍匐着往前爬。
快要爬到靠山跟前时,他突然用皮鞋的脚尖勾起我的下巴,问:“怕我?”
我被迫仰起头,看向靠山的脸。
许是之前遇到的都是秃肥圆的油腻老男人,靠山皮囊格外出色,年纪也不大,约莫三十来岁,衬衫下的胸膛和手臂充满了力量,他下巴微抬,如睥睨众生的神,一脸狂傲,但让我胆寒和着迷的,是他凛人的气场和目空一切的气势。
对视他鹰隼一样锐利的眸,我抖着胆子摇头说不怕。
靠山哂笑了一声,说第一次见我这么美的身体,问我会夹吗。
岚姐之前就说我自身条件十分优越,属于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那种,别说是男的,她一个女的都馋我的身子,我一直以为岚姐在开我玩笑,可是伺候的爷多了,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迷恋不已,脑袋埋进去就不想出来,恨不得溺死在里面,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惹男人喜欢。
我说会,不过技术一般,可能不会让您很满意。
现在的爷都难伺候,尤其是这样的大人物,伺候好了不会有奖励,但是伺候不好,被扇两耳光都是轻的。我摸不清这主儿的喜好,这么说话,也算是给我自己留了余地。
靠山默不作声的瞅了我两秒,然后身体往后靠,用帝王般的口吻命令我:“解开。”
我不敢有任何迟疑,默默地伸手去解开。
解开的一瞬,我不由得神色一僵。
虽然还没有看到,但足以见得,属实要命!
说真的,十八岁下海,从业两年,我伺候的主儿不算多,但是也不少,还是头一次碰到靠山这么难搞的爷。
我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皮肤都磨破皮了,他却一点到的迹象都没有。
真不是我功夫不到家,是他的持久度太惊人了。
我双膝硌的生疼,头上也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到后来,我低下头,无所不用其极的逼他缴械投降。
这招对靠山明显管用,他不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抓着我的头发,疯了一样的行径,逼得我只能哽着喉咙,那种窒息感逼得我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靠山突然捞起我的身子往茶几上一按,根本不给我适应的时间,就冲了进来。
他扣住我的脖子和他接吻,一声接着一声的骂着脏话,说我是他见过最浪的女人。
那一晚,我被靠山折腾到半死,止不住的叫,身体也麻木到失了知觉,只感觉灵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穿梭。
外界传靠山最近要和前妻复婚,岚姐让我来给蕾蕾收尸,是想借机提点我,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沈太太的位置。
说真的,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上位的心思,但是一般人都没有那个命,如果再当跳梁小丑,结果就是自掘坟墓。
我认识的姐妹里,就杨姝顺利上位了,但她这条上位的路可不好走,为了傍上澳门来的许老板,她先是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打促排卵的针,又在完事后,把人家许老板用过的套子挨个收集起来,据说杨姝把干了三年的棺材本都拿出来做的胚胎移植手术。
做生意的大老板都喜欢要儿子,偏偏许老板的太太生不出来孩子,杨姝一举生下一对双胞胎,等杨姝带着孩子找许老板认祖归宗,许老板高兴坏了,孩子刚过百天就和妻子离了婚,上个月,杨姝顺利领证上位,做了人人艳羡的许太太。
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杨姝的运气和本事儿,蕾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对金主动情是大忌,上位在我看来更是天方夜谭,何况靠山身边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没有必要当出头鸟,成为众矢之的。
我和岚姐说小时候穷怕了,我只爱钱,越多越好,而且我在床上,一向只走肾、不走心,自寻死路这种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我会抱着这个信条一直到我和这个世界再无联系,可时过境迁,我终究还是犯了大忌,对一个最不该动情的男人动了情,并为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遇到盛怀翊,源于一场阴差阳错,就像是炙热绽放的曼珠沙华,热烈却埋葬着最见不得人的肮脏。
跟了靠山没多久,他要去泰国谈生意,就把我一并带了过去。晚上我负责这位太子爷的私人生活,白天他谈生意,很多金主背地里搞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情-妇捅出去的,靠山有所顾及,我也懂事儿,这种场合,我从不主动说跟着一起去,闲暇时间,我就在秘书的陪同下,四处转转。
之前听说泰国养小鬼很邪门,只要以虔诚之心供奉小鬼,自己想要达成什么心愿都会如愿,香港的L姓女星靠养小鬼顺利上位,国内某女星也靠养小鬼,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我这个人本不信这些,但是瞧着靠山身边层出不穷的莺莺燕燕,我确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为了站稳脚跟,我多番打听后,寻了个借口,独自一人前往寺庙。
本就驾车技术不是很娴熟,再加上泰国使用左舵,我还看不懂泰文,开着开着就把车开进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
知道开错了路,我本打算原路返回,忽然一声响起的枪响,把我吓得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不比国内,泰国治安一直都很混乱,而且不控枪,山头的匪贼、黑道的头子,因为一些不法勾当经常当街火拼,脑浆和血水,喷的到处都是。
枪声由远及近传来,眼见着那群人赤膊向我冲过来,我赶忙将车子调头往回跑,可是车子突然熄火,我整个人都懵了。
本想打电话求救,可我连拿手机按屏幕的手指都变得不灵活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驾驶舱的门突然被拉开,还不等我惊呼,一道黑影闪过,继而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额上也出现了一把枪,然后我听到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泰语。
我被吓傻了,额上的枪随时有把我爆头的可能。
再后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和那边交代着些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森冷、脸上挂了彩也不影响俊逸的男人,那种直击心灵的压迫感于无形中将我包裹,我忽视那把枪带给我的恐惧感,等他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中国人吗?如果你碰到了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与其说是帮他,倒不如说我是在自救。
男人瞅了我两秒,忽然一把将我抱到他的腿上,扯开我的衣服,毫无征兆的把头埋了进去,一边疯了一样啃噬我的肌肤一边说:“等下你就叫,叫的越浪越好,明白吗?”
