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狍子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息,猛地停下脚步,警惕地抬起头,两只长耳朵呼扇呼扇转个不停,鼻子用力地抽动着。
“我的小祖宗欸,你就往前挪一步,就一步!”
萧烈藏在树后,急得抓心挠肝。那狍子警惕得很,左顾右盼,耳朵抖个不停。
萧烈屏住呼吸,心都快跳出来了:“动啊!你倒是动啊!再不动,天都要黑了!”
就在萧烈几乎要放弃,打算换个地方碰运气时,那狍子终于试探性地,优雅地(?)迈出了一小步——
“啪!”
“嗷——!”
清脆的机关声和狍子凄厉的惨叫二重奏响起。捕兽夹的铁齿死死咬住了它的前腿。
“哗啦啦——”狍子疯狂挣扎,刨得土石飞溅,可惜徒劳无功。
“成了!”萧烈乐得差点蹦起来,一跃而出,弓已拉满,箭头闪着寒光,“小样儿,看你往哪儿跑!”
他瞄准了狍子,正要放箭,手指却顿住了。
“等等......这家伙腿都被夹住了,跑也跑不了,何必浪费我一支宝贝箭?这箭还得留着打大家伙呢!”
他嘿嘿一笑,收起弓箭,抽出腰间的小刀,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狍子见煞星靠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剧烈地颤抖着,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莫怕莫怕,”萧烈蹲下身,语气意外地温和,甚至带点哄小孩的调调,“很快就好,不疼的。谢谢你啊,你看你长这么肥,肯定能让我们美美吃上一顿!”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萧烈看着它渐渐不动了,才松了口气,拍拍狍子的脑袋:“山神爷保佑,谢你馈赠,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这么傻乎乎地往陷阱里钻了。”
他手法娴熟地开始处理猎物,放血、剥皮,动作麻利。
等把肉都割好装进布袋,萧烈一拎,差点闪了腰。
“好家伙!”他龇牙咧嘴地把袋子甩到背上,“你这家伙是吃啥长大的?比石头还沉!这得有多少斤肉啊!”
虽然累得够呛,但萧烈心里乐开了花,拍着鼓囊囊的袋子:“发达了发达了!这趟没白来!够吃好些天了!”
下山路上萧烈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加快了脚步。
“等会儿把肉往嫂子面前一放,她那眼珠子不得瞪出来?”
夕阳熔金,倦鸟归林。
萧烈肩上扛着鼓囊囊的猎物袋子,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路边田埂上歇脚的村民见了,纷纷探头,有人还使劲揉了揉眼睛。
“欸,老张头,你看那是不是萧疯子?他…他背的啥玩意儿,那么大一坨?”
一个年轻些的后生捅了捅旁边拄锄头的老汉。
老汉眯缝着眼瞅了半天:“啧,还真是他!邪门了,这疯子啥时候会打猎了?莫不是偷了李猎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