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好名声,要是愿意,她甚至能再嫁。
陈玉壶无喜无悲的空洞着看着林骥,“问你话呢?想不想和离?”
林骥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陈玉壶,眼中不是没有怀疑,但是随即陈玉壶的话,让他眼中的怀疑变成了愧色。
“如夫人?”
“我在京中操持,小妾庶子庶女和你娘,这么多年,就换来了一个如夫人?”
“我当年果然不该嫁你,还不如嫁到蜀地去,省的我一把年纪还要拖累母亲和兄长。”
林骥不敢抬,也不敢说话。
在陈玉壶面前,他是不敢扯什么身为正妻,天经地义这种屁话的。
陈玉壶当年嫁给他,是妥妥的低嫁。
他答应陈玉壶的事情,那是一件也没办到。
陈玉壶转过身盯着林骥:“侯爷如果不想和离,那以后就对付着过吧!你当好侯爷,我做好正妻。”
说完陈玉壶起身,“从我的床上下去。”
林骥顺从的从床上下来,陈玉壶用手指了指书房,“那里已经给侯爷铺了床,去吧!”
说完陈玉壶转身去了炕上睡,那床上的东西明天得换了。
第二天陈玉壶又光彩照人的坐在主位上,等着众人给她请安。
今天还有一件大事儿,蒋姨娘需要敬茶。
陈玉壶接过茶碗,沾了沾唇,然后很快就有婢女接过,“行了,我不用你伺候,回去吃饭吧!”
“把孩子们给我叫进来,清柏清浊昨儿回去是不是又看书了?”
“哪能啊!您都吩咐了,少爷们可听话呢!”
蒋姨娘被人带着出去,陈玉壶不用她伺候,也没留她用饭。
一家子凑在一起,几个女孩儿甜甜的问:“母亲昨儿睡得好不好?”
陈玉壶伸手扶了一下太阳穴:“还好。”
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心情一般。
用完早饭,陈玉壶才想起来:“侯爷呢?”
方嬷嬷站出来回话:“侯爷今天一早上朝去了。”
“嗯!”
陈玉壶不关心,也不想管他。
今天来请安的都看出来陈玉壶的心情一般,孩子们自动都留下了。
两个姨娘也没走。
年节事情多,干脆孩子们都留下给她干活儿,两个姨娘就守着陈玉壶待着就好。
直到快用午膳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侯爷说今儿午饭去蒋姨娘那里吃。”
陈玉壶也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按照规矩上就是了,她怀着孩子,以后每餐加一道荤菜。”
下人下去传话了,陈玉壶干脆一摆手,“咱们也摆饭。”
陈玉壶中午吃的锅子,冬日里少见的,水灵灵的时蔬摆上桌,让人看了心情都好。
另一边府里的下人也嘀咕:“蒋姨娘是真的受宠,到底在边关陪了侯爷那么多年,还怀着孩子。”
“以后对那位还是客气着点。”
陈玉壶吃着锅子,心情好多了,让厨房晚上给她上一道,莲藕排骨汤,一道烤鱼。
另一边秋水堂,蒋姨娘正挺着肚子站在林骥面前:“侯爷您摸摸,力气大着呢!”
林骥也顺坡下驴,摸了两下,笑着应声:“嗯!不错!”
“你好好养胎,给侯爷生个小子,亏待不了你。”
蒋玉荪看似在笑,实则笑容不达眼底,侯爷哪里缺儿子?
何况还不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
是个女儿不稀罕,男孩儿也不见得就金贵。
蒋玉荪抓住机会和侯爷说:“我一路奔波的到京城,还没有请过平安脉,侯爷……”
林骥喝了一口茶:“怎么?今天去给夫人敬茶,夫人没答应?”
蒋玉荪不敢说这个话,低下头:“是夫人看起来不大喜欢我,我没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