皮肤被撕咬般的疼,痛的我不住倒吸凉气,知道他让我叫是为了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与其开车逃跑被那群人打爆轮胎,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不住地点头儿,拿出看家本领,疯了一样的叫。
当那群人逼近时,我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的话,但是看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我知道,我的叫声,成功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至少现在,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暂时放松了警惕。
倏而,我的头被一股力量桎梏,嘴巴也一并被堵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在我耳边炸开。
我被吓的魂飞魄散,人也在那一瞬间,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清迈的闹市区,熙来攘往的车辆,在我面前穿过,前不久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在繁华巍峨的高楼大厦映衬下,成了斑斓的幻影、支离破碎。
这件事儿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我烧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捡起脚垫上掉落的六枚弹壳,把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就好像,那件事儿没有发生过,那个人……也从未出现过。
跟了靠山以后,我住进了他名下的一栋别墅,别墅远离市区,地处郊外,人烟罕见,周围绿水环绕,一派宁静祥和。
凌晨四点,我回到别墅,别墅里一派灯火辉煌,我刚进门,家里阿姨就跑过来和我说太子爷出差回来了,不过脸色不太好,这会儿正和人在书房里说话呢。
我问阿姨他有没有问我去哪了,阿姨说问了,不过太子爷并没有说什么。
我遣了阿姨去睡觉,上楼去洗澡。
说真的,处理蕾蕾的事情,比看鬼片还他妈惊悚,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
我洗好澡,换了件轻薄的睡裙出门,恰好秘书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我,毕恭毕敬的唤了声:“岳小姐。”
我朝秘书颔首,礼貌的笑了笑。
秘书走后,我推门进到书房里,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壁灯,靠山在吸烟,水晶烟灰缸里积了十几个烟蒂,到处充斥着烟草焚烧后微呛的味道。
他抬眼看我,吸了烟的嗓音有些沙哑,“过来。”
我缓步走了过去,待快要走到他跟前时,他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办公桌上。
在我一声拧眉闷痛声中,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掐住。
“去哪了?”
靠山的嗓音一向低沉,眼神也是犀利,尤其是他和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探寻出有没有说谎的痕迹。
跟了靠山三个月,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这种男人,见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米都多,在他面前,我就算是影后级别的人物,也不敢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说谎演戏。
我对靠山唯一一次隐瞒,就是两个月前在泰国,他问我去哪了,我说我本来想去帕烘寺布施,但是迷路了,也不知道自己把车开去了哪里。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沉了,问我:“既然不认路,还不让秘书领着你?”
我不敢正视靠山的眼神,随口胡诌,我说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连逛街都需要人陪,哪知道我高估了我自己。
因为车上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我也把车上的一切清理到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赌定靠山盘问我也查不出来什么。
可等晚上我俩翻云覆雨的时候,靠山看到我身前一片残破斑驳的红痕,问我怎么弄的时候,我吓得心脏差点从胸腔里弹出来。
我假装淡定,说你自己昨晚喝多了酒的杰作还问我怎么弄的,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靠山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在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时,他忽的低首,重新咬上我的肌肤,边啃噬边说:“岳绫,你要是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活扒了你的皮!”
那天晚上,靠山疯了一样,把我弄的半死,我崩溃大哭,床单都染上了血。
有了上一次的惨痛教训,我对靠山不敢再有任何隐瞒,而帮蕾蕾收尸这件事儿,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就如实相告,说场子里的一个小姐妹让人玩死了,我之前和她相处的还不错,就去帮忙收个尸。
靠山问我:“这次也是一个人?”
