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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全文

山葡萄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是作者““山葡萄”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韩冰李姐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主角:韩冰李姐   更新:2025-06-18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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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冰李姐的现代都市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全文》,由网络作家“山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是作者““山葡萄”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韩冰李姐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全文》精彩片段

韩冰依旧坐在冰冷的礁石上,像一块被遗忘的浮木。海浪声是永恒的背景音,拍打着礁石,也拍打着他早已麻木的知觉。身体已经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麻木的神经和僵硬的肌肉。那搏动,是这具躯壳里唯一还在顽强运行的、证明他还“活着”的机械信号。
冰冷的海水混杂着细小的沙粒,粗暴地灌进裤管和鞋帮。韩冰一个激灵,猛地从昏沉麻木的状态中惊醒。
天光已经大亮,灰蒙蒙的,没有阳光。海面不再是深沉的墨玉,而是呈现出一种浑浊的、泛着铁灰色的铅色,压抑而沉重。昨夜那壮阔的、包容一切的景象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湿冷和喧嚣。潮水不知何时已涨到了他坐着的礁石下方,一个比昨夜大得多的浪头扑上来,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小腿,带着强大的吸力,几乎将他从礁石上拖下去!
他下意识地双手向后撑住粗糙的岩石,才勉强稳住身体。彻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瞬间刺透了早已冻僵麻木的皮肤和肌肉,直刺骨髓!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被海水浸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沉重冰冷,如同裹了一层冰壳。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滴着咸涩冰冷的水珠。一夜的枯坐,耗尽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热量,此刻又被冰冷的海水彻底浇透,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濒死的寒意。额角和颅内残余的钝痛,在这冰冷的刺激下,重新变得清晰、顽固。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像两根冻僵的木棍,麻木得不听使唤,关节发出僵涩的呻吟。尝试了几次,才勉强扶着身后更高的礁石,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湿透的鞋子陷在潮湿冰冷的沙子里,留下深坑,又被涌上的海水迅速抹平。
他拖着沉重的、如同灌满冰水的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挪离那片带来一夜冰冷“慰藉”的礁石,重新踏上防风林边缘松软的沙地。每一步都带走一丝微弱的体温。身体内部的警报尖锐地鸣响,头痛、眩晕、极度的虚弱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他必须离开这里,回到那个至少能遮风避雨、能换下湿透衣物的、散发着霉味的“牢笼”。
就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防风林,重新踏上渔村边缘那条布满砂砾的小路时,一个粗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喂!后生仔!”
韩冰停下脚步,动作迟缓地转过身。
一个穿着深蓝色胶皮围裙、套着高筒胶靴的老渔民正站在不远处一个简陋的棚屋门口。老渔民身材矮壮,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形成的酱紫色,布满深刻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他嘴里叼着一根劣质卷烟,眯着眼睛打量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韩冰,眼神里带着渔民特有的、混着好奇和估量的审视。
“大清早的,咋搞成这副鬼样子?”老渔民吐出一口浓烟,用带着浓重海边口音的普通话问道,声音像砂纸摩擦,“掉海里了?龟儿子,命大哦!”
韩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嘴唇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紫,微微颤抖着。
老渔民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看你这样子,不像本地人嘛。来耍的?这破地方有啥好耍的。” 他又打量了韩冰几眼,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啧了一声,“冻得跟鹌鹑似的。进来烤烤火?顺便帮把手,等下带你出海转一圈,见见世面,不收你船票钱,管顿饭!”
“出海?”韩冰干涩地重复了一句,声音嘶哑。
“嗯呐!”老渔民指了指不远处停泊在浑浊小河汊里的几艘小木船。那些船比韩冰想象的要小得多,也旧得多,船身斑驳,油漆剥落,船帮上挂着深绿色的海藻和密密麻麻的藤壶,随着浑浊的水波轻轻摇晃。“刚收完早潮的网,得理一理。一个人搞太慢。你帮点小忙,省我点力气,等会儿带你出去兜兜风,看看我们咋捞饭吃的。咋样?总比你湿漉漉地瞎晃强。”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直爽。
韩冰的目光越过老渔民,投向那几艘在浑浊河水中轻轻摇晃的破旧小木船。船身斑驳的油漆,船帮上厚厚一层深绿色的海藻和灰白色的藤壶,无不诉说着与大海搏斗的艰辛和岁月的侵蚀。他需要温暖,需要干燥。更重要的是,身体深处那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疲惫和虚无感,让他对任何需要思考或选择的决定都感到厌倦。去哪里?做什么?似乎都无所谓。眼前这个粗暴的邀请,像一根抛过来的、无需他费神思考的浮木。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嘿,这就对了嘛!”老渔民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进来进来!叫我老陈就行!”
