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娘见她大方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连声说有什么麻烦直接来找她。
待钱大娘心满意足地拎着肉离开，程呈这才打开门带着卫霏走了进去。
钱大娘的确没骗她，这房子的确是被仔仔细细的打扫过，不说一尘不染，至少也窗明几净。
这房子光线极好，一束温和日光透过窗子投进来，敞亮亮的，让人心情也不知不觉的好起来。等过两日，她去百货公司买个花瓶，再摘些野花放在窗边，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也不用卫霏动手，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好，打眼看过去，还真有点家的样子，除了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从卫家顺来的。
程呈又做了饭，把庄如珍舍不得放的油下得足足的，又满满当当的炒了一大盘庄如珍藏起来舍不得吃的肉，母女俩吃得肚圆圆，特别是卫霏，嘴边的油光亮亮。
吃完饭，卫霏昏昏欲睡，她才刚刚好一点，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程呈等她睡下好，跟钱大娘说了声让她帮忙照看一眼卫霏，直接去了那面店。
面店老板见她再来没什么意外，只是在程呈不停在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的一大堆东西后才有些破防。
“这些，都卖了吗？”他问，表情有些难言。
这么大一堆，难道是把整个家都搬了过来？
程呈淡定，没有一丝慌乱，“都卖了。”
面店老板犹豫了一下，按理他做这一行，不在乎东西的来路，哪怕是偷来的抢来的都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好奇，这女同志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程呈知道他的想法，直接说道，“这些东西是我跟我爱人离婚，我们结婚时他借我的钱，没钱还，拿这些抵债。”
老板有些同情地点头，不再多话，开始点起那一大堆东西来。
程呈耐心地等着，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一堆东西到底值多少钱，虽然她信心十足地跟刘辉打包票，好像拿出五千块不算什么事，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面店老板清点了一会儿，才开口，“都点完了，我也不跟你来虚的，这一大堆东西，凑个整，我给你一千五。”
程呈拧起眉，她知道这种店都会压价，但没想到压得那么狠，这么一大堆东西，都快把卫家的值钱的东西都薅光，才值一千五百。
一千五百，再加上她从庄如珍那里拿来的两千，加起来还差一千多，还不够。
“老板，你再好好看看，这里面还有金链子和银戒指。。”程呈不死心。
老板一抬手，“这银戒指是老银，不值什么钱，金链子更不说，太小了，只有这个表还管点钱，要不是因为这表，给不了这个价，你好好想想，能卖就卖，不能卖也不勉强。”
这些东西她留着也碍眼，卖给其他人说不定比这里压得还要狠，程呈想了想，直接了当拍板，“卖！”
老板又道，“我看你这个表挺贵重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先说清楚，卖出去的东西可就要不回来。”
程呈头也不抬，“没关系，我不要了。”
不管卫境清的这块表是打算给谁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现在只需要钱。
捏着钱从面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暗，现在的治安没有那么好，程呈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走到拐角的时候，她忽然步子一顿，看着远处一闪而过的高大身影微微出神，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身影有点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