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卫霏找学校的事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十五块钱念一个月，在西城算是贵的，但对程呈而言，相比现代动不动就要几千一万一学期，这个学费便宜不知到哪里去。
程呈还去百货商店给卫霏选了个快十块钱的书包，据说是国外的，上面是卡通人物，卫霏喜欢得不行，当晚是抱着那个书包睡的。
卫霏睡下后，程呈这才空下来，明天就是半月期限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能见到刘辉。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数了数，确定没少，又拿出了刘辉留下的纸条。上面是刘辉留下来的他的信息，老实说，他的字真的不大好看，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强能认。
这纸上信息的真假她不清楚，但是她认为没有人会拒绝五千块的诱惑。
她把那五千块仔细地包好，上床睡觉。
眼睛闭上没一会又睁开，她爬起来又摸出一把小刀放在那衣服外兜。做好这一切，才放下心地回到床上，这回真的要睡了。
在睡意侵来的那一刻，她迷迷糊糊地闪过一念头：
今晚，外面真的好安静。
一觉睡到天亮，她睡得特别好，要不是被兴奋的卫霏吵醒，她可能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把卫霏送到温柔的女老师手里后，程呈急匆匆地往与刘辉约定的地方去，本来以为自己要迟到了，没想到了地方却没看到刘辉的影子，程呈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死心地等了又等，还是没能等到刘辉出现，就在她快要失望的时候，忽然拐角的墙头上传来一声男声，“喂！”
程呈抬头看过去，刘辉像第一回那样趴在墙头上，鬼鬼祟祟的样子好不滑稽。
刘辉从墙上跳下来，原本是想潇洒落地的，没想到，墙太高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只得尴尬地爬起来。
程呈忍着笑，装作没看到刘辉的不自在，“刘大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刘大哥这个称呼一出，刘辉觉得这趟没来错。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他还真的是，要不是这笔生意真的没挣到钱，他肯定是不会来的。
不过他就算是来了，也没抱什么希望，周冲说的对，一个女同志能拿得出五千块？
“你凑的钱够了吗？”他随意问道，“要是不够。。”
“够了。”
“一千两千的也。。嘎？你说什么？”刘辉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千块，我凑齐了。”程呈说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她从兜里拿出那五千块给刘辉看，不过让他扫了一眼又收了回去，同时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刘辉没看清，但看那厚厚的一沓，绝对少不了。
程呈拉开两人距离的动作他也不恼，只是心情复杂，要知道那可是五千块啊！多少家庭一年存不了五百块，而且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个数字，没想到人家真的能拿出来。
刘辉有些浑浑噩噩，“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
“没什么。”刘辉回过神来。
程呈听清楚了，“刘大哥，你叫我小程就行。”
“小程？”刘辉念了一遍。
人漂亮名字也好听！可惜就是嫁了人生了孩子，也不知哪个王八蛋能娶了她！
“刘大哥，钱我凑齐了，你答应的事。。”程呈说道。
刘辉：。。。
他本来想着她肯定是凑不齐的，到时就用这个借口拒绝她，顺便把她凑过来的钱都忽悠过来，多少都是钱，蚊子再小也是肉，女人家家的也好忽悠，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人家真的能凑出那么多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