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晚白思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公司裁员,我开始不断泡男人桑晚白思榆全文》,由网络作家“墨城墨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了个der,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我不同意。”桑晚深邃阴戾的眉眼低垂着。雨水顺着他的眼睫落下,显出几分脆弱之色。平时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男人。此刻却像个怨夫一般纠缠不休。我不耐烦地挥开了男人的手,冷声嘲讽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你一个夜店的怎么跟那些正经老爷们儿比?你这双手被多少女人摸过,喉结又被多少女人看过?我堂堂一个大女人,难道就只能捡你这双破鞋吗?”我冰冷无情的话彻底刺痛了桑晚的内心。他薄唇颤抖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不是说过不在意我的职业的吗?当初你说的会爱我一辈子,难道只是为了睡我吗?”“别说的那么可怜。”我抬手掐住了桑晚的下颌。不可否认,桑晚长了张好脸。鼻梁高挺...
《公司裁员,我开始不断泡男人桑晚白思榆全文》精彩片段
“爹了个der,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
“我不同意。”
桑晚深邃阴戾的眉眼低垂着。
雨水顺着他的眼睫落下,显出几分脆弱之色。
平时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男人。
此刻却像个怨夫一般纠缠不休。
我不耐烦地挥开了男人的手,冷声嘲讽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你一个夜店的怎么跟那些正经老爷们儿比?你这双手被多少女人摸过,喉结又被多少女人看过?我堂堂一个大女人,难道就只能捡你这双破鞋吗?”
我冰冷无情的话彻底刺痛了桑晚的内心。
他薄 唇颤抖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不是说过不在意我的职业的吗?当初你说的会爱我一辈子,难道只是为了睡我吗?”
“别说的那么可怜。”
我抬手掐住了桑晚的下颌。
不可否认,桑晚长了张好脸。
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让我有些心痒难耐。
在他低头与我对视时,我暧昧地屈起手指,在水红的唇瓣上轻碾了一下:
“你不是也爽到了吗?”
桑晚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想要挥开我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我变的绵软无力。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对我动手,不管我说出了多过分的话,做出了多让人火大的事,他都舍不得。
我平静地和他对视,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变成现在这样近乎绝望的冷淡。
那曾经被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唇瓣,颤抖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成全你,白思榆,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看着桑晚离去的身影颇有几分不舍。
宽肩窄腰大长腿,骑在机车上时往下凹陷出的劲瘦腰身,还有那股子劲劲的酷哥味道......
就算是在我约过的那么多男人里。
他也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那一波。
只可惜天底下的帅哥那么多。
我注定不可能为桑晚一人停留。
帅又怎么样?
酷哥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我勾勾手指就轻易泡到了。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我是个很封建的人。
我就算是要赘一个回家,也要赘个干净的男人。
送走了桑晚,我正准备回公司交接剩下的工作,却发现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多出了一张卡片。
我抽出来一看,发现是张熟悉的银行卡。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我轻触着卡面上凸起的数字,找了家最近的提 款机取 款。
银行卡的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我和桑晚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一杯威士忌,一段英雌救美,再加上我的死缠烂打。
烈郎怕缠女。
桑晚再帅再酷,也终究是个男人。
于我而言,桑晚不过是我战绩中较难拿下的一环。
于桑晚而言,我大概是他的全部。
在正式交往以后,为表忠心,桑晚将自己每月的工资都存在了这张单独开设的银行卡上。
虽然桑晚的职业说出去不太体面。
但在酒吧里当贝斯手,收入确实比我的要高上好几倍。
我没有心理负担的收下了他每月的工资,再分出其中一小部分给桑晚作为零用钱。
这么想来,除了我刚追求桑晚时花钱点的那一杯威士忌以外,我似乎没给桑晚花过任何钱。
我看着取 款额度里的16546元,一时间竟生出几分恍惚。
尽管我嫌弃桑晚的工作不体面,但和桑晚在一起的这段时光终究还是美好的。
如果不是桑晚痴心妄想的想和我结婚,逼迫我做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保证。
我也不会急匆匆的要和他分手。
我见一个爱一个,不过想给所有流离失所的男人一个家,一个避风的港湾。
我又有什么错?
