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五年,陆靳言从未正眼看过我。
直到他的白月光离婚回国,他甩给我离婚协议:“柔柔怀孕了,你搬出去。”
我签了字,当晚却在医院查出胃癌晚期。
三个月后陆靳言闯进病房,发现我在写遗书。
他红着眼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笑着指指门口:“陆先生,你怀孕的妻子在等你。”
————————————————————————冰冷的声音劈开客厅暖融的空气,像淬了毒的刀子,猝不及防扎进心脏最软处。
“柔柔回来了。”
陆靳言站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身形挺拔如雕塑,昂贵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
他手里捏着几张薄薄的纸,指尖微微用力,纸页边缘绷得死紧。
那光线太亮,落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却没染上半分暖意,只映得他眼底一片冰封的荒原。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真皮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像扫过一件熟悉的家具,没有任何温度停留。
“她怀孕了。”
他吐出这几个字,干脆得像在宣读一份项目终止通知书,“我们离婚吧。
协议在这里,你签了字,尽快搬出去。”
他手一扬,那几张纸便轻飘飘地落在宽大的玻璃茶几上,发出细微的一声闷响。
林晚端坐在沙发另一端。
她身上还穿着剪裁合身的驼色羊绒套裙,那是她下午主持完一场艰难融资谈判的战甲。
谈判桌上的锋芒还未来得及完全敛去,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流冻得僵硬。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沉沉地、一下又下撞击肋骨的声音,钝痛顺着血液蔓延到指尖。
林晚垂着眼,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文件上。
黑色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像毒蜘蛛,狰狞地爬满了整个视野。
五年了。
整整五年,她在这个华丽的金丝笼里扮演着陆太太,扮演着林氏集团那个为了家族企业甘愿牺牲、咽下所有委屈的继承人。
她以为总有融冰的一天,哪怕只是一缕微光。
原来,全是自己画地为牢的笑话。
苏柔。
这个名字她只在陆靳言酒后模糊的呓语里听过几次,在他书房压箱底的旧相册某个角落瞥见过几眼。
一个始终横亘在她和他之间、未曾露面却无处不在的幽灵。
如今这幽灵,终于带着新的生命,实实在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