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颤抖着接过手机。
朵朵伸手去擦他脸上的冷汗,小声说:“爸爸,不要凶妈妈,妈妈会哭……”这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疲惫都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发誓要保护我一生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原来,信任的崩塌只需要几句话,而重建,却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无数的眼泪。
7 玻璃花玻璃花我盯着民政局鲜红的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陈一利落地把离婚证塞进钱包,起身时西装袖口掠过我手背,像一片冰凉的羽毛。
我望着他后颈那道淡粉色疤痕——去年冬天我发烧说胡话,打碎的玻璃杯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隐没在剪裁精良的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