有错的是那些放dang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我的话。
什么情情爱爱。
小男人家家的才会考虑这个。
像我这种成熟稳重的大女人,首先考虑的肯定是现实生活。
桑晚是个不错的床伴,公狗腰大长腿,狭长的眼眸和狼一样锋利,看着冷若冰霜,征服起来特别带劲。
如果以后他愿意跟我冰释前嫌的话,我想我不介意再跟他来一炮。
从卡里取走了五千元后,我拿着这笔钱就近找了家酒吧。
雨后的空气总是透着股潮湿的气息,雾气朦胧,和酒气交融在一起后,更是透出股让人骨子发麻的酥感。
我习惯性搜寻着可以下手的猎物。
魔都的酒吧就这点不好,档次高的消费贵到令人咂舌,档次低的鱼龙混杂。
我穷,没钱,一个月撑死四千的工资只够让我去低端的酒吧喝酒。
如果不是和桑晚交往,我到现在都不会踏足这种低消四位数起步的酒吧。
我在那一群庸脂俗蓝中寻觅,瞥见了在角落里坐着的男青年。
湿漉漉的短发贴在青年的额头,他的身材清瘦,皮肤格外的白,近似于欠缺血色的苍白。
于是乎,他睫毛和鼻梁间投下的阴影便更显精致,给人一种脆弱易碎的清冷感。
我的眼神中透出几分惊艳之色。
这么极品的帅哥,就算是在外面也是不常见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极具暗示性的地方。
我点了一杯爱尔兰之雾,推到了低垂着头的青年面前。
青年漆黑的眼珠往上一瞥,本该隐没在昏暗处的五官,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一点点展露在我眼前。
“甜弟,一个人来喝酒?”
我将酒水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眼神暧昧的顺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脖颈往下瞥去。
半透的白衬衫被雨水打湿后,透出健壮的胸肌轮廓。
没想到这帅哥看着那么瘦,身材倒是分外的有料。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于灼热,青年下意识的用书包捂住了胸口,嗓音低哑道:
“嗯。”
我对于帅哥总是格外的包容:“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可以学着喝,度数不高的。”
我坐到了他的身旁:“交大的学生?这么晚一个人来喝酒是很危险的,要不要姐姐陪陪你?”
我的话刚落下,另外一旁就传来了另外一道刺耳的声音。
女人惊呼道:“白思榆?你怎么在这里,你和桑晚分手了?”
我眼皮都没撩起,就知道来的这事根是谁:
“分了也他爹的轮不到你,给老娘滚远点。”
被我怒骂的女人脸色变了又变,阴阳怪气道:
“刚分手就出来约炮?桑晚当初可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我砸了那么多钱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现在看来他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刚分手你就出来把弟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
“就算是被我玩透了的破鞋也轮不到你,老老实实的回家玩你家那个黄脸公吧,外面的帅哥你是把握不住的。”
女人被我的话激怒,上前想和我动手,却在我冷厉的眼神下最终选择了愤然离去。
我承认,我这人全身上下都没什么优点。
但即便是像我这样的垃圾,也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我会拳击。
我从一开始就没把她放在眼中,之所以会跟她争吵,也不过是不想听见曾经附属于自己的男人,被别人用这种戏谑的话yy。
桑晚早就将一切都给我了。
就算是分手。
他身上也打上了我白思榆的大名。
我握着手中那杯酒,对着青年轻挑了下眉,嗓音慵懒:“来一杯?”
“你前男友真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这种垃圾。”
青年声音冷淡,狭长的眼眸在昏暗灯光下透着冰冷嘲讽的意味。
他的眼睫比常人都要长上几分,因为愤怒,被遮蔽着的漆黑眼瞳泛着湿漉漉水光。
很纯,让人心痒难耐的纯。
他冰冷的话语吸引了旁边不少人的目光,我却并不恼怒。
我骨子里早就烂透了。
留在人世间的与其说是我的内核,不如说是一具空荡荡的皮囊。
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又怎能用常规的世俗伦理来压迫我?
