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歇斯底里，脸色涨红。
地毯上手机页面里，粉丝数赫然显示“102万”。
“品牌方给出直播带货费用直接翻了三倍，你懂吗？！”
陈默却攥住她手腕，神情惶恐不安，“叶重远是什么人？
他经手的诽谤案能把人送进去吃牢饭！”
“你当年在他手上好不容易才逃脱！”
旧事重提，苏蔷又恢复冷静，“怕什么？
我当年能逃过，现在依然可以。”
红唇勾起冷笑，“聊天记录、直播视频都没指名道姓。
至于转账……”她抚过爱马仕包上的锁扣，“法律上这叫自愿赠与。”
“况且，慈善诈捐的事，我也没乱编啊。”
“叶晴放心把捐款银行卡交给你后，我问过你，你不是从来都说卡里没钱吗？”
陈默替她捡起手机，视线四处乱瞟，硬着头皮说，“是这样……但是慈善这事闹大了总归不大好，你别再提了!好好好，”苏蔷翻了个白眼，接过手机低头编辑起新微博，屏幕映出她蛇蝎美人般的笑容，[有些人装得正义凛然，其实连实锤都没有呢。]发送键按下时，钻石美甲敲出清脆的响声。
评论区瞬间沸腾：[是啊，律师圈改姓叶了吗？
这权利只手遮天啊][姐姐勇敢飞！
我们帮你控评！][蔷薇姐姐，我们都支持你！
Girls help girls！]“看到没？”
苏蔷把手机怼到陈默眼前，“流量粉丝才是王道！”
她哼着歌，自信回复第一条评论——[我也很气愤，慈善诈捐愚弄公众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敢压下去！]随后联系直播助理，“等会儿卖产品，标题就叫被权贵打压的创业女性”突然，手机提示音炸响。
叶重远的蓝V账号在她帖子下回复：[如你所愿，你还有最后30分钟自由陈述。]短短一行字，点赞数正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暴涨，被顶上热评第一。
苏蔷死死盯着那几个字，屏幕的光映得脸色惨白。
她想起，十年前审讯室的灯光也是这么刺眼。
十八岁的她，慌乱失措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对面西装笔挺的叶重远，推来一份检查报告，无框眼镜后沉着冷静的目光，审视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苏小姐，你有30分钟自由陈述时间来解释这份报告。”
十年前，刚高中毕业的苏蔷揣着热乎的大专录取通知书，兴奋跑回家拿给她父亲看，“爸，我有书读了！”
“我要跟陈默一起去上大学！”
却被醉醺醺的父亲扇了一巴掌，一把夺过通知书撕得粉碎，扔在她脸上，“赔钱货读什么书！
找个男人嫁了，生个大胖小子才是王道！”
“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掏！”
苏蔷脸颊瞬间红肿，眼泪奔涌而出，这样的殴打和侮辱她忍了十几年。
她盯着桌上父亲的手机亮起，一条消息推出——阳光保险提醒：苏先生，您的百万医疗险已生效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迸发。
寒光乍现，她用刀把她父亲捅了。
父亲震惊后退，踉跄倒下时打翻的煤油灯瞬间窜上窗帘，屋里扬起一把大火，尸体连着房子都烧了遍。
陈默赶到时，整个房子已成焦黑骨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