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正房的蜡烛才熄。
林驱不在家,结果都过年了二房居然连年礼都没送过来。
陈玉壶把这件事儿说给林骥听,林骥冷笑了一下,对陈玉壶说:“不用管,我会和老二说清楚,你不要管。”
过了一会儿,林骥又说:“今年冬天,先不去接娘回来了,开春再说吧!”
陈玉壶一愣,很快也明白了。
年过节的氛围重,孩子们实打实的放了个假,陈玉壶让他们好好的玩了几天。
元宵那天晚上,一家人还一起出去了。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一家人聚在一起,又逢佳节,热闹的很。
元宵刚过,就传来消息,皇帝纳了两个妃子进宫,以及太后有孕。
陈玉壶听到消息当天就吓病了。
瑟瑟发抖的现代人,这事儿可不好看热闹啊!那太后都多大年纪了,怀孕了?
这要放在平常人家,被嘲一句老蚌生珠也就罢了,但那是太后啊!
是太后!
陈玉壶吓得躺在床上哎呀呀的叫唤,一大半是装的,一半是真害怕。
什么小妾,那是什么大事儿。
这其中的问题可老大了。
皇帝纳妃,老套路其中一个是表妹,母家的表妹,当然不是没出嫁的闺女了。
是个寡妇。
听说是为了鼓励民间寡妇再嫁,太后提议自己侄女进宫的。
结果前脚庄妃顺妃进宫,结果后脚太后有孕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丑闻!妥妥的皇室丑闻。
传出这个消息的人,不做二想,肯定是皇后,但是肯定不是皇后做的,那就提太蠢了。
上位者想要做成事有千百种办法。
眼看着要起风云,陈玉壶水灵灵的就给吓病了。
家里人都跟着担心。
林骥最近也经常待在书房,总是皱着眉头,这些当官的,政治嗅觉很敏锐。
自从这两件事情出,整个过年的气氛顿消,整个京城都静悄悄的。
陈玉壶靠在榻上,两个姨娘身前身后的照顾。
她的头一抽一抽的疼,两位姨娘摸着是有点发烧了。
自从初二从陈家回来,她就总是发呆,陈家的事情还没想明白,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砸了个满头。
陈玉壶发烧,一边差人去请侯爷,一边让人去请大夫。
侯府孩子多,还有老人,常年供养着大夫,所以大夫来的很快。
林骥在书房正在听林清浊说话,很快从书房赶过来。
林骥的任命过了年刚刚下来。
留守指挥副使,指挥正使已经上了年纪,没几年就要乞骸骨,但是林骥还年轻,只要不犯错,妥妥的正使。
通过给的官位能看出来,皇帝不打算让他再去边疆了,并且很信重他,给了高位。
结果陈玉壶更愁了,都给自己愁病了。
一屋子人等着大夫的诊断,大夫也没客气:“夫人忧思重,又惊惧交加,劳累过度,身体底子不好。”
“切莫多思多虑,少劳累,忌惊吓。”
林骥就纳了闷儿了,要说原本他还不明白,通过刚刚书房清浊的话他也明白了。
妻子这是被皇家的事情给吓的。
他老妻从前是胆子这么小的人吗?
药端来,林骥对两位姨娘摆手:“你们先回去歇歇,实在惦记,下午再过来陪夫人说话。”
林骥从丫鬟的手里接过药碗,还没忘记用勺子搅和了一下药碗。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惊惧?”
陈玉壶头顶着棉巾,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难道说你们古代太可怕了,她一个现代人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