“别生气,你那么心疼我前男友,是不是想代替他和我睡?”
被调戏的青年脸颊更红了,他的嗓音里带着愤怒和惊愕:“我才不和你这种人渣睡觉。”
许是发现和我这种流氓说话没有任何意义。
青年起身便想离开,却被我攥紧了手腕。
“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呗,你不就是故意的吗?”
“你TDD神经病吧,你这种心脏的女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怪不得你前男友会和你分手。”
我可以容忍青年斥责我,不代表可以容忍他在大庭广众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
我的眼神变的冰冷,强行压着他坐了下来:“你不是想走吗?喝完这杯酒我就放你走。”
“滚!”青年的眉头拧着,因为愤怒而泛起的红潮都蔓延到了脸颊上。
我掐着他的下颌,用酒杯的边缘抵住了他水红色的唇瓣,满溢而出的酒水又急又快的呛进了他的喉管里。
我能感受到他在我的掌心里轻轻的颤抖着。
青年痛苦又绝望的神情,反而让我心底里的施虐欲愈发强烈。
我松开了禁锢住青年的手,看着他弯着清瘦的腰身开始剧烈咳嗽。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动手。”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被我欺负以后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和我硬碰硬。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莫名心口空荡荡的。
交大的学生,几万块的球鞋,连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机械表都十万打底。
这种男人,毕业以后顺利的在本校找个合心意的学长赘了。
或者等着家里安排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美,这才是老天奶愿意安排的姻缘。
如果不是今夜他偶然来了这间酒吧,可能我们此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付了酒水钱,拿着剩下的钱离开了酒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般无情地往下宣泄,像是要将路边的行人全都浇灌成落汤鸡一样的冷酷。
我本来打算早点回公司把那些破事交接完,再也不和那更年期的老男人继续纠缠。
现在心底却无端生出一股子无名火。
我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窝囊。
在公司受更年期老男人的气,分手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连老天奶都他爹的下暴雨。
难道我妈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让我受这种罪的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迫不得已在屋檐下避雨。
屋檐下贴着的招租广告已经被雨水泡的陈旧,上面依稀写着几套房的招租信息。
两房一厅,招聘男室友合租,租金两千五。
魔都这个地段的两房一厅,这个价格可谓是相当的合理。
我选择性忽略掉了上面招聘男室友合租这条讯息,对标着上面的地址翻看导航,打算等雨停后直接上门探访房东。
穷我都不怕了,难道还怕被房东赶出来没面子吗?
地址上写的滨江九路26号,坐落在一个破落的小区里。
我顺着台阶一路爬到了六楼,敲响了那布满锈迹的铁门。
“你是来租房的?”
“嗯。”
“我这套房不租给女人。”
在房东关门之际,我连忙扒住了门缝,对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别啊姐姐,你给个机会,我是真没钱了才会租这里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求您,都是女人,您就帮我一把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扒着门缝求情的样子太过于落魄。
刚刚还表情冷硬的房东神情动摇了一瞬。
在我从兜里递了根烟给她以后,她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老妹,不是姐不给你租,是这套房子已经有一个租客了,他给的钱多,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找个男室友合租,你这性别也不合适,咱也没办法让你进去啊是不是?”