我知道他在介怀之前在泰国那次的事情,不过他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猜测,也就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说这次有岚姐,岚姐可以给我作证,我不是一个人出去的。
跟了靠山以后,虽然他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也没有要求我一定要怎样,对我出手也阔绰大方,说买奢侈品、百十来万的珠宝,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但是靠山这人占有欲其实极强,近乎偏执,只要打上了他沈修延标签的女人,连我的每一根头发都只能属于他。
猜到靠山可能误会我趁他不在时去找别的男人,我踢掉脚上的拖鞋,主动示好,用脚趾搓着他,声音软的能捏出水,我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去会所帮忙收尸去了。
不知道靠山有没有信我的话,但看他渐渐趋于平静的面容,脖子上的力道也有所放松,我支起上半身,双手往他脖子上缠。
把脸贴近靠山,我纠缠他的鼻息,低声嘤咛,“我没有穿内裤哦!”
这世上除了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就没有坐怀不乱的男人,没有男人会拒绝一个女人的引诱,如果没成功,只能说道行不够。
别的女人想尽办法渴望得到靠山的临幸,开裆露乳、穿情趣制服的办法都被她们用烂了,我却不屑一顾,刚跟靠山一周,我就把他身上全部的敏感点都摸透了。
很多女人都不知道,其实只要在男人的敏感点上下功夫,他根本就受不住,如果再稍稍引诱一下,他跑都跑不掉。
这个办法,屡试不爽,比那些追求感官刺激勾男人的办法强多了。
靠山气息渐沉,他撩开我的睡裙,看到我不着寸缕的身体,那一绺毛发像是长了眼睛的怪物一样挑衅他,他绷着腮,大骂一句脏话。
我的头被靠山揽去,一把按在他的胯间。
口鼻被裤链硌的生疼,窒息感也随之将我围住,我眼眶有些发酸,但靠山来势汹汹,我还不敢挣扎,只好硬着头皮咬开他的裤链。
我刚弄了几下,靠山就受不了了,他嗓间发出一声低吼后,捞起我的身子,往办公桌上面一抵,就进来了。
我眉头皱紧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不断绷紧蜷缩。
他动作猛烈,还没有前戏,狂野的进攻把我逼得退无可退,我受不住疼,脊背都开始战栗。
高速的摩擦和撞击,令我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低转的声音不断回荡在书房的每一处。
我向靠山讨饶,靠山不听,动作更猛了,我受不住,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胛,他被我刺激的一哆嗦,脖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
靠山嘴里骂着脏话,让我别那么緊。
我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感官世界被无限放大,整个人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靠山要到的最后关头,一通打进来的电话,扰乱了一室旖旎炽热的情事儿。
我没有到,只差临门一脚,而靠山也只是匆忙抽离,用手捏了两下,就转身去穿衣服。
等我平复喘息回过神儿,靠山已经匆匆离开了书房,只留下我躺在办公桌上面,四仰八叉的发呆。
刚刚,好像是一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话音里带着哭声,然后靠山脸色不好的向电话那边的人问:“在哪个医院?”
靠山的临时出走,把我弄的不上不下,我心里压抑着一股无从释放的火,回房间宣泄一番后,才渐渐趋于平静。
早上八点钟,秘书来家里给靠山取办-公文件,从秘书口中得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靠山的女儿突然发高烧住院,他这会儿正在医院陪女儿。
靠山和前妻有个女儿的事情,我知道,虽然两个人离婚后,孩子一直跟着靠山的前妻生活,但是靠山并没有疏于对这个女儿的关心,即便是个发烧感冒,他都格外上心。
知道那通临门一脚的电话是靠山前妻打来的,等秘书离开后,我直接将筷子甩到盘子上,砸碎了精致的餐盘和早点。
之前一周,靠山一直在外地出差,他临时回来的事情,我事先都没有得到通知,他前妻却能这么准确的拿捏好时间,让孩子病的这么赶巧。
我是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的,太清楚这些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会如何不择手段。
靠山和前妻要复婚的消息不断传出,前妻想要重新收拢住靠山,孩子是她最有利的筹码,也是她不管怎么利用也不会出错的工具。
靠山前妻突然搞这么一出,我谈不上岌岌可危,却也感受到了危机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在向我靠近。
我没有见过靠山的前妻,但是听说她是省里一位大领导家的千金,之所以会和靠山离婚,就是因为靠山搞了太多的女人在身边,她气不过,就和靠山离婚了。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比靠山还牛逼的人物了,但是不知道靠山前妻现在是想开了,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算等和靠山复婚以后,再挨个收拾靠山身边的女人。
但她在我和靠山欢好的时候,摆了我一道,我知道,我就算不进攻,也要学会防守,不然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一番后,让家里司机送我去医院。
我现在必须要搞清楚,自己是被人恶意摆了一道,还是事发突然。
如果证明是被人恶意摆了一道,那就表明我身边被人安插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我塞给导诊台护士五百元钱,她帮我查了靠山女儿所在病房的房间号。
我找到病房的时候,从没有关合的门缝里,看到了对背着门口站立的靠山和一个守在病床前的女人。
那女人对靠山说:“修延,你如果有事情就先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照顾好晴晴的。”
靠山没有说话,倒是病床上的小女孩,撒着娇说:“爸爸,你和妈妈都留下来陪晴晴好不好?晴晴一定会乖乖的。”
