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儿萧景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折枝红豆烬成灰小说叶婉儿萧景琰》,由网络作家“小浣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王府,柳如霜故意让侍卫拖着叶婉儿从正门进去,引得下人们纷纷侧目。“瞧瞧,这不是叶大小姐吗?怎么弄得跟乞丐似的?”“什么叶大小姐?明明是罪臣之女。”“听说她去乱葬岗找她爹娘了,啧啧,真是晦气!”柳如霜听着议论,唇角微勾,俯身在叶婉儿耳边低声道:“妹妹,你说……要是王爷看到你这副疯癫模样,会怎么想?”叶婉儿咬紧牙关,没有回答。柳如霜轻笑一声,继续凑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看着爹娘惨死,连全尸都没留下,都是你害得他们,你怎么好意思活着呢?”“闭嘴!”叶婉儿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挣扎着扑向柳如霜,“柳如霜!我要杀了你!”“住手!”一声冷喝传来。萧景琰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叶婉儿,你在做什么?!”柳如霜立刻红了眼眶,扑进萧...
《折枝红豆烬成灰小说叶婉儿萧景琰》精彩片段
回到王府,柳如霜故意让侍卫拖着叶婉儿从正门进去,引得下人们纷纷侧目。
“瞧瞧,这不是叶大小姐吗?怎么弄得跟乞丐似的?”
“什么叶大小姐?明明是罪臣之女。”
“听说她去乱葬岗找她爹娘了,啧啧,真是晦气!”
柳如霜听着议论,唇角微勾,俯身在叶婉儿耳边低声道:“妹妹,你说……要是王爷看到你这副疯癫模样,会怎么想?”
叶婉儿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柳如霜轻笑一声,继续凑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看着爹娘惨死,连全尸都没留下,都是你害得他们,你怎么好意思活着呢?”
“闭嘴!”叶婉儿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挣扎着扑向柳如霜,“柳如霜!我要杀了你!”
“住手!”一声冷喝传来。
萧景琰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叶婉儿,你在做什么?!”
柳如霜立刻红了眼眶,扑进萧景琰怀里:“王爷,婉儿妹妹她……她突然发疯要杀妾身……”
“疯妇!”萧景琰搂住她,目光冰冷地看向叶婉儿:“本王冒着风险准你安葬父母,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她……她将我父母的尸身扔进乱葬岗供野狗……”
“不,不是的……”柳如霜泪眼婆娑地打断叶婉儿的话,“妹妹怎么可以这么污蔑臣妾?!”
“妾身明明是按王爷的吩咐,带婉儿妹妹去安葬叶氏夫妇,可谁知她一见尸首就发了狂,还说要杀了臣妾……”
萧景琰轻轻拍了拍受惊的柳如霜以示安慰,随即冷眼看向叶婉儿:“满口胡言,叶婉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如今的你怎会如此善妒?甚至不惜用父母的尸首为借口陷害如霜。”
叶婉儿惨笑一声,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干脆闭了嘴。
见女人这副模样,萧景琰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烦躁之感,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柳如霜,轻哼一声:“既然她不识好歹,那就交给你处置吧。”
柳如霜柔顺地点头:“王爷放心,妾身会好好教导妹妹的。”
待萧景琰离开,柳如霜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冷笑。
“叶婉儿,你不是想安葬你父母吗?”
“去乱葬岗,把他们剩下的肢体找回来,我就准你埋了他们。”
叶婉儿抬头,死死盯着她。
柳如霜漫不经心地轻笑:“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去。”
再次回到乱葬岗,叶婉儿跪伏在腐臭的泥地里,双手鲜血淋漓,一点点翻找着父母的残肢。
可野狗早已将尸身啃食殆尽,哪里还有剩下的?
她找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微亮,才踉跄着回到王府。
柳如霜坐在庭院里喝茶,见她浑身脏污,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好歹曾经是大小姐,怎么如今脏成这副?”
