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刚从附近的超市出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他的头发比以前白了些,神色比我记忆里更加憔悴。
我们对视了一秒,然后,他像是没看到我一样,错开了视线,从我身边走过。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我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了。
可当他真的无视我时,我却还是感觉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我站在原地,想叫住他,可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最终,我只是目送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意识到:或许,我们父女之间,早已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了。
有些误会,终究是错过了修复的时机。
我想起朋友的话,想起那20万,想起父亲冷漠的眼神背后,或许藏着的,不只是失望,还有深深的疲惫。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些事情,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但我已经不再执着了。
我又想起了母亲对我说的话,和她那如鲜花一般的笑容。
这一夜,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银行的等候区里,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存折,指腹缓缓地摩挲着那一串数字。
它躺在这里很多年了。
很多年前,我以为这笔钱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点温暖,是支撑我度过未来的希望。
后来,我又以为,这笔钱是父亲抛弃我的证明,是他用金钱来买断父子关系的冷漠。
现在,我才明白,这笔钱既不是温暖,也不是冷漠。
它是一种代价。
是母亲用生命换来的,是父亲用责任守护的,是我离开家庭、独自成长的成本。
柜员小姐喊了我的号码,我站起身,走向窗口,把存折递过去。
她看了一眼:“请问您是要取出全部金额,还是办理其他业务?”
我抿了抿唇,缓缓说道:“转出。”
她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问:“请问是转到哪里?”
我报出了一个账户号码——那是我前几天刚开设的投资账户。
朋友劝我把这笔钱存入理财账户,拿稳定的收益;也有人建议我慢慢取出,一点点用来提升生活质量。
可我最终决定,把它投入一项新的投资里:一个我自己找的创业项目。
“全部转出吗?”
柜员小姐确认道。
我轻轻点头:“是的。”
她敲下回车键,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