不管外界如何传靠山这位太子爷残酷冷漠,但是他对他的女儿却是出奇的好。
靠山伸手安抚着孩子,说:“爸爸哪里也不去,爸爸就在这里陪着晴晴。”
看到靠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我抿唇捏紧了手指。
之前杨姝和我说,一个男人可以不重视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但是一定会重视这个孩子。她说她冒着被原配弄死的危险也要给许老板生儿子,就算自己不能成功上位,不看僧面看佛面,许老板为了儿子也会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钱,足够她活后半辈子。
杨姝还说:“岳绫,你别小瞧了我们女人的肚子,有了孩子,自己就有了上位的筹码,也有了可以拴住男人的资本。”
我萌生过像杨姝豪赌一把的念头儿,保不齐自己就走了狗屎运,可靠山却从不允许他身边有敢玩弄他、设计他的女人存在。
靠山之前包养过一个舞蹈学院毕业的小姑娘,那妹子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恣意任性,靠山也宠她,就不肯吃事后药,最后落得被靠山找人摘了子-宫、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妈妈的悲惨下场。
还有一个混娱乐圈的二线小明星,靠出演一部古装剧女二号大火,之前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靠山包养过她一段时间,但是她想靠为靠山生孩子拿资源、捞钱、上位,故意扎破套子。
被靠山发现她搞小动作,在床上还手脚不干净,靠山直接发话说:“以后哪个导演和制片人敢用她,就是和我沈修延过不去。”
单单靠山这一句话,整个娱乐圈封杀了她,现在在新闻上看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不算,还听说她为了挣点零花钱,连伺候工地上农民工的活儿都肯接。
太多前车之鉴摆在我面前,很多姐妹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我根本不敢冒进。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吃青春饭的,过了三十岁,几乎都走下坡路了,就算再怎么兴风作浪,也激不起什么水花,如果惹金主烦了,被弄死都是家常便饭。
靠山前妻的老子是省里的大人物,她有这样的爹,整日耳濡目染,就算学不来她老子十分的圆滑世故,也能习得个七八分,这样家庭的出身,就注定她不会是一个善茬儿,手段高明可能远超我的想象。
我没有从医院离开,在附近商场买了个限量版芭比娃娃又折回医院。
又在医院待了约莫一个小时,靠山要离开,他前妻送他下楼的时候,我逮到机会,塞给照看孩子的护士两千元钱,顺利进到病房里。
靠山女儿在睡觉,手背上扎着针管,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靠山的女儿长得精致漂亮,整体面貌和靠山前妻很像,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精养的孩子。
我把芭比娃娃放到桌上,故意弄出来声音,小孩子一向睡得不熟,我这么一弄,靠山女儿很快就醒了。
刚看到我的时候,靠山女儿一惊,立刻坐起身,一脸戒备的盯着我,不礼貌的冲我喊,问我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瞧着这个打小就有大小姐脾气的小女孩,面上带着微笑,主动把芭比娃娃递了上去。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听说晴晴病了,我赶巧路过医院,就过来看看。这是阿姨买给晴晴的芭比娃娃,送给晴晴,希望晴晴的病可以快一点儿好起来。”
饶是靠山的女儿如何娇生惯养,终究是小孩子,抵抗不了玩具带来的诱惑。她喜滋滋的看着我手里的芭比娃娃,接过娃娃后,态度转瞬就变了。
“谢谢阿姨。”
晴晴对芭比娃娃喜欢的紧,我趁她一门心思都在摆弄娃娃上,在一旁关切的问:“晴晴怎么突然生病了呢?是妈妈没有照顾好晴晴吗?”
小孩子嘴里藏不住假话,再有东西讨好她,就什么都招了。
晴晴对我说,说妈妈告诉她,只要她生病了,她爸爸就会来看她,所以她就按照她妈妈说的,先是洗了冷水澡,又吹了空调,后来干脆吃了一桶过期的冰激凌,发烧加急性肠胃炎,直接来了医院。
晴晴还和我说,妈妈说这是她们母女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和别人说,特别是不可以和爸爸说,她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因为我对她好,她相信我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等我从病房里再出来,拿着录好音的手机,心情特别的好。
果然是靠山前妻在这里面搞鬼,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拉近和靠山之间的关系,靠山前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是个狠角色。
我没有急于离开,掐着时间等靠山前妻回来。
靠山前妻折回病房这边,看到我站在病房门口,并未惊讶,连一丝流于表面的神色变化都未显露,好像料定了我会过来一样,坦然大方的走上前。
靠山前妻的气质特别好,长得没有我漂亮,但胜在身上有一种不需要修饰就足以让人却步的气场。
待靠山前妻走近,我冲她一笑,主动开口说:“虽然这是我和沈太太的第一次照面,但是我想沈太太早就认识我并知道我的存在了。听说您的孩子病了,我正好路过来看看,还望您别怪我不请自来。”
不知道靠山前妻之前是不是不止一次面对我这种登门造访的女人,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完全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做派,甚至连拿出正宫身份给我点颜色瞧瞧的姿态都没有。
靠山前妻问我说你又是哪一个,我应该认识你吗。
她将双手环抱于身前,强调道:“如果你是修延养在外面的女人,想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奉劝你最好省省,我一向不把你们这种女人放在眼里,多看你们一眼,都会污了我的眼睛,惹了我不高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离我女儿远点儿。”
狂!靠山前妻真他妈狂!