我不死心:“姐,你就让我和室友见一面吧,说不定见面了,他就改变心意了呢。”
房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落在了我的脸蛋上:
“也行,说不定人年轻小男孩就好这口,你老实点,进去了礼貌的和人聊天,别吓着了人小男孩。”
我对着房东露出了一个女人间心有灵犀的笑容。
在她的带领下,我走进了这套全然陌生的房子。
魔都这地方寸土寸金。
房子虽然总体破旧了些,但胜在干净明亮,采光还好。
对于我这种在地下室混惯了的人来说,能有一个能晒到阳光的位置,都足够让我满 足 。
房东抽着我递的烟,腰间挂着的那一大串钥匙,随着她的走动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声。
“两房一厅,公用的厨房和卫浴,这是人家小男孩的房间,收拾的还挺干净。”
房东说着便推开了房间门,我探头一看。
浅灰色系的床单被套,排列整齐的衣物,名牌球鞋和游戏手柄甚至专门腾出了个区域摆放。
房东咬着烟笑道:“这么年轻这么有钱,也不知道钱是从哪里搞来的,要不说还是当男人好,挣钱都不用像我们大女人一样那么辛苦。”
我点头认可:“还是妈爸没教好,正经人家的男孩就老实多了,贤良淑德,这种男人才适合赘回家。”
房东跟我找到了共鸣,搭着我的肩膀还想再多聊两句。
挂在她腰间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起来。
“都说了在外面带人看房,没出去鬼混......没打牌,没去洗脚城!你个公狮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哎,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马上回去还不行吗?”
房东一脸歉意:“老妹,你先在这里等他,我去去就回。”
我表示理解。
我之所以不愿意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婚姻会让爱情变质。
婚后的男人终究与婚前不同。
我虽然不是颜值主义者,但这种极大的反差。
于我而言不亚于诈骗,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没了房东,我也没了一开始的拘谨。
我在房子里走动了起来,细看我即将入住的房间。
大概是为了节省成本,房东用的都是些老家具。
好处是没有甲醛,住了不会得白血病。
坏处是家具都已经破损,墙角还有几处发霉的印子。
我从厨房看到主卧。
却在客厅的一角看到了和陈旧房子格格不入的一架钢琴。
我有些恍惚。
钢琴这玩意属于奢侈品,买起来贵,学起来贵。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占用狭窄的生存空间都是一种过大的罪过。
但是我会弹。
在我还没有变成像现在让人唾弃的风流浪子之前。
我也曾有过一个忘不掉的人。
到现在为止,我都记得他修长十指在琴键上跃动的模样。
我情不自禁上前,手搭在琴键上弹出了一段流利的音节。
因为太过于沉浸,我甚至没注意到房门已经悄然打开。
站在门口的青年依旧背着他那lv的背包,眼神却不似在酒吧看到我时充满厌恶:
“没想到你这种渣女也会弹琴。”
青年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让我抬起了头:“我不仅会弹琴,还会点别的东西,你想和我深入了解一下吗?”
青年脸色一变,深邃的眼眸里透出几分勃发的怒意: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家。”
我耐着性子道:“我是来和你谈合租的,你冷静点,不要那么激动。”
“合租?你这种在酒吧里随便强迫别人喝酒,还私闯民宅的变态,你觉得我会跟你合租?”
青年的话彻底激怒了我:“你他爹的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吗?像你这种男大我不知道玩过多少个,真以为有点肌肉所有人就要哄着你了?”
青年眉头紧蹙,搭在背包上的手指蜷了一下,似乎十分难消化我说的这一番脏话。
像他这种家世好学历好的大少爷。
从一出生就生活在纯白的金字塔里,又怎么会接触到像我这样的地痞流氓?
我上前两步,在他后退之际一把拢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强行将他从门口拉了进来。
他手中还没拨出去的报警电话被我强行摁断,我看着他冷笑道:
“没必要吧,我说两句你又不会掉块肉,你们男人就是小心眼,这点小事也要浪费警力资源,你放心吧,像你这种薄肌少年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的是大胸肌大屁股的型男。”
青年大概这辈子也没被女人这样挑剔过,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变的急促的呼吸频率。
我也不是真的要跟他计较。
这种天真的小男生终究还是稚嫩。
我现在是带他面对成人世界的黑暗面,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和你一起住又不是不给你钱,别叫的像是被我那啥了一样,就算你现在把我给赶出去了,我也会一直守在楼梯口等你放我进来的。”
青年清亮的嗓音透着不可置信:“死跟踪狂。”
我理直气壮:“我没钱又没工作,只能租的起这里的房子,你老老实实跟我合租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把人赶尽杀绝呢?”