老陈的棚屋极其简陋,更像是一个放渔具的仓库。里面堆满了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渔网、浮球、绳索、铁钩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工具。角落有一个用破旧铁皮桶改造的简易炭炉,里面烧着几块黑黩黩的木炭,散发出微弱的热量和呛人的烟雾。虽然气味难闻,但那一丝暖意对此刻的韩冰来说,已是天堂。
“脱了!湿衣服挂那边竿子上烤烤!”老陈指了指墙边一根挂满破布的竹竿,又丢过来一条同样散发着鱼腥味、但还算干燥的旧毛巾,“凑合擦擦!动作快点!别磨蹭!”
韩冰依言脱下了湿透的外套和T恤,冰冷的皮肤接触到棚屋里浑浊但相对温暖的空气,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他用那条腥咸的毛巾胡乱擦了擦上身和头发,冰冷的麻木感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皮肤被摩擦后的刺痛和一阵更深的寒意。他换上自己包里唯一一件干爽的、同样洗得发白的旧长袖T恤,把湿衣服挂到竹竿上。炭炉微弱的热力烘烤着湿衣物,散发出带着咸腥的水汽。
“喏,就这些!”老陈指着地上几个巨大的、还在滴水的塑料筐。筐里是刚收上来的渔获,大多是些个头不大、卖相不佳的杂鱼。银白色的小带鱼像扭曲的钢条纠缠在一起;灰扑扑的剥皮鱼瞪着死气沉沉的大眼;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颜色暗淡的小鱼鳞片脱落,沾着粘液和绿色的海草;还有不少小螃蟹和皮皮虾在筐底徒劳地挣扎爬动。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鱼腥、海藻腐烂和海水咸涩的气味,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整个棚屋里,冲击着韩冰脆弱的感官。胃里立刻一阵翻江倒海。
“把杂鱼按种类分拣分拣!死掉的、太小的、破肚烂肠的,扔那边桶里,喂猫喂狗!”老陈塞给韩冰一双沾满鱼鳞和粘液的胶皮手套,自己则拖过一张矮凳,拿起一把锋利的剖鱼刀,开始麻利地处理几条稍大些的鱼。刀刃划过鱼腹的嗤啦声,内脏被掏出扔进旁边塑料桶的啪嗒声,鱼鳃被撕掉的黏腻声响,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原始的、带着血腥气的劳作节奏。“手脚麻利点!等下潮水好了就得出海!”
韩冰戴上那副冰冷粘腻的胶皮手套,蹲下身,面对着那几筐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杂鱼。刺鼻的气味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他学着老陈的样子,伸手探入冰凉粘滑的鱼堆。手指触碰到那些滑腻的鳞片、冰冷的鱼身、甚至还在微弱抽搐的鱼尾……一种强烈的生理厌恶感瞬间涌上喉咙。他强忍着,机械地抓起一条滑不溜秋的剥皮鱼,辨认着它的种类(其实根本分不清),然后扔进老陈指定的另一个空筐里。动作笨拙而僵硬。鱼腥味、海水的咸涩、还有内脏腐败的气息,如同无数只小手,顽固地钻进他的鼻孔,刺激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额角的钝痛和一夜未眠的眩晕感,在这气味的围攻下变得更加清晰。
棚屋里只有老陈剖鱼的嗤啦声、内脏落桶的啪嗒声、以及韩冰沉默分拣时偶尔带起的鱼身摩擦声。老陈似乎很满意他的沉默和顺从,一边麻利地刮着鱼鳞,一边用浓重的方言自顾自地絮叨着:
“龟儿子!这年头鱼越来越难打!柴油贵得咬人!网撒下去,捞上来的尽是些卖不上价的猫鱼!”
“后生仔,看你细皮嫩肉的,不是干粗活的料吧?咋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嘿,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昨晚那风浪,差点把老子的船板掀了!”
