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季知远死的那天,五年未见的系统出现问我是否愿意回家。
这次我同意了。
季知远死的第二天,季林烛迎娶了第九位妾室进门。
这次我没吵没闹,接过妾室奉的茶: 既入此门皆为亲,望你与君和睦,共守岁岁安澜。
我不再在佛前祈求我与季林烛一生一世。
我祝愿他与别人岁岁年年,而与我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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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好冷啊。季知远小小一个身子蜷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将屋子里所有的被子都寻了出来,一层层裹在他身上,却怎么也捂不热他。
自从季林烛将管束中馈的权利交给了锦娘,我这正妻的院落便一日不如一日。
份例克扣得厉害,吃穿用度尚且勉强,到了这数九寒天,竟连一块像样的炭火也见不着了。
说是季府的主母,只是现在人人都能踩在我头上。
屋子里冷得像冰窖,风从窗户的破洞里呼呼灌进来。
我只能更紧地抱住季知远,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都怪娘,是娘没用……
怀里的小人儿伸出冰凉的小手,努力擦去我脸颊上的泪,声音细弱: 不怪娘……
昨日,我上街为季知远抓药。
药铺的伙计咬死了价钱,为了那一钱银子的差价,我磨破了嘴皮,多耽搁了些时辰。
知远许是见我久出未归,心中担忧,便偷偷跑了出来寻我。
哪曾想,刚出院门,就在园子拐角处,撞上了正在赏雪的媚娘。
我提着药包匆匆赶回,远远便瞧见媚娘正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姿势歪在丫鬟怀里,哎哟哎哟叫唤着。
而季知远则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小脸煞白,不知所措。
媚娘捂着腰腹,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季知远: 他就是故意的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我好端端地在赏雪,他直直冲过来将我撞倒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
季林烛闻讯赶来,脸色铁青。
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斥责: 季知远你这孽子,顽劣不堪,竟敢冲撞长辈
他转头怒视我,乔然,你身为他的母亲,更是教导无方
知远他不是故意的……
够了季林烛不耐烦地打断我,你们母子二人,即刻给我去院中雪地里跪着什么时候媚娘消了气,你们什么时候再起来
他根本不给季知远辩解的机会,也全然不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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