也许是看我的态度太过坚决,也许是知道单靠他自己一个男人是绝对无法和我对抗。
青年俊美的脸上难掩厌恶,语气却有所松动:
“你住侧卧,不许进我的房间,晚上不许带野男人回家,不许在家里抽烟,吃完饭的碗要清洗干净......”
我听了他一长串的不许不许,基本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眼神一直在他那微张着的红润唇瓣上停留。
我打断道:“都是室友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白思榆,你叫什么?”
“沈泽。”
“沈泽?”
这两个字在我嘴里细细琢磨了一圈,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变了味道。
沈泽应了一声,不愿意和我多待,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和房东通完电话以后,我就算是彻底地在这间房安置了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从窗缝里透出凉爽的气息,挟裹着冰冷的雨滴砸在了窗台边的百合上。
我屈指轻触了一下那柔软的花瓣,洁白漂亮,被养的嫩生生的。
枝干上只有一点蹭上去的泥土,水灵灵的不见任何灰尘。
和它的主人很像。
我随手将花瓣摘下来一片,被我摘过的百合依旧保持着它绽放的姿态,却因为叶片的残次而显出几分伶仃可怜。
这样才对。
一个男人,何必如此要强。
这种恶意的想法和揣测,让我心口堵着的郁气有了宣泄口。
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
包括我现在死皮赖脸要留下来的举动。
在旁人看来也是十分的厚颜无耻。
可我觉得我始终没有坏透。
女人至死是少年。
我只是还没有想清楚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只是还没做好承担我肩头责任的准备。
是这个世界对我太过于残酷。
夺走了我的青春,我的爱人,再用他爹的金钱和社会地位来打压我。
我的确不够成熟,不够负责,能力不足,情绪不稳定。
但我缺的只是一个时间,只要有一个愿意包容我的人出现,我想我会在他的爱意下逐渐成熟!
“吱呀---”
厕所门被打开,沈泽从中走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无袖的黑背心,我本来以为他看上去清瘦苍白,应该是薄肌少年那一款。
却没想到他隐藏在衬衫底下的身材竟然如此给力。
室内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水汽打湿后的黑色背心包裹着那结实劲瘦的腰身。
独属于男大青春的气息,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时光。
也许我该对他温柔一点。
他只是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就算被家里娇惯的性格傲慢,也不是他被我这种人渣欺负的理由。
我因为男色生起了这份怜惜,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沈泽无情打破。
沈泽皱起眉头,嗓音沙哑:“你怎么还不进房间。”
我翻了个白眼:“大哥,侧卧里就一张硬床板,枕头,被单,棉被全都没有,你要冻死我吗?”
沈泽颇有几分不自然道:“我怎么知道,那你出去外面住酒店吧。”
住酒店?
在魔都住一晚酒店的价格能贵到我吐血。
我直接走进他的房间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以后直接躺在了他的床上。
要不说男大的床就是香,那种草木混杂着松柏的气息让人放松无比。
“你回你自己床上去,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女人。”
“果然男人就是矫情,一点都不像我们女子娘大女人一样光明磊落,你不让我睡,我今天还就偏要在这睡,有本事你就把我弄下去。”
“你!”
沈泽气得不行,可偏偏拿我没办法。
我闭上眼睛就开始呼呼大睡,被我占据了一大半床的沈泽,最终在去酒店和留下来之间被迫的做出了选择。
灯光熄灭。
床的另外一边凹陷了下去。
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和那股浅淡的草木芳香逐渐钻入我的鼻腔。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同时将我俩惊醒。
我一侧头,刚好埋在了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上。
他性感饱满的胸肌抵着我的鼻尖,稍微一动,就仿佛深陷其中。
爹的,不愧是男大,连胸肌靠起来都那么爽。
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女人艳福不浅,能将他赘回家......
