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哭腔,配上那件崭新的貂皮大衣,显得无比讽刺。
陆沉舟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避开了苏晚的目光,沉默地默认了白小薇的话。
那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苏晚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尊冰雕。
她看着白小薇那张写满虚伪算计的脸,看着陆沉舟那心虚回避的眼神,听着婆婆怀里孙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感受着床上小雨滚烫的体温……五年来的隐忍、委屈、痛苦,被欺骗的愤怒,被压榨的屈辱,被至亲背叛的冰冷绝望……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点。
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眼泪,没有质问。
一股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如同深海下的暗流,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愤怒和痛苦被极致压缩后,沉淀成一种令人心寒的、绝对的清醒。
她看着白小薇,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扯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诡异的笑容。
“好啊。”
苏晚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份工作……”她的目光扫过白小薇身上的貂皮,又落在陆沉舟躲闪的脸上,最后定格在婆婆怀里那个被视为珍宝的孙子身上,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我给你。”
陆沉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取代,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赞许。
他显然把这当成了苏晚的“识大体”和“终于懂事”。
白小薇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吸足了养分的毒花,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和得意:“真的?
苏晚姐!
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谢谢你!
太谢谢你了!”
她激动地往前一步,似乎想拉苏晚的手以示亲热。
婆婆也在一旁撇着嘴哼道:“这还差不多!
早该这样!
一个工作而已,让给小薇怎么了?
她多不容易!
女人家,就该安安分分在家带孩子!”
苏晚没有理会白小薇伸过来的手,也没有看婆婆。
她只是微微侧过身,避开她们,径直走向床边。
她俯下身,用脸颊轻轻贴了贴女儿滚烫的额头,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
然后,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