“你还真去找了啊?”她附身,眼底是藏不住的恶毒:“可惜啊,我特意吩咐,找的一群饿急了的野狗,你父母的尸骨怕是早就被吃光了,一块骨头都没剩下呢。”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叶婉儿嘶吼着,柳如霜轻蔑的看她一眼。
“现在看来不得好死的应该是你爹娘吧。”挥了挥手,下人直接将叶婉儿拖走,只留地上狰狞的血痕。
叶婉儿在马厩旁的破屋里蜷缩了好几日,手上的伤结了薄痂,稍微一动便撕裂渗血,她将袖口撕成布条,一圈圈缠在伤口上,鲜血很快浸透了粗布。
第四日清晨,柳如霜身边的李嬷嬷带着两个粗使丫鬟踹开了门。
“王妃要见你,还不快滚起来!”
叶婉儿缓缓抬头,晨光透过破窗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没说话,只是撑着墙慢慢站起来。
“磨蹭什么!”李嬷嬷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原本结痂的伤口顿时裂开。
叶婉儿咬紧牙关,硬是把痛呼咽了回去。
她被硬生生拖拽到了柳如霜的庭院,院内铺着锦毯,摆着矮几,柳如霜斜倚在软榻上,萧景琰坐在一旁执棋自弈,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王爷,今日阳光正好,听闻妹妹琴声闻名天下,不如妹妹弹一曲助兴?”柳如霜娇笑着凑近萧景琰。
萧景琰落下一枚黑子,淡淡道:“随你。”
柳如霜满意地挥手,下人立刻抬来一架古琴,摆在院中央。
叶婉儿被按在琴前。
琴弦冰冷,她刚将颤抖的手指搭上去,便听柳如霜轻笑:“弹错一个音,赏一藤条。”
叶婉儿指尖疼得厉害,本想拒绝,但余光却瞥见了柳如霜手中摩挲的一个香囊,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深吸一口气,拨动了琴弦。
她自幼琴艺精湛,可如今十指溃烂,每拨一次弦都像刀割,第一段还未弹完,指尖的血便染红了琴弦。
“铮——”
一个颤音走调,柳如霜立刻拍手:“错了!”
嬷嬷抄起藤条,狠狠抽在叶婉儿背上。
“啊!”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脊背火辣辣地烧起来。
萧景琰执棋的手微微一顿,却仍未抬头。
叶婉儿咽下喉间血腥,继续弹奏。
第二段,第三段……
每错一次,藤条便狠狠落下,她的后背渐渐麻木,血渗透单薄的衣衫,在琴凳上洇开暗红的痕迹。
“说起来……”柳如霜突然凑近,笑盈盈的脸上满是天真无辜,声音却刻意压低,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开口,“你爹临死前,还在求王爷放过你,可惜了,这是因为他疼惜的女儿死活闹着要嫁给王爷,这才导致叶家满门的杀身之祸。”
“况且,王爷早就知道你们叶家会有什么下场。”
琴音戛然而止。
“继续弹。”柳如霜面色一冷,“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我将香囊烧毁吧?”
叶婉儿机械地拨动琴弦,泪水混着血水滴在琴面上。
“陛下早就忌惮叶家权势,偏偏你父亲不识趣。”柳如霜欣赏着她惨白的脸色,“王爷若不主动表态,岂不是惹陛下猜疑?”
“所以他不仅默许了皇帝对叶家抄家的指令,还跪谢了陛下将我赐婚于他的旨意,以叶家满门向陛下表态,消除了陛下的疑心。”
“闭嘴!”叶婉儿在没忍住,猛的一把推向柳如霜,而柳如霜眼含讥讽,顺着她的力道重重跌坐在地。
“好疼!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叶婉儿抬头,撞进萧景琰愠怒的眸光里:“叶婉儿,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他冷着声音说完,俯身将柳如霜扶起,目光落到地上的香囊上,眉头微微皱起:“这是?”
柳如霜面色僵了一瞬,很快眼眶通红,攀住萧景琰的手臂,声音也带上了几丝哭腔:“我是无意间寻得了妹妹母亲生前的物件,想让妹妹开心,所以刚才要递给她,谁知道她看见就突然生气,狠狠推了我一把……”
“不是的,明明是……”
“叶婉儿,你真是不可理喻!”萧景琰冷着脸打断了叶婉儿还未说完的话,一把拾起地上的香囊,“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干脆烧了,反正你也不想要。”
说罢,他毫不犹豫将香囊扔进了一旁的火盆中。
“不要!还给我!把香囊还给我!”
