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在一个站点停下，张万森站起身："我到了，谢谢你。
"颜小雨连忙跟着下车："我送你到家吧，雨还没停呢。
""不用了。
"张万森的语气变得强硬，"就到这里。
"但颜小雨已经铁了心要看到他安全到家："走吧，我伞大。
"张万森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转身走向一条狭窄的小巷。
道路越来越窄，两边的建筑也从整齐的居民楼变成了低矮破旧的平房。
雨水在地面上汇成浑浊的小溪，颜小雨小心地避开那些水洼。
拐过几个弯后，张万森在一栋墙皮剥落的老旧楼房前停下。
楼道昏暗，墙面上贴满了小广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油烟味。
"我到了。
"张万森说，"你快回去吧。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咒骂。
张万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