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结果,在一次实验中,因操作失误,挥发的化学物质,严重灼伤了她的鼻腔黏膜。
她的嗅觉,几乎完全丧失了。
一个失去了嗅觉的调香师,如同一个被斩断双翼的鸟儿。
闻思莞彻底崩溃了。
闻氏的股价,也因此一落千丈。
雪上加霜的是,大哥闻昭,在一次海外投资中判断失误。
不仅亏光了自己所有的钱,还挪用了公司大笔的公款。
如今的闻氏集团,只是一个资不抵债的空壳子。
听完这一切,我内心毫无波澜。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
展会结束的当晚,海城下起了小雨。
陆烬带我去了黄浦江边的一家餐厅。
在能看到江景的露台上,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打开,里面是一方香印。
他亲手刻的。
上面是两个古朴的篆字:檀烬。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而深情。
“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燃尽此生,予你安宁。”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眸,心中那块冰封了十年的坚冰,终于彻底融化。
我笑着,点了点头。
9半年后,我怀孕了。
我和陆烬回到了百草巷,过着平静而安宁的生活。
“烬余”的名气越来越大,订单多到做不过来。
但我们没有扩大生产。
依旧坚守着手工制作的本心。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陆烬修剪一盆兰花。
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闻宴带着他的父母,和大哥闻昭,一家四口,出现在了“烬余”的门口。
他们形容枯槁,满面风尘。
见到我,他们“扑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
这一幕,荒谬得像一场闹剧。
闻宴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是闻思莞嗅觉被毁的医疗证明,和公司濒临破产的审计报告。
他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
“檀舟,我错了。”
“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纵容了思莞。”
“求你,看在我们十年情分上,回去吧。”
“回去主持大局,公司,我把公司全都给你。”
他的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他的表情,凝固了。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闻母也老泪纵横地哭喊着。
“檀舟,回家吧,你才是闻家真正的希望啊。”
“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回来打我骂我都行,求你救救闻家。”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从屋里,拿出一份红色的请柬,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