叶婉儿挣扎着扑过去,却被身侧的侍卫摁倒在地,她眼睁睁看着香囊上的丝绸遇热收缩,精致的兰花绣纹顿时扭曲变形,被团团升起的火焰所包裹。
“叶婉儿,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乖一点?我只是……”萧景琰在触及叶婉儿含着恨意的眸子时心尖猛的一颤,但顾及身侧的柳如霜,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
望着萧景琰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柳如霜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瞬间消失,冷笑着冲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对王妃不敬,该打!”身侧的嬷嬷立刻上前,抬手冲着叶婉儿的脸颊扇去,直到她双颊红肿,在说不出半个字,也没了任何挣扎的力气,嬷嬷这才退下,找到了柳如霜身后。
“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脚底的贱妾。”
柳如霜用鞋尖狠狠碾上叶婉儿用粗布包扎过的手,看着她疼的面色扭曲,这才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你别妄图挣扎,也永远都别想翻身。”
“叶丞相,呸呸呸,叶家罪臣夫妇的尸首还在府中呢,不知道最后该如何安置。”
“啧,谋逆之罪,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还想安葬?大约是会被扔进乱葬岗。”
“王爷没把他们挫骨扬灰都算仁慈了!”
叶婉儿指尖猛地掐进掌心,胸口剧烈起伏。
她刚将前院洒扫完,正要回房休息,就听到了下人们的讨论,下一秒,她猛的将扫帚扔到地上,踉跄着朝萧景琰的书房跑去。
侍卫见她衣衫褴褛,满身尘土,伸手拦住:“站住!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叶婉儿跪在院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嘶哑:“求王爷开恩,准贱妾安葬父母!”
侍卫见她执意不走,只得进去通报。
片刻后,书房门被推开,萧景琰冷着脸走出来,身后跟着柳如霜。
“王爷……”叶婉儿抬头,眼眶通红,“求您……让贱妾安葬父母……”
萧景琰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正要开口,身侧的柳如霜柔声劝道:“王爷,婉儿妹妹一片孝心,不如……就准了吧?”
萧景琰沉默片刻,点头应下:“如霜,你去安排。”
柳如霜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面上却温婉应下:“是,妾身这就带婉儿妹妹去。”
叶婉儿重重磕头:“谢王爷恩典!”
“那,跟我来吧。”
柳如霜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名侍卫,叶婉儿踉跄着跟在最后,莫名心跳如擂鼓。
“到了。”柳如霜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指向不远处,“喏,你爹娘在那儿呢。”
叶婉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骤缩——
两具残缺的尸身被随意丢弃在乱石堆中,早已腐烂发黑,而更令她崩溃的是,几条野狗正撕咬着尸体的残肢!
“不——!”叶婉儿尖叫一声,疯了一般冲过去,“滚开!滚开!”
她拼命挥舞着手臂,想要驱赶野狗,可那些畜生早已饿红了眼,非但不退,反而朝她龇牙低吼。
“噗嗤——”一条野狗猛地扑上来,狠狠咬住她的手臂!
叶婉儿痛得眼前发黑,却仍死死护在父母尸身前,不肯退让半步。
柳如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叶婉儿浑身是血,才慢悠悠地开口:“住手。”
侍卫上前驱赶野狗,柳如霜缓步走到叶婉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笑一声:“妹妹,你这是何苦呢?你爹娘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一堆烂肉罢了。”
叶婉儿抬头,眼中恨意滔天:“柳如霜,你是故意的……你连尸首都不愿意放过,你不得好死!”
柳如霜故作惊吓地后退一步,捂住心口:“妹妹,我好心带你来见父母最后一面,你怎么能这样咒我?”
