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霏欢喜，指着另一叠高高的钱堆，“妈妈，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呀。。”程呈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眼神亮亮，“这是我们用来钱生钱的。”
“钱还能生钱？”卫霏瞪着眼睛，“像陈家大姐姐生小宝宝那样，生钱吗？”
她说的是在乡下时邻居的小媳妇陈大妞，陈大妞是在家里生的孩子，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的陈大妞隔一晚上手里就多了一个娃娃，卫霏觉得很神奇，一直都记在心里。
“妈妈，这些钱都是钱生出来的吗？”卫霏说的是程呈新拿回来的钱。
程呈：那倒不是，那是她凭本事借的。
她脑海浮现白日时的一幕，高大的男人神色冷淡，直接拿了两千块给自己，连借条都没让她打，在自己表示以为一定会还时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是你应得的”，之后他就没怎么说过话。
大概他觉得她是那种唯利是图的贪得无厌的人，以后应该不会再搭理她。不管他怎么想都好，她借的钱她肯定会还。
“妈妈？”卫霏叫了声。
程呈回过神来，正想回答，忽然传来对面房子门开关的声音。
“呯！”
第二天程呈起得很早，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买菜回来的钱大娘，她打了声招呼，“大娘，这么早就去买菜？”
钱大娘对她笑，这个女娃儿大方，昨天顺手帮她带一带小姑娘她都坚持要给钱，要不然她今天还舍不得去买肉。
“哎，哎，早点去肉新鲜。”钱大娘说道，“小程，你这是要出门？”
程呈点头，“带霏霏去看学校。”
钱大娘哦了声，有点可惜程呈没打算找她帮忙，“小卫霏也要去上学了，以后可要早点睡觉咯，要不然早上爬不起来。”
她调侃地逗着卫霏，卫霏昨晚太过兴奋很迟才睡，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底就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她皮肤跟程呈一样白，一点点痕迹就会很明显。程呈本来想让她在家补觉的，但卫霏非要跟着她去。
卫霏人小脸皮薄，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因为太兴奋睡不着，涨着脸说：“钱奶奶，我很早就睡了，是昨天晚上外面太吵，把我吵醒了。”
“昨天晚上吵？有吗？”
“有，有人开门关门，声音可大了。”卫霏一本正经。
程呈这才想起昨晚传入耳朵的开关门声音，其实声音不算大，但这个小巷偏深，白天也没什么人来往，到晚上就更加安静，一点点声音就会显得突兀。
她转头望向对面的屋子，房门紧闭着，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钱大娘听信了卫霏的话，“吵到你们了？要不我去跟他说说，让他下回小声点？”
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敲人家的门，程呈连忙拉住她，“大娘别，一点小事不用闹到别人跟前去。”
她初来乍到，还想着以后跟这个退伍大哥拉好邻里关系，可不能把人给弄得不高兴。
钱大娘被她一拉，有些迟疑，“真不用吗？其实江同志还挺好说话的。。”
她的口音挺重，飘入程呈的耳朵，江同志就变成了蒋同志，她还心道这个姓挺少见。
“真不用。”程呈说，拉着卫霏就走，“霏霏跟钱奶奶说再见。”
“钱奶奶再见。”
母女俩走后，钱大娘正想回屋去，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钱大娘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江同志。”
“大娘。”江尧看到了她，“这么早。”
“哎，不早了。。”钱大娘嘟囔了句，想了下还是道，“江同志，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啊？大娘不是说你，你以后要是回来晚了，能不能动作轻点，人家都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