“你还要靠多久? ”
“想靠多久靠多久喽?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我玩世不恭的态度惹火了沈泽。
他这回直接将我推下了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那线条分明的侧脸,和形状较好的唇瓣看得我一阵眼热。
“关你屁事。”
他这句话哪个女人听了都得直冒火。
我手臂一伸,直接按在了他胸肌上,在他因为愤怒而显得冰冷的眼眸下,故意用那种玩味的语气说道:
“你愿不愿意我们都睡过了,考虑下我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的重点落在了照顾那两个字上,也不知道沈泽这纯情的小处男有没有听懂。
我知道他肯定会生气,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他生气。
昨天他在酒吧里的样子帅是帅,但终究是缺了点人气。
帅哥要动起来才有味道。
我先他一步去了洗漱,等到我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正弥漫着一股煎蛋的香味。
“大少爷,你的早饭就吃两煎蛋再加个破面包?”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吃你自己做。”
“我一个大女人哪里会做这种事?”
我自然的从他碗里拿走了另外一块面包夹煎蛋,刚拿到一半,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都跟你说了,要吃自己做,别动我的东西。 ”
“你他爹的脑子有病吧,你小爷们维持身材吃少点怎么了?吃你一块面包在这吵吵吵,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倒大霉赘你回去当老公。”
“要你管,我以后就算赘个癞蛤蟆,都不会赘你这种女人。”
“今天这顿饭吃不了了是吧?行,我吃不了你也别想吃。”
我直接端起他的餐碟,将里面的早饭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砰的一声,餐碟被我砸碎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飞溅的碎沫,沈泽那双狭长的眼眸透出震撼的神色。
诡异的安静在我俩之间弥漫开来。
好半天,他才沙哑道:“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刚砸完盘子我也冷静了许多。
也是我这段时间精神太过于紧绷,在外界又受了太多挫折,才会情绪不稳定,连吃个早饭都能跟沈泽吵起来。
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没意义。
沈泽看到我心烦,我看到他难受。
两看相厌,不如保持点距离感。
“我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给我留门。”
......
魔都的天总是雾蒙蒙的,空气里透着股金钱腐蚀的味道。
我那有钱的老板说魔都的天,魔都的地,魔都的空气,都透着股纸醉金迷的香味。
我看着这冰冷奢华的建筑,心口只有被孤立的强烈孤独感。
没有人懂我心里的寂寞和悲伤,无人知晓我一个人究竟承担了多大的重担与压力。
一个没钱没学历的穷姑娘,要在魔都这块冰冷的地方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事业。
这本身就是一个可笑的伪命题。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是桑晚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思榆,我想你了......”
我很冷淡:“没事就挂了吧,我还忙着呢。”
“别挂。”桑晚的气息变得急促,“你的行李还在我这里,见一面好吗,思榆,就见一面......”
“打包好了给我寄过来呗,你现在穷到连这点快递费都出不起了吗?”
“我出的起,我只是想见你,你昨天才从卡里取了五千块钱,够用吗?”
我的语气变得不善:“你什么意思?花你几千块你还算上了?行,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爱慕虚荣的男人,你就是嫌我穷是吧?”
“我没有。”
桑晚那边传来一阵东西破裂的声音,似乎是他起身时不小心撞倒了什么。
他近乎是哀求的说道:“我上个月的奖金发了,有七千块,我的钱,我的存款,我的房子,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你见我一面好吗,我就是想看你一眼。”
我沉默了半响,勉强妥协:“就见一面,多余的你别想了。”
桑晚定的见面地点,在附近不远处的公园里。
他总是这样无趣。
明明是个在夜店里混熟了的贝斯手,却不像他表演时一般的冷酷外放。
反而总喜欢扯着我去这种地方约会,说什么有家的感觉。
我不想和他探讨什么有家的感觉,他说的话还不如他穿的制服让我来的有感觉。
通体漆黑的重机车造型酷炫,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款机车夹克,内搭纯色毛衣。
这一身显得他宽肩阔背,搭在地上的长腿更是长的没边。
察觉到我直勾勾的视线以后。
桑晚掀起睫毛看了过来,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仿佛夜空中最深的寒潭。
桀骜不驯的五官透着一股子极度压抑的戾气。
他的指尖夹了支烟,皮质手套包裹住的手指显得格外修长。
我喜欢看男人的手。
修长的指尖,关节处泛起的淡粉,用力时绷紧凸出的青筋......
