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车到了。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师傅,去锦江公寓。”
车子启动,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
我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
新生活,该开始了。
与周叙白的合作推进得很顺利。
意向书很快发来,条件优厚,权责清晰。
师兄代表工作室爽快地签了字,并将公共空间部分的深化设计和落地协调全权交给了我负责。
项目体量大,要求高,我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了进去。
跑现场勘测地形,研究当地材料,与结构、水电、景观等各专业团队反复开会磨合方案,加班成了常态。
忙碌,却无比充实。
每一处细节的推敲,每一次问题的解决,都让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成长。
那种脚踏实地的掌控感,是过去五年在婚姻里从未体会过的。
周叙白作为甲方负责人,对项目的要求近乎严苛。
但他并非不近人情。
他尊重专业,善于倾听,决策果断,提出的意见往往一针见血,能迅速抓住问题的核心。
我们的沟通高效而顺畅,仅限于工作范畴。
他从未提及那晚在茶室外与陆予深的冲突,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这种分寸感,让我感到舒适和尊重。
偶尔在项目会议结束,或者现场勘查时遇到,也只是点头致意,交流几句工作。
他气质清冷,话不多,但每次交谈,都能感受到他思维的深度和待人的真诚。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转眼,距离苏蕴回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陆予深像是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父母偶尔会小心翼翼地提起,说他找过他们几次,哭诉后悔,但都被父母挡了回去。
朋友也说,他似乎颓废了很久,最近才勉强回去工作。
这些消息,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我心里荡起一丝微澜,便迅速沉没。
我的生活重心,早已转移。
这天,刚结束一个冗长的方案论证会,走出会议室,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又有点眼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喂?”
“晚舟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女声。
我一愣:“苏蕴?”
“是我……”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晚舟姐,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什么事?”
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