果然老子牛逼,做子女的,都跟着有底气,狂起来根本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不过靠山前妻比起来那些薅头发、扇耳光、撒泼耍横的悍妇有修养多了,换做其他正宫面对二奶,不扒了二奶的衣服扔到街上示众,都难咽下这口气。
靠山前妻要走,我隐忍心中不悦,保持得体的微笑,叫住了她:“沈太太,虽然您和太子爷还没有复婚,但是我尊重您,还唤您一声沈太太。我今天来这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借看望你女儿的机会和您说一声,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出息,和其他太子爷养在身边的女人也不一样,我挺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所以,很多事情,还请您高抬贵手。”
我不觉得以我现在的本事儿能斗得过靠山前妻,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紧的,一时的示弱也影响不了我什么,相反,还可能让靠山前妻放松警惕,不失为一种缓兵之计。
难得的,靠山前妻扭头,正儿八经的看向我,审读了一番后笑了,一字一句的说:“婊-子嘴里有真话吗?”
靠山前妻明显不信我,她一脸不屑,那种高傲轻慢被她刻在骨子里。
这话问的我没法儿接,保不齐会弄巧成拙,好在靠山前妻又说:“不过,你确实和修延身边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我一挑眉,“哦?”了一声,问哪里不一样。
靠山前妻说:“其他女人不过是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我连应付她们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而你不同……”靠山前妻眯起了眼睛,脸上写满了对我的厌恶和嫌弃,“你是专戳男人脊梁骨的狐狸精!”
靠山前妻回到病房,我看着被她大力甩上的病房房门,耳边回荡着她刚才和我说的话。
她说:“你比那些只知道来我面前臭显摆的女人道行高多了,我真想扯破你这副故意讨好的皮囊,撕烂你这张惺惺作态的脸蛋。”
靠山前妻嘴上满不在乎,一再强调说不会把我这种女人放在眼里,可是我看得出,我的存在,对她造成了威胁,而且是那种我一天不死,她就不会安心的威胁。
在靠山前妻眼里: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而我,属于后者。
也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放下身段示弱来为自己保留一线生机,只有脑子不清明的女人才会做出来叫嚣原配的傻逼事情。
从住院部出来,台阶下面停着辆豪车,全球限量款,黑色车衣,流线型车身,就连轮毂都是特殊材质打造,至少千万元级别,车牌号清一色的八,那叫一个气派,饶是见过多少顶级豪车的人路过,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正纳闷哪个大人物来趟医院还这么高调,一阵骚动由我身后传来。
我扭头去看,视线瞬间定格,过往的记忆将上次在泰国发生的事情,尽数于我脑海中涌动。
一时间,我想起男人脸上挂着彩闯进我的车里,用手捂住我的嘴,指尖纠缠烟草清冽的味道。
我想起他单手托着我的腰,埋首在我身前肆意吞噬,他微凉的唇和湿热的舌,在我肌肤上留下一串串酥麻的战栗。
我想起他一边强势的吻住我的唇,一边身手敏捷的扣下扳机,任由玻璃碎片卷杂着痛苦的哀嚎声在我耳边炸开。
还有他那刚毅轮廓的五官和冷峻的表情,即便是面对追杀,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沉稳。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重合交叠在一起,我瞪大眼睛的同时,本能性的想要回避。
就像是,想要回避那一段我一开始就决定隐瞒,让它永不见天日,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湮没的过往。
五六名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下台阶,旁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好像是秘书,不断点头哈腰,姿态谄媚,讨好的说:“盛总,黄市长托我和您说一声,谢谢您在百忙之中过来这边看他,他刚手术完,不便亲自送你,还望你见谅。另外就是我们滨江今年的税收,还得靠您这边给我们争脸,不然我们也不好向省里交代!”