韩冰始终沉默,只是手上的动作略微加快了一些,似乎想用这机械的劳动来填满听觉的空隙,也抵抗那无孔不入的腥气和身体的不适。分拣杂鱼的过程漫长而煎熬。冰冷的鱼身,滑腻的触感,浓烈的气味,还有老陈那喋喋不休、带着浓重口音的方言,都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消磨着他所剩无几的精力。汗水再次从他额角渗出,混合着残留的海水咸味,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只能更用力地眨眨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明显有误。他重新计算账本上的每一笔收支,发现是之前预估王老板处损失1300元时,直接减掉了,但实际并未支出,只是损失了预期收入。他修正了账本逻辑,最终确认:
**当前实际持有现金:19641.5元**
**银行卡余额:0**(所有钱都已取出)
他看着桌面上这堆散乱的、代表着9196.22的钞票和硬币。没有懊恼,没有遗憾,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数字就是数字。它足够支撑他三个月的漂泊。这就够了。
他将全部沓捆好的百元钞小心地放回钱包主隔层。剩下的四百元散钞、零钱纸币和硬币,则仔细地分类,用几个小塑料袋分别装好,塞进背包外侧不起眼的小口袋里,以备随时取用的小额支付。钱包合上,搭扣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被郑重地放回背包内侧最安全的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背上的汗水更多了,T恤湿透的地方贴在皮肤上,黏腻难受。他站起身,走到盥洗池前,拧开那个刚被他修好的水龙头。水流不大,淅淅沥沥。他俯下身,将头脸整个埋进冰冷刺骨的水流里。
刺骨的凉意瞬间激得他浑身一颤,汗毛倒竖。水流冲过脸颊、脖颈,带走汗水,也带来一种短暂的、物理上的窒息感和清醒。他在水中屏住呼吸,几秒钟后猛地抬起头,水珠顺着湿透的头发、眉毛、睫毛成串滚落,砸在水池边缘,溅起细小的水花。他大口喘息着,冰冷的自来水顺着下巴滴落。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少年。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水珠顺着他清瘦的下颌线滑落,滑过凹陷的锁骨。镜中的眼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映不出任何光亮,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那里面没有泪水,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也没有对未来的茫然。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即将踏上未知旅途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走到窗边。推开那扇蒙尘的窗户。午后城市灼热的喧嚣和裹挟着汽车尾气的热风瞬间汹涌而入,吹动了他汗湿的额发。楼下,是堆满杂物的角落,空无一人,只有几只苍蝇在垃圾堆上空盘旋。
他摊开手掌。
一阵热风吹过,带着尘埃的气息。
他站在窗边,看着最后一片带着一点红色油墨的碎纸消失在视线里。热浪扑面,城市的噪音在耳边轰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浑浊、滚烫,充满了尾气和尘埃的味道,却也带着一种奇异的、无边无际的自由气息。
关窗。
转身。
房间里依旧闷热如蒸笼,风扇的嗡鸣依旧单调。但某种东西彻底不同了。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双手抓住那个旧背包的背带。帆布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掌心。他用力一提,将背包甩到肩上。沉甸甸的。里面装着账本、药瓶、衣物、证件、档案…以及那**19641.5元**构成的、只属于他韩冰的、最后的自由。
背包带勒在单薄的肩膀上,带来清晰的负重感。他走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闷热、即将被彻底遗弃的牢笼。掉漆的木桌,吱呀的破凳,嗡嗡作响的风扇,蒙尘的窗户…这里承载了他三年的挣扎、计算、孤独和最终的绝望。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伸出手,握住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轻轻一拉。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呻吟,向外打开。
楼道里浑浊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隔壁传来的模糊电视声和饭菜气味。他没有回头,一步迈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一道沉重的闸门落下,彻底隔绝了身后的世界。
他背着那个沉甸甸的背包,沿着昏暗、堆满杂物的楼梯,一步步向下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离那个充满霉味、锈味和绝望计算的空间更远一步。每一步,都踏向一片未知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沉默的旷野。
单元门推开。白晃晃的、灼人的阳光瞬间吞噬了他。热浪像无形的墙壁,裹挟着城市的喧嚣和尾气,将他紧紧包围。他眯了眯眼,适应着强烈的光线。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各自奔忙。蝉在行道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他站在滚烫的人行道上,略微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太阳穴的钝痛在阳光和喧嚣中隐隐传来,像背景音里永不消失的低鸣。他伸手进背包外侧的小口袋,摸到那个装着曲马多的棕色小药瓶,冰冷的瓶身带来一丝慰藉。但他没有拿出来。这点痛,他还能忍。至少现在。
去哪里?
他不知道。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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