桑晚长了双足够勾人的手,被皮质半指手套一包裹,更透出几分禁欲的味道。
我从他的指尖接过了那根未燃尽的香烟。
对视的那一瞬间,吸进肺里的烟都变得格外的滚烫。
“不是答应了我不抽烟的吗?”
“都分手了,你还管我吗?”
“也是。”
我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刚要从他车上将我的行李拿下来,腰身却突然被他抱住。
男人宽阔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潮湿的泪水触碰到了我的脖颈。
我没想过他会哭,他是个很要强的男人,从不肯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哭吧,哭够了就放开我,我还有事。”
桑晚语气透着股近乎病态的偏执:“留下来好吗?我再也不提结婚了。”
“这不是结不结婚的事。”
我的手指在他侧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逗小狗一样勾着他线条凌厉的下颚:
“我是个花心的女人,你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彼此之间有一段回忆就够了,别让我难做人。”
桑晚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他这人特轴,认定了一件事就不回头。
我最怕的也是这种男人。
一旦缠上了就逃不脱,像是被蟒蛇的尾巴禁锢住一样让人窒息。
他长久的沉默,让我误以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挽留的话。
我甚至都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可最终却只有他塞进我手里的那一叠钞票。
“我往卡里打了三万五千八,现金是我刚发的奖金,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还会往卡里打钱的,你先用着,不够再和我说。”
“你给自己留了多少?”
“我还有钱。”
“你他爹的有个屁的钱,你兜里有几个子我还不知道吗?”
桑晚自嘲道:“都分手了,你还管我那么多干嘛?”
“我怕你没钱了穷的出去卖。”
我说最狠的话故意刺激桑晚的情绪。
换来的却是一个温热的保温盒。
“我给你做的早饭,你不想吃就丢了吧。”
......
最终我也没丢保温盒。
温热的保温盒,再加上那一大袋子的行李。
提上出租屋时险些没把我直接累死。
牛马也没有这么干活的。
果然大女人家里,还是应该有个贴心的小男人帮着干活。
光靠自己一个人终究还是麻烦了点。
我推开房门,却出乎意料在里面看见了沈泽的身影。
他腰背挺直的弹着琴,优美的音乐从他指间溢出,精瘦的腰身和那若隐若现的白透衬衫。
甚至于他乌黑碎发被风吹起的温柔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原谅我庸俗,我只能想到“天使”两个字眼。
他弹的是《una mattina》。
很耳熟的曲子,23年的时候云翰弹过给我听。
那时他还没确诊癌症。
狭窄的出租屋,二手的钢琴,磨损的钢琴残旧迟钝,云翰却如获至宝。
我听着他弹了一首又一首曲子,一遍又一遍的述说着我们的将来。
没有将来了。
云翰没挺过去。
我也没挺过去。
我突兀的开口打断了沈泽的演奏:“弹得那么难听也是少见,看来你们有钱人家教育小孩也不是全都上心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会比我弹的好呢。”
沈泽眼神冷淡:“你这种垃圾也配和我比。”
“小男人说话别那么难听,你一个男的怎么可能比我弹的好听。”
我打开了保温盒。
三层的保温盒里。
上面一层放的是做好的玉子烧鸡蛋卷,第二层是烙好的韭菜小饼,三层则是炖煮过的红枣小米粥。
这些早饭做起来费时费力。
桑晚上班一般要到凌晨五六点才能回来。
为了做这顿早饭,他说不定昨天到今天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
“没想到你这种人渣也会有人给你送早饭。”
“少看不起人,我这种女人可是很吃香的。”
我从厨房里拿出了两套碗筷摆到了桌子上。
沈泽还记着我刚刚摔他碗的仇,阴沉着脸说道:“你求我,我也不会吃的。”
“爱吃不吃。”
要不是沈泽比我早租了这套房子,我高低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大侠本色。
碗筷被挪到了他的面前。
我看着他打了一碗小米粥,又从饭盒里拿出了两个韭菜饼,忍不住嘲笑道:
“不是说求你你都不吃吗?”