她转头对侍卫道:“带她回去,别让王爷久等了。”
侍卫粗暴地拽起叶婉儿,拖着她往回走。
她浑身是伤,血迹混着泥土,狼狈不堪,可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柳如霜,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天刚蒙蒙亮,叶婉儿便被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贱妾!还不快滚出来给王妃敬茶!”
叶婉儿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干涩。
她一夜未眠,此刻浑身冰冷,连指尖都泛着僵硬的青白,可她还是强撑着床沿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两名侍卫不耐烦地拽着她,一路拖行至正院。
柳如霜端坐在主位上,一袭华贵锦裙,发间金钗熠熠生辉,而萧景琰则坐在她身侧,神色淡漠,半分目光都不曾落在叶婉儿身上。
“……贱妾叶氏,拜见王爷、王妃。”
叶婉儿跪下,额头抵地,嗓音沙哑。
“到还算懂规矩,不愧是叶大小姐。”柳如霜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却带着假意的温柔,“想必平日里叶丞相,哦不对,罪臣叶家不少教导于你吧?”
叶婉儿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跪着。
“来人,上茶。”见她这副模样,柳如霜兴致缺缺地吩咐。
很快,一名丫鬟端着一盏滚烫的茶盏走来,递到叶婉儿面前。
“既然是敬茶,自然要有些诚意。”柳如霜笑意盈盈,“举着茶盏,跪着奉上来。”
叶婉儿缓缓伸手,指尖刚触到茶盏,便被烫得微微一颤,但她仍旧稳稳地捧住,举过头顶,一步步膝行至柳如霜面前。
茶盏滚烫,掌心很快被灼得通红,疼痛钻心,可叶婉儿只是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王妃,请用茶。”
“叶大小姐高傲,臣妾想着还是需要磨一磨她的性子,王爷认为呢?”柳如霜慢悠悠地抚弄着自己的指甲,娇声软语地冲一旁一言不发的萧景琰道。
“王妃你做主便好,之后也不必称她为叶大小姐了,贱妾就要遵循贱妾的称呼。”
茶盏的温度越来越高,叶婉儿的指尖已经烫得发麻,她听着面前两人恩爱有加的模样,死死咬着唇,不敢松手。
良久,柳如霜伸手,却在即将接过茶盏时轻轻一推。
“啪!”
茶盏摔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叶婉儿的手上,瓷片碎了一地。
“好烫!”柳如霜迅速抽回手,双眸含泪地看向萧景琰,语调中满是委屈,“妹妹再如何恨臣妾也不该故意摔碎茶盏,这可是御赐的茶盏,现在可如何是好……”
萧景琰眉头微蹙,目光终于落在叶婉儿身上。
她跪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掌心红肿,指尖甚至被烫出了水泡:“我没有,明明是她……”
“拖下去,打二十板。”他皱眉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侍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捂住叶婉儿的嘴,将她拖到院外。
板子重重落下,每一下都像是要砸碎她的骨头。
等二十板打完,她早已冷汗淋漓,后背的衣衫早已被血浸透,可她却仍旧强撑着,一点点爬回正厅。
“把碎片捡起来。”萧景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叶婉儿颤抖着手,一片一片拾起地上的碎瓷,尖锐的瓷片划破她的指尖,鲜血滴落在地,可她只是沉默地捡着,直到最后一片也被她握在掌心。
“王爷,王妃,碎片已收拾干净。”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大胆!”一旁的嬷嬷厉喝,上前两步一巴掌扇了上去,“在王爷和王妃面前,你只能自称贱妾,行大礼!”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萧景琰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罢了,你回去吧。”
叶婉儿闭了闭眼,随即俯身叩首:“贱妾明白,贱妾这就回去。”
她刚要起身,柳如霜却突然开口:“等等。”
随即,她又笑意盈盈地看向萧景琰:“王爷,这贱妾如今身份低微,再住原来的院子,恐怕不合适吧?”