“黄市长只考虑回报,却不想付出些什么,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低沉沉的,却又有着磐石般的沉稳有力。
这样的声音,我听过一次,在逼仄狭小的车厢里,在泰国厮杀的枪声中。
“张秘书,我是个生意人,无利可图的事情,我不会去做,黄市长若是批了城南那块地,我保他称心如意,否则,一切免谈。”
被唤作张秘书那个男人似乎很难为情,不自在的用手推眼镜,解释说:“盛总,城南那块地,省里很重视,说是要通过竞标的方式拍卖,您这边不打算通过省里,直接拿下那块地,我们市里横在你和省政府中间,很难做啊!”
张秘书知道眼前的这位土财主不好惹,一再的说好话,“盛总,要我说,您倒不如让你手下的人,象征性的做一下标书,然后在政府这边公开招标的时候,参与一下本次的竞标。虽说省里很重视城南这块地的所属权,但招标和审批,都得是我们市里的土地部门和住建部门拍板,您这边就随大流意思一下,不影响您什么,有您为我们滨江城做出来的这么多贡献,这次的中标对象,非你莫属啊!”
男人似乎并不想浪费唇舌,只是微微一笑,“在滨江城,还没有谁有那个本事儿教我做事儿!”
男人话音低落,我明显看到张秘书脸上的表情愈发不自然起来。
蓦地一瞬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以一种近乎能焚烧我的温度向我投过来,我本能性的抬起头,一眼就撞进了盛怀翊幽深的瞳孔里。
他的眼神很冷、很可怕,甚至带着如旋涡般能把我吸进去的魔力,我不由得双肩一颤。
对视这个眼神如鹰隼一样锐利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我,但我却把他的面容,记得牢牢地、死死地。
我与盛怀翊仅是刹那间如花火般转瞬即逝的对视后,就别开了眼,努力克制他眼神带给我的震撼和惶恐。
跟着,我听到他对张秘书,用不咸不淡,甚至带着玩味儿的口吻说:“这块地,我盛怀翊拿不下,放眼整个东北三省,没有人可以拿下,包括你们忌惮的那位太子爷!”
听到“太子爷”三个字的时候,我愕然抬头,视线就那么直接朝盛怀翊看了过去。
在东北三省的地界上,除了靠山,还没有谁名号大到可以让人称上一声“太子爷!”
只是,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他们两个人想争城南的某个地块?
我走到医院门口等计程车,见一辆计程车过来,我招了招手,只是计程车还不等在我面前停稳,一辆黑色商务车直接横在了计程车的前面,两辆车险些撞到一起。
跟着,计程车司机就和那辆商务车司机之间产生了口角,在计程车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商务车司机甩给他两千元现金,撂下话说:“好狗不挡道,拿着钱,痛快滚!”
计程车司机见钱眼开,饶是还有一单生意也顾不得了,好着面子,边不屑的啐痰说:“真他妈的晦气”,边将车掉头,驶向来时的车道。
我被搞得有些懵,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并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皱眉打量眼前的黑衣男子,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是刚才簇拥盛怀翊那几个保镖中的一员。
男人看着我,毕恭毕敬的唤了声岳小姐,说:“岳小姐,我们盛总和您是旧识,想和您见面叙叙旧,您请!”
对方一句“岳小姐”让我明白,不过是片刻的光景,盛怀翊就已经掌握了我的基本信息。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发生在泰国的一幕幕场景,那种在我耳边至今萦绕的枪声,敲击着我的鼓膜,我捏紧手指说:“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位盛总,我这边还有事情,麻烦你们让让。”
我要走,黑衣男子拦住了我,说:“岳小姐,认没认错,你和我们盛总见上一面,不就知道了吗?”
黑衣男子说完话,副驾驶座又下来一名黑衣男子。
眼前的架势让我心里不停地打鼓,我似乎非见盛怀翊不可了。
深呼吸一口气,再去看黑衣男子,我说:“我可以见你口中的盛总,不过不是现在。”
我还没有搞清楚靠山和盛怀翊之间有什么梁子,自己这么贸然的去见他,知道的是在泰国我对盛怀翊有过一次救命的恩情,不知道的不一定要惹出来多少是非。
何况,在泰国发生的事情,我从未对靠山讲过,也从未打算说给靠山听,一旦被曝光,我不知道我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你们为了交差大可以把我绑到你们盛总面前,但如果这是你们盛总想要的,我别无选择。”
我心存一丝侥幸,但也清楚,盛怀翊言语间连靠山都不放在眼里,他想怎么样,我除了顺从,根本就没得选。
正当我忐忑不已,黑衣男子接到了一通电话。
不知道对方交代了些什么,黑衣男子接连说了几句“嗯,明白”的话以后,挂断了电话。
黑衣男子收回手机,对我说:“不好意思岳小姐,这边打扰你了,不过我们盛总托我带句话给你,说既然岳小姐现在不方便见面,那就来日方长,总有会碰到的时候!”
