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如命的公主苏晚雪,突然为乐坊的琴师一掷千金。
琴师出身低微,却颇有风骨。
他拒绝公主:“我堂堂男儿,绝不做你的面首。”
顾轩舟越不肯低头,苏晚雪越是着魔。
她忘了公主府还有个曾提亲九十九次才答应成亲的驸马。
我没有哭闹,只在她每次让我伤心时,就剪碎一个香囊。
我为她做了九十九个香囊,全部剪完时,我就彻底离开。
第一个香囊剪碎时,是她为了听他一曲,在乐坊待了整日整夜,没来我的二十岁生辰宴。
第五十个香囊剪碎时,是她为了给他祈福,逼我在冰天雪地的佛寺跪了三天三夜。
第八十个香囊剪碎时,是她让我拿出定情信物绝世玉镯,她转送他,博他一笑。
……
转眼间,我只剩下四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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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顾郎今日入住公主府,日后你伺候他,让他在公主府过得舒心。”
我的心狠狠一疼。
“苏晚雪,我们的孩子月奴死了,你知道吗?”
这是我和苏晚雪的第一个孩子。
昨天我抱着她回去看爹爹,路上苏晚雪没救我们,月奴就死了。
苏晚雪怔了片刻,而后冷冷开口。
“月奴怎么会死?不要为了争风吃醋,就编这种谎言。”
我自嘲地笑了笑,又解释:“不是谎言!”
苏晚雪不耐烦打断我,继续云淡风轻地嘱咐。
“公主饮食挑剔,日后公主府的一日三餐,都要做十菜三汤,不能重样。
“另外,你收拾一下搬去客房,让她住这间最好的正房。”
我不可置信:“苏晚雪,如果我说不呢?”
她责备地看着我,示意丫鬟小厮将我的东西打包好。
“别忘了你爹爹已经病入膏肓,公主府每年为他吊命,花了很大一笔钱。”
她说完,转头看向顾轩舟,一脸关切。
“你今天起得早,饿了没?我们去前厅用早膳。”
她们走后,房门关上。
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床上,无声地流泪。
片刻后,我强撑着起身下床,一瘸一拐走到客房。
我拿着第九十六个香囊,用剪子轻轻绞碎。
这个香囊,是苏晚雪央求我做的。
“绣个鸳鸯,代表我们比翼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