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力量。
“妈不懂什么艺术,” 她顿了顿,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准确表达她此刻最真实感受的词,声音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却又异常清晰肯定,“但妈现在知道了,你画得……特别值钱!
比周伟那点死工资,强多了去了!”
“特别值钱”这四个字,从一个曾经视“编制”为唯一价值标杆的传统母亲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朴实,却又充满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不是对艺术价值的深刻理解,而是最直白的经济认可,也是她能给予的、最真诚的“平反”。
林晚的鼻子猛地一酸,强忍了多日的委屈、辛苦、不被理解的酸楚,在这一刻,被母亲这句笨拙却无比真挚的话彻底击碎。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母亲那张窘迫又带着期待的脸,看着她手里那桶还冒着热气的鸡汤,所有的隔阂和怨气,在这一瞬间,冰雪消融。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向前一步,伸出手,不是去接鸡汤,而是轻轻握住了母亲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
张美娟的手猛地一颤,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亲昵的举动,但并没有躲开。
林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清晰地响起:“妈,谢谢您的鸡汤。”
(五) 新的起点与未知的邀约鸡汤的温热似乎透过保温桶,暖到了心里。
那晚,张美娟没有立刻离开。
母女俩坐在客厅的小餐桌旁,林晚小口喝着母亲炖的、味道其实有点偏咸的鸡汤,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馨。
张美娟似乎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话匣子也打开了,虽然依旧带着点笨拙的试探:“那个……网上画画……真能一直这么好?
听说……听说挺多人画的?”
林晚放下勺子,耐心解释:“妈,任何行业都有竞争,自由职业也一样。
关键是要有自己的风格,不断学习进步,积累口碑。
就像您以前教书,好老师和一般的老师,家长心里都有杆秤,对吧?”
这个类比显然让张美娟更容易理解了。
她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那你……你以后有啥打算?
就一直这么画下去?”
“嗯!”
林晚用力点头,眼神明亮,“我想画更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