萧景琰沉默一瞬,目光从叶婉儿身上收回:“你安排便是。”
柳如霜满意地笑了,转头对下人吩咐:“带她去适合身份的地方,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侍卫立刻上前,拽起叶婉儿就往外拖。
昨日没有休息,加上今日走挨了板子,她根本抵抗不得,被生拖硬拽,扔进了一间破败的屋子里。
这是府里荒废的马厩,屋顶漏风,墙角结着蛛网,屋内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破板床,和一床发霉发硬的被褥。
“贱人,好好享受吧!”侍卫啐了一口,转身离开,重重关上了门。
叶婉儿缓缓蜷缩在角落,轻轻抚摸着袖中藏着的信和银票,低声喃喃。
“爹,娘,再等等……再等等……”
寒风从破败的窗缝中灌入,叶婉儿蜷缩在发霉的被褥里,浑身战栗。
天气寒凉,她原本的绫罗绸缎尽数换成了粗布麻衣,作为贱妾,她连使唤府中下人的资格都没有,凡事都亲力亲为。
那些曾经巴结讨好她的下人,如今个个盛气凌人,甚至抢走属于她的吃食,逼着她跪在地上将馊饭冷粥强行塞进她的嘴里。
几日下来,她终于病了,浑身滚烫,终日困在梦境之中。
梦里,她恍惚又回到了从前。
父亲站在庭院里笑着唤她:“婉儿,来尝尝新摘的梅子。”
母亲温柔地替她梳发,铜镜里的自己眉眼含笑。
萧景琰也站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嗓音低沉温柔:“婉儿,今日的簪子很衬你。”
可转眼间,喜堂染血,父母倒在血泊里,萧景琰冷漠地转身,柳如霜的剑划破她的嫁衣……
“爹……娘……”叶婉儿无意识地呢喃,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砰!”
破旧的木门被猛地踹开,冷风更盛,叶婉儿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萧景琰和柳如霜站在门口。
“王爷,您看,妾身听说她病得不轻,第一时间便去找您来看看。”柳如霜捂着口鼻,嫌弃地扫了一眼屋内,随即又换上担忧的神色,“这屋子怎的如此破败?婉儿妹妹好歹曾是叶家大小姐,怎能住在这种地方?”
萧景琰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叶婉儿苍白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叶婉儿,别装了。”他冷冷开口,“本王早已吩咐过,即便你是贱妾,一切规格仍按侧妃来,你何必自甘堕落,住在这种地方?”
叶婉儿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却因无力又跌了回去。
“王爷……”她嗓音嘶哑,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贱妾……没有装……”
“没有装?”萧景琰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屋内发霉的墙壁和漏风的屋顶,“那这些是什么?本王难道会苛待你?”
叶婉儿闭了闭眼,没有辩解。
她早已明白,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柳如霜见状,轻轻拉住萧景琰的袖子,柔声道:“王爷,或许是下人们误解了臣妾和您的意思,这才怠慢了婉儿妹妹。”
说着,她转头看向叶婉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依旧温柔:“妹妹,我早说过,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何必委屈自己?”
叶婉儿抬眸,对上柳如霜虚伪的关切,沉默不语。
柳如霜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丫鬟道:“去把府里的膳食单子拿来,让王爷瞧瞧,免得误会了妹妹。”
很快,丫鬟捧着一本册子回来,恭敬地递给萧景琰。
他翻开看了几眼,脸色越发阴沉。
“叶婉儿。”他合上册子,冷冷道,“这单子上清清楚楚写着,你的膳食与侧妃无异,可你偏偏要装可怜,吃馊饭冷粥?怎么,是想让本王心疼你?”
叶婉儿指尖微微发抖。
单子上的珍馐确实每日都会送来,但都被叶婉儿找来的下人哄抢一空,只逼着她吃那些令人作呕的馊饭。
“我……贱妾没有,是他们给我……”
“没有?”萧景琰嗤笑一声,“既然你喜欢装可怜,那从今日起,府里的洒扫就由你来做!”
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辩解,叶婉儿指尖攥紧,沉默地低下头:“……是。”
柳如霜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故作担忧:“王爷,这……洒扫庭院的粗活,婉儿妹妹从前哪里做过?她一向抚琴作画,这般委屈她……”
“委屈?”萧景琰冷声道,“放着好日子不过,这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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