“你摔了我的早餐。赔我一份那是理所应当。”
沈泽咬了一口韭菜饼,金黄酥脆的外皮和里面新鲜的馅料让他的眉头舒展了些:
“你前男友手艺不错。”
“确实。”
我平和的态度,让沈泽眼神中的厌恶消散了许多:
“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为什么要分手?
成年人的爱情从来都不是纯粹的,这其中涉及的利益牵扯,还有数不尽的算计不是沈泽能听懂的。
我当然可以一层一层的剥开细盘给沈泽听,可那又有什么必要呢?
把一个单纯的男人教的生出防备,又怎么能给女人留下下手的机会?
我故作忧伤地垂下眼睫,还想追问的沈泽果然犹豫着中了我的计。
“别问了,都过去了。”
沈泽嗯了一声,态度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他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怎样的故事。
我不感兴趣。
比起深究男人的内心,我更愿意靠在他们胸肌上听他们蓬勃的心跳。
“沈泽,说句实话,我虽然不是个好女人,但终究也不是什么坏人,咱们好歹也是要做一段时间的室友,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贼来防?”
“你灌我酒,摔碗筷,还.....”沈泽脸颊微红,他的肤色冷白,俊美的脸颊稍微一有情绪波动就格外明显。
这种皮肤白皙的男人身上很容易留下印子......
我清了清嗓子的道:“那不是你不听话嘛,要是你老老实实的喝了我给你的酒,我哪里会灌你?摔碗也是因为你不让我吃三明治,至于昨天晚上的事,那是情急之下无奈之举。”
我不知廉耻的话让沈泽拧起了眉头,但他到底还是没再发作:
“当室友可以,别的你想都别想。”
“嗯嗯。”我敷衍两声,“话说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学?交大的学生可以翘课的吗?”
“今天下午有课。”
“你带我一起去呗,我还没去过这么好的大学。”
沈泽显然不太愿意,在他开口拒绝我之前,我装出一副可怜样:
“我当初高考的时候第一志愿报的就是交大,就差几分就考上了,我还挺想进去看看它里面是啥样的,毕竟也是我梦想中的院校。”
“我带你去可以,但是你要老实点。”
我连忙道:“包没问题的。”
地下车库。
价值几百万的黑色宾利停在车库最显眼的车位。
硬生生将周围那依次排开几十万上下的车压制的普通黯淡。
沈泽迈着长腿拉开了车门,弯腰进去的那一瞬,他本就清冷俊美的脸颊都似乎因为豪车增添了几分光辉。
爹了个der的。
光是他车里的豪华内饰都抵过了我两年的工资。
人比人气死人,怪不得人家说最初的起跑线是羊水。
“开得起这种车,你还需要跟我一起合租两千块的房子?”
“房子不就是拿来住的吗?两千块和两万块的有什么区别?”
沈泽过于坦率的话,反而让我心底的不平衡更加严重。
他租房子只是为了体验生活,我租房子却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
要是我能像他一样投个好胎,又怎会沦落至此。
且不管我如何思绪纷纷,都阻挡不住投了个好胎的沈泽开着他的豪车带我迈入了名校校门。
“我等会要去上一节管理学的课程,你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听课,也可以自己在校园里逛逛。”
“我不听课。”
我过于坚决的回复让沈泽微眯起了眼: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理想院校吗?你当时到底还差多少分?”
我眼神飘忽了一瞬:“不多不多,就两百多分。”
“你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两百多分不也是分吗?要是加上了我不就考进来了吗?得了大少爷,你去上你的课吧,我自己在校园里逛逛。”
眼看着沈泽进了课室,我心口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我来交大当然不是为了陪着这位大少爷听课的。
交大有个我以前的好姐们,现在估计留任当辅导员了。
这次来找她,也是想托她的关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姜悠鸣和我一样都是小县城出生,不同的是她是靠着自己考上了交大改变命运,
而我则没出息的在小县城蜗居许多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