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白乃馨想到如何反击。
柏清浅忽然又凑近白乃馨，压低声音。
“不过我倒是听说，叔叔办公室抽屉里藏着的，可不是你的照片。”
“你……”
白乃馨气得脸色发绿。
季屿白适时搂住柏清浅的腰肢，轻笑打断：“各位失陪了。”
“白小姐，清浅她该吃点东西了。”
站在一旁的柏郁生并没说话，只是脸色又黑了一度。
柏清浅袅袅婷婷转身。
刚刚在众人面前天真无邪的笑意瞬间凝成寒霜，眼尾那抹红似淬了毒的玫瑰。
刚到英国的那一年，柏清浅常常给叔叔打电话。
无论是深夜还是清晨，接电话的总是白乃馨。
甚至在她自杀前的那通电话，依然是白乃馨接听。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温柔似水，却字字带刺。
“清浅，郁生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你年纪还小，有些感情……可能只是一时迷惑。”
“他毕竟是你叔叔，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是不是？”
句句体贴，句句诛心。
柏清浅太熟悉这种语调了，表面温柔关切，实则绵里藏针，像裹了蜜糖的刀，一点点往人心口扎。
白乃馨甚至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便轻笑着补了最后一句：
“对了，郁生让我转告你，以后……别再联系他了。”
电话挂断，忙音刺耳。
那天晚上，柏清浅割破了手腕，浴缸里染满鲜血。
“拍卖要开始了，去哪啊？”
柏郁生低沉的嗓音裹挟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从身后响起。
随之……
他刻意绕道走到柏清浅身侧，挺括的西装裤管似有意若无意擦过她裸露的小腿。
柏清浅只将季屿白的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墨绿色肩带若隐若现。
乌发半挽成松散的发髻，几缕碎发垂落颈侧，随着夜风轻轻拂动，时而扫过锁骨，时而缠绕在肩头，慵懒随性中透着无尽妩媚。
与她耳尖的绯红相互映衬。
既带着几分娇憨，又藏着撩人的风情。
此刻，无形的勾人。
还未等她反应。
柏郁生已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薄茧，动作却轻柔地将滑落的外套重新拉好，顺势拢紧了领口。
他的掌心在她肩头短暂停留，温热透过布料渗进皮肤：
“怎么穿得这么马虎。”
宴会厅骤然安静，众人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游移。
白乃馨捏着香槟杯的手指泛白，眉头皱的可以夹住一只苍蝇。
季屿白眯起眼睛盯着柏郁生的动作。
这样暧昧的动作。
太过亲密了。
柏郁生却恍若未觉周遭的暗流，直起身后目光扫过在场宾客，语调不疾不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