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了不祥:错误!
超出阈值!
对象:苏晚,最高危险等级!
2.那血红的字符,如同地狱的烙印,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一股尖锐的冰寒毫无征兆地刺入我的骨髓,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
电梯里所有的声音——压抑的呼吸、衣料摩擦的窸窣、电梯运行的嗡鸣——都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种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危险感。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脖子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
顾承屿不知何时已转过身。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此刻不再是沉寂,而是翻涌着足以将人灵魂都冻裂的冰风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锐利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刃,精准地刺穿我所有试图掩饰的惊惶。
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道毫无温度的直线。
冰冷彻骨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碎了电梯里最后一丝空气:“谁允许你接近我的?”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和心脏。
电梯里死寂得可怕,所有同事都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大气不敢出。
唯有我,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标本,暴露在那双冰封万里的视线之下。
那血红的警告字符还在他头顶无声地闪烁,像恶魔的嘲笑。
“叮——”救命的提示音响起,电梯终于抵达顶层总裁办。
金属门滑开的瞬间,顾承屿收回目光,仿佛我只是角落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迈开长腿,径直走了出去,背影挺拔、冷漠,卷走所有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那个令人心胆俱裂的身影。
我靠着冰冷的厢壁,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那血红的“最高危险等级”和顾承屿冰冷的质问,如同烙印,深深刻在脑海里,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尖锐的抽痛。
回到那个被所有人头顶负数包围的格子间,空气都显得格外污浊粘稠。
我强迫自己坐下,指尖冰凉地打开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在脸上,一片惨淡。
邮箱图标在右下角疯狂闪烁,像一只不祥的眼睛。
点开。
没有发件人姓名,只有一串乱码似的字符。
主题栏空白。
邮件正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