黑色商务车在我面前开走,明明是阳光刺眼的正午,我却感觉如坠冰窖,冷汗透过皮肤打湿薄衫,周身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凉意。
等我准备再次打车离开,不远处一辆停在拐角树下的黑色轿车勾住了我的视线。
阴翳的树荫笼住黑色的车身,半开的车窗里,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他整体面部轮廓匿在暗处,只露出一点唇角和下颌。
不知道他是否在看我,可在我视线投过去的时候,那淡色的唇角,微微扬起,漫开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回到郊区别墅,我刚进门,发现玄关那里扔着双粉色高跟凉鞋。
我一向讨厌粉色,家里近乎没有一样东西是粉色的,家里阿姨更是不可能明知故犯。
我正心里犯嘀咕,阿姨迎上来接过我的包,朝我使了个眼色,说家里来客人了,这会儿在后院泳池那里。
我瞬间变了脸色,问阿姨靠山也在吗?阿姨点了点头儿。
我气得不轻,直接砸碎了门口放着的摆件,现在老鸨子调教出来的摇钱树,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岳绫混这一行时间不长,却也明白这行的规矩,不承想,位置互换,登门挑衅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平复心情往后院走,我倒是要瞧瞧,什么样的货色胆敢来我岳绫面前招摇。
还不等走到泳池边,隔着一段距离,我看到了一个混血的女人露着上半身,裙子缠在腰间,披散着一头金色的卷发,埋在靠山的身前,正在用舌头服务他。
那女人的舌头比正常人都长,还打了个舌钉,一勾一卷,像莲花似的,钩子一样挑逗着靠山的胸膛。
听秘书说,靠山这次去外地出差,对方客户送了靠山一个刚满十八岁,大一在读的表演系艺术生,还是四国混血,说靠山出差这几天,都是她作陪,靠山挺喜欢她的。
我没有听秘书说靠山把这个洋妞领回滨江,所以我也不清楚这个洋妞到底是靠山领回来的,还是她不知道廉耻跟过来的,当然,我也无法揣度这个洋妞是靠山领来这边的,还是她自己登堂入室。
但是不管是靠山领回来的也好,还是她自己主动找来的也罢,她成功惹到了我,敢来我的地盘和靠山颠鸾倒凤,就是在甩我岳绫的耳光。
我手指死死捏住掌心,强压下心里这股能把我焚烧殆尽的怒火,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转身往别墅折回。
我找到阿姨,问阿姨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姨从我住进这里,对我倒还实诚,虽然靠山前妻把靠山勾走一事儿让我怀疑身边是不是被靠山前妻安插了眼线,但在我和洋妞之间,即便阿姨是眼线,她也清楚该怎么选。
阿姨告诉我说靠山下午回来这边就进了书房,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这个洋妞就来了,说找靠山,说是靠山把东西落在她那里了。
那洋妞来势汹汹,阿姨说本来不让她进,但是她硬要往里面闯,后来没有办法,她帮忙去书房找的靠山。
我听后,忽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这洋妞倒贴,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男人一向都喜欢眼馋还吃不到的女人,那种太容易上手的,反而会失了兴致。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洋妞,我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那些让靠山意犹未尽,一直想睡的女人才最要命。
我抻了抻懒腰,十分贴心的吩咐阿姨准备好避孕药,等下送去后院,就往楼上走。
我刚洗好澡,换完睡裙,就听到楼下有女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我出门去看,那洋妞裸着身体,半跪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攥着靠山的浴袍下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我不想吃药,我吃药会过敏,太子爷,我不会自找麻烦,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啊!”
靠山背对着我站立,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周身透着肃杀之气,像是地狱里的阎罗。
良久,我听到靠山用冰冷的声音说:“如果不想吃药,摘子-宫也是一样的,你自己选!”
那一瞬,我看到洋妞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再然后,靠山冷漠转身,只对手下撂下一句:“灌下去,不吃,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觉得这女人可怜。
干我们这一行的,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懂规矩、有自知之明,我们可以爱财,也可以爱权,甚至可以妄想正宫的位置,可是不懂得进退,不明白见好就收,就是蕾蕾的下场。......
