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隽的周鹤年,正小心地用绒布擦拭着一只青玉太极环(阳珏),眼神专注而温柔。
他的手腕上,戴着另一只(阴珏)。
对面,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容颜姣好却眼神冰冷的女子(戏园拔枪者)正冷冷地看着他:“鹤年,这‘阴阳鱼钥’关乎重大,你真要……”周鹤年抬起头,眼神沉静:“清怡,它们不属于任何人的野心。
它们只该守护该守护的东西。”
画面碎裂。
深夜,漱玉斋内室。
油灯如豆。
周鹤年脸色凝重,正伏案疾书。
他面前的深蓝色账簿(《漱玉账》)已经翻到最后几页。
他用一支特制的、蘸着暗红朱砂混合某种银色粉末的毛笔,极其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勾勒着两个微小的太极鱼眼图案。
每画一笔,他额头都渗出细密的冷汗,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的左手腕上,阴珏散发着微弱的青光,似乎在对抗着什么。
“以吾之血……引灵归墟……封……”他低语着,声音沙哑。
画面再次碎裂。
巨大的、尚未完工的水库工地(眼前的归墟水库前身)。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混乱的工地一角,一个隐蔽的、被防水布遮盖的深坑中。
周鹤年浑身泥泞,脸色苍白如鬼,嘴角带着血迹。
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沉重的东西(账册?
)。
他面前的地面上,插着那把镶嵌鬼头刀的刀鞘。
刀已不在。
几个穿着雨衣、看不清面目的人影围在深坑边缘,其中一人声音低沉:“周掌柜,东西交出来吧。
东家念在旧情,给你留个全尸。”
周鹤年抬起头,雨水冲刷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和决绝:“‘归墟’已启……‘夜母’将醒……你们……终将被自己唤醒的噩梦吞噬……” 他染血的手,猛地按在了怀中油布包裹的东西上!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
深坑周围的泥土在暴雨冲刷下瞬间崩塌!
将周鹤年和那几个围堵者一同吞没!
而在泥土塌陷的瞬间,周鹤年怀中的油布包裹缝隙里,透出了一缕粘稠的、令人心悸的暗红光芒……那光芒如同活物,瞬间渗入了泥水之中!
画面彻底崩碎!
所有的信息如同洪流般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