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职业的关切和不易察觉的同情。
林晚微微侧过头,目光温和地落在小雅年轻稚嫩的脸上,轻轻点了点头。
声音很轻,带着气声:“好。
谢谢你,小雅。”
轮椅被推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停住。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筛下来,在她瘦削的手背上落下跳跃的光斑,带来些许暖意。
她微微闭上眼,感受着那份久违的、属于生命本身的暖。
小雅细心地替她掖了掖盖在腿上的薄毯,然后安静地退开几步,在不远处守着。
风中带来远处模糊的孩童嬉笑声。
林晚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草坪上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男孩身上。
年轻的母亲半蹲着,张开手臂,鼓励着孩子向前走。
小男孩咯咯地笑着,迈着小胖腿,摇摇晃晃地扑进母亲怀里。
那画面温馨得刺眼。
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林晚的鼻腔,眼眶瞬间发热发涩。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平坦得近乎凹陷的小腹。
那里,曾经也短暂地孕育过一个微小的希望,一个她和陆靳言的孩子。
是在得知苏柔怀孕前一个月发现的。
她还记得那一刻隐秘的、巨大的欢喜,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微光。
她甚至开始偷偷想象孩子的模样,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
可那欢喜太短暂了。
刚确认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高强度工作压力之下,她毫无征兆地……失去了那个小小的胚胎。
她还记得那冰冷手术台上的灯光,记得医生公式化的告知,记得身体里某种东西被生生剥离的空洞感。
她甚至没敢告诉陆靳言。
那时林氏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口,他忙得焦头烂额,眼里只有冰冷的财报数据。
她怕给他添乱,更怕从他眼中看到……也许本就不存在的惋惜。
后来,便是苏柔带着更大的肚子,登堂入室。
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清晰地触摸到自己冰冷的皮肤和嶙峋的骨骼。
她用力地压下去,仿佛要将那深入骨髓的遗憾和痛楚按回身体深处。
眼泪终究没有落下,只是模糊了视线,将远处那对母子温馨的身影,晕染成一团模糊的光影。
“林小姐?”
小雅担忧的声音传来。
林晚猛地回过神,指尖迅速从腹部移开,攥紧了膝上柔软的薄毯。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极淡极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