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到的,和他领用的那卷彩带放在一起。”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瓶子是空的。”
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流进脖颈,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沈静没有停下,她向前又逼近一步,目光如同手术刀般锐利,死死锁住我瞬间失去血色的脸:“那么,问题来了。”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穿透力,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你猜……林哲他,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夜,主动约吴磊……上天台?”
吴磊那声淬毒的嘶吼还在耳边回荡,沈静掌心的金粉瓶在阴沉的雨幕下折射着冰冷的光。
“……他该死!!”
“……为什么会在那个雨夜,主动约吴磊……上天台?”
两句话像两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混乱一片的大脑。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刚才因“揭露”吴磊而短暂升起的、近乎虚脱的兴奋感瞬间被冻结、粉碎。
“沈静……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自己的。
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沈静苍白而锐利的脸。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那个空的金粉瓶又向前递了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瓶子是空的,苏哲。”
她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心上,“林哲领用了它,倒在了彩带上。
但瓶子空了。
可为什么,他死后紧握的拳头里,会有残留的金粉?”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穿透雨帘,直直刺入我眼底:“只有一种可能,苏哲。
他最后握住的,不是彩带,而是这个瓶子本身!
在搏斗中,瓶子碎裂或者被打开,金粉才沾到了他的手上!”
“搏斗……”我下意识地重复着,喉咙发紧。
天台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林哲面朝下趴着,冰冷的雨水,刺目的血迹……他紧握的左手?
我当时……当时只顾着惊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手的姿势!
警方报告……我根本没看到细节!
“还有,”沈静的声音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一步,几乎将我逼入角落,“吴磊最后那句话……‘林哲他该死’。
那不仅仅是凶手被揭穿后的狂怒。
那里面有恨!
刻骨的恨!
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