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梨：“......”鉴定完毕，没情商。
“让他们上来吧。”段靳珩视线没再看向屏幕，说完好在，断了线。
他站去露台，慢悠悠把那根烟抽完的后，门铃响起，捻了烟，站在门边，在刚刚那个电子屏幕里，如今出现辅导员那张平平无奇带着点汗的脸，旁边有半张瓷白无暇的小脸，足以和旁边这位形成两个世界的对比。
段靳珩开了门。
转身去倒了三杯水放在茶几。
辅导员从容走了进去，已经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许岁梨还站在门口。
“许岁梨？进来啊，屋里开了空调凉快凉快。”
许岁梨停滞不前，门口那道缝像是把她划在外面。
这套公寓里面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和段靳珩确定恋爱关系后，她在这和他过了一段同居生活。
直到后面许岁梨找的工作离这里远，她才换了地方居住。
落地窗，沙发，餐桌，一切都没变。
许岁梨一时有些不敢踏足，仅仅是站在门口，脑海里已经不断在浮现那些日子的画面。
“老师，我站在门口就好。”
段靳珩喝了一口水，朝着门口看去。
握着水杯走过去。
眼神定在许岁梨身上，在离许岁梨还有一两米远时，鼻尖已经有了那股很淡的香水味，有点甜，但不腻人。
他停下，保持了一些距离。
许岁梨先他一步开口，像是解释：“老师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所以才来找你，他让我跟他一起来。”
简直像极了段靳珩和他爸待在一起时听他爸的助理汇报公务，很无聊，很正经，很助眠。
“所以，我们是要站在门口说事？这又是你的爱好？”
又？
这个又字不得不让许岁梨想起回来的第一天，他调侃她盯他裤裆爱好挺独特。
许岁梨进去了。
因为她没有在门口谈事的爱好。
她以为老师只是进来喝口水，顺便把段靳珩带走说事。
谁知道他喝了几口水，享受了空调，就赖在这要在这说事了。
许岁梨被他叫去坐在沙发上，辅导员说要翻一下群里发的文件，被消息顶了上去。
许岁梨坐在他对面，垂着头，视线盯着地上瓷白偏灰的地瓷。
还是有些不一样，她记得这里有毛绒的地毯来着。
许岁梨察觉到自己脑袋里在想什么时，尖锐的犬齿咬着唇内侧的软肉，让自己清醒，怎么又想以前的事。
她抬头，将注意力放在正在找消息的辅导员身上。
许岁梨两条腿并拢，双手握着那杯段靳珩倒的温水规规矩矩略显拮据坐着。
以至于和旁边松弛的段靳珩对比来看，像一个虚假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辅导员握着手机刚找出校领导群组发的文档，要给两人看，注意到许岁梨的坐姿僵硬，他疑惑：“你怎么了？这么紧张？”
辅导员这句话落下，许岁梨明显感觉旁边的人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
这让她原本就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像是傀儡被人控制住，只能缓了缓开口：“没事，你说吧。”
快说吧，最好能快点离开。
许岁梨一坐在这里，只觉得处处都别扭。
辅导员坐着的地方她和段靳珩做过，此刻自己坐着的地方她和段靳珩做过，就连旁边段靳珩坐着的地方她也和段靳珩做过，她很想把那些画面驱赶出自己的脑子。
但或许是段靳珩的手段太过高明，以致于许岁梨不仅赶不出去，甚至像开水沸腾不断冒出的泡泡一样，密密麻麻一个个接连成片地冒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