不过,靠山也和我说,他不会不要我的前提是我不可以背叛他,如果我有一天背叛了他,他会亲手毁掉我,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靠山灼热的视线,好像能看穿我眼底全部的情绪,我脑子里有些混乱,也有些心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让我忐忑不安的感觉。
等稳定心神,我正视靠山,很肯定的告诉他:“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
岚姐曾和我说过,能伺候太子爷的女人,哪怕只是一次,也是上辈子行善积德攒的福气,如果能伺候太子爷一个月,那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是能跟在太子爷身边三个月甚至更久,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跟在靠山身边,我确实拥有了太多曾经不曾拥有的东西,三个月的时间,曾经那个在无数男人中间游走交际的岳绫脱胎换骨。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为了一个客人和其他小姐妹争吵撕逼、大打出手,也不需要为了一些小费打赏喝到胃出血,更不需要廉价到让那些年纪大到可以做我父亲的男人进出我的身体。
我很贪恋靠山现在给我的一切,如果能让我待在他身边,即便是这一辈子就这样无名无份,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靠山对我的好感和新鲜劲儿能维持多久,但是我要做的,就是越久越好,最好是让靠山舍不得我、离不了我。
靠山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歇了一会儿后,又拉着我来了一次。
不得不说,靠山的体力是真的好,凌晨半夜出差回来,和我匆匆弄了一次后去医院照顾女儿,回头儿在洋妞那里到了一回,竟然还有精力和我弄,而且还特别持久。
靠山第二次到的时候,直接把东西弄到了我的脸上。
靠山喜欢把东西弄到我的肚子和胸上,只有特别兴奋的时候才会把东西弄到我脸上和嘴巴里,那东西有一些沾到了我的唇,我舌尖不小心碰到,有些腥,满满都是雄性浓烈的味道。
这次靠山是真的累了,我要起身去冲澡,他却抱着我揽入怀中,被子一蒙,骂了句脏话,说:“睡觉!”
我也是累的不行,没有什么动的力气,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靠山这人一向脾气不是很好,被打扰休息,他嘴里啐着脏话,伸手摸到手机,连眼皮子都没有掀,按了接通键。
等那边说完话,靠山倏而睁开眼并坐了起来,蹙眉问着:“确定?”
那边说确定。
我明显看到靠山的神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连眼神也变得阴鸷可怕。
靠山匆匆离开,而我却在回味靠山刚才的通话。
靠山在刚才的对话中,提到了一个名字,一个我知道,甚至前不久还见过本人的名字。
刚刚那通电话,靠山没有背着我,我听到对方和他说,城南那块地,黄市长批给了盛怀翊!
是的,是盛怀翊,那个前不久对我发出“邀请”、我也在极力撇清关系的男人!
靠山走后,我走下楼,见满地狼藉,偏暗色的血水弄的到处都是,阿姨在收拾卫生,我皱眉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阿姨和我说:“还不是那个不肯吃药的外国妞搞的。”
阿姨告诉我说靠山根本就没有让那洋妞近身,只让她用嘴服务,谁知那洋妞存了别的心思,靠山把东西溅进了泳池里,那洋妞居然趁靠山不注意,用手把泳池里漂浮的东西捞起来,往自己身体里送。
且不说做这样的事情试图怀孕行不通又愚蠢,还被靠山发现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阿姨把事情的经过几乎是分毫不差的说给我听,她说靠山让那洋妞吃药息事宁人,不然就摘子-宫,哪知道那洋妞说什么也不肯,还撒起泼来,赖在这边不肯走了。
后来靠山下楼要出门,那洋妞又缠了上来,靠山本就脸色不好,念在这洋妞是客户送来的女人,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绝,哪知道这洋妞一点儿也不懂进退,而且还是在靠山脸色不好的情况下纠缠不休,经她这么一闹,靠山直接发了狠,让手下的人给她灌了十倍量的避孕药,还让人往那洋妞下面倒高浓度的硫酸,用靠山的话说就是“既然你想作,我就成全你。”
阿姨告诉我说那洋妞下面被硫酸灼成一片焦黑,叫的比杀猪还难听,那血流的,就好像女人生孩子似的,被拖走的时候,血迹从客厅一直蔓延到门口,足足有二十米长。
之前我就有听说靠山这人处事儿特别狠、特别绝,尤其是对不听话的女人,近乎无所不用其极。
靠山倒是没有这么病态的伤害过我,不过他也没少把我弄出血,在泰国那次,他发起狂,把我吊起来打,我当时又痛又麻,近乎失去意识,我庆幸他那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欺骗了他,不然我那次可能就直接死在了泰国。
靠山这天晚上没有回来,而我也没有睡好,脑子里想着太多纠缠我思绪的事情,直到凌晨快四点钟了,我才有了一点睡意。
只是,我并没有睡多久就从噩梦中惊醒。
我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醒来,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梦中的情景。
刚才的梦,太惊心动魄又过分真实,每一帧画面,都像是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脑海中。
我梦到靠山知道我在泰国的时候救过盛怀翊,并且对他紧紧隐瞒,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的额头,用阴狠冷漠的目光看了我良久后,和我说:“岳绫,你太让我失望了。”
靠山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在我耳边炸开,我吓得魂飞魄散,人也在那一瞬猛然惊醒!
靠山这个人讨厌被威胁,可他更恨欺骗和背叛。
那洋妞只是试图算计他,就落得被泼硫酸的下场,我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靠山知道我瞒了他曾经救过盛怀翊的事情,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我不知道是盛怀翊的事情处理起来太棘手,还是靠山前妻那边又起幺蛾子,靠山接连两天都没有回来,而我这两天睡得也不踏实,每天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
第三天中午,我接到之前一起工作小姐妹的电话,说是要聚......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