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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小说全文免费

山葡萄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韩冰李姐,也是实力派作者“山葡萄”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主角:韩冰李姐   更新:2025-06-19 1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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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冰李姐的现代都市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小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山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韩冰李姐,也是实力派作者“山葡萄”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小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拿起那张“满月”照。手指在母亲年轻明媚的笑脸上轻轻拂过。那时的她,看怀里的婴儿,眼神是专注的、充满爱意的。而现在的她,电话里的声音只有焦虑、推诿和急于摆脱麻烦的仓促。
他又拿起那张“一家三口”的旋转木马照。
照片上的笑容越灿烂,此刻看来就越讽刺。像一个巨大的谎言,包裹着早已腐朽的内核。
他合上相册。硬纸板的封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看着封面上印着的、早已褪色的卡通图案——一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幼稚,可笑。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过那个之前装垃圾的、半透明的薄塑料袋。他打开相册,没有再看里面的内容,一页一页,将那些硬纸板和夹在中间的塑料膜,连同那些泛黄的照片,粗暴地撕扯下来。动作稳定,带着一种清理垃圾般的决绝。硬纸板被撕成不规则的碎片,照片被揉成一团。塑料膜发出刺啦的声响。
他把所有撕下来的碎片,一股脑塞进了那个塑料袋里。鼓鼓囊囊的一包。
他拎起袋子,里面装着揉碎的照片、相册碎片、童年遗迹的垃圾袋,还有之前处理掉的旧物垃圾。沉甸甸的,像拎着一袋早已死去的时光。
他走出闷热的出租屋,走下昏暗堆满杂物的楼梯。午后的阳光白得晃眼,热浪滚滚。小区里没什么人,只有蝉在不知疲倦地嘶鸣。他径直走向小区角落那个巨大的、绿色铁皮的垃圾箱。箱体散发着食物腐烂和日晒后的酸馊气味,苍蝇嗡嗡地盘旋着。
他走到垃圾箱前,掀开沉重的铁盖。一股更加浓烈、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各色塑料袋、腐烂的菜叶、用过的纸巾、空饮料瓶…一个被彻底废弃的世界。
他面无表情,手臂用力一扬。
噗通。
那袋装着他过去十九年人生中、仅存的一点所谓“家庭印记”的东西,被干脆利落地扔了进去,迅速淹没在五颜六色的垃圾堆深处,消失不见。
他合上沉重的铁盖,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几只苍蝇被惊起,嗡嗡地飞开。
没有回头。
他转身,沿着来路走回。阳光晒在他的后颈上,火辣辣的。额角的汗水再次渗出。他脚步平稳,踩在滚烫的水泥地上,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声响。
回到出租屋,关上门。风扇依旧嗡嗡作响。房间里似乎空荡了许多,也安静了许多。那些无形的、名为“亲情”的线,那些名为“过去”的锚,被他亲手,一根根斩断,一个个拔起。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个旧打火机——平时用来点蚊香或者烧断绳子线头的。然后,他拉开桌肚,从最深处,拿出了那张被水浸湿过、皱巴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红色的校徽在昏暗光线下显得黯淡无光。
他走到盥洗池前,拧开那个修好的水龙头。水流很小,淅淅沥沥。他将通知书的一角放在水流下,看着水迅速洇湿纸张,红色油墨微微晕开。然后,他关掉水龙头。
他拿着那张湿漉漉、变得更软塌塌的通知书,走到房间中央那片空旷的水泥地上。蹲下身,将通知书摊开在地上。水渍在水泥地上蔓延开一小片深色。
“啪嗒。” 他按下打火机。一簇小小的、跳跃的橘黄色火苗窜起。
他将火苗凑近通知书被水浸湿的一角。湿透的纸张并不容易被点燃,火苗舔舐着,发出滋滋的轻响,冒起一缕细小的、带着水汽的白烟。但很快,水分被蒸发,纸张的边缘开始卷曲、发黑、碳化…橘红色的火苗终于贪婪地蔓延开来,沿着纸张的纤维,迅速吞噬着“韩冰”、“录取”、“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东林理工大学”这些字眼。
他静静地看着。看着那象征着他曾经试图抓住的、唯一可能的“未来”的纸张,在火焰中蜷缩、变黑、化为飞灰。没有不舍,没有惋惜。只有一种仪式完成般的平静。
火焰很快吞噬了整张纸。最后剩下了校徽与名字哪里一小块,当然,那是特地留下来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那扇蒙尘的窗户。热风涌进来。他拿起扫帚,小心地将地上的灰烬扫起,倒出窗外。黑色的粉末被风卷起,打着旋儿,飘散在楼下堆满杂物的角落里,混入尘土,消失无踪。
关窗,转身。
房间里只剩下风扇的嗡嗡声,和他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他走到床边,蹲下身,拉出床底下那个旧背包。背包很空,但很结实。他小心地将那本写着“可用资金:7246.22元”和“目标:支撑三个月自由”的软皮抄放了进去。接着,是那两瓶止痛药(布洛芬和曲马多)。然后是身份证、银行卡、几件叠好的贴身衣物、洗漱包、一个旧保温杯、充电器…最后,是钱包,里面装着剩余的现金。
拉上背包拉链。动作沉稳。
他站起身,将背包放在床尾。然后,他走到桌边,拿起那张李医生开的曲马多处方。"


“胡闹!简直是胡闹!” 刘老师把那张残片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引得角落的打印机都顿了一下。“你说不去就不去?这是人生大事!由不得你任性!你父母呢?让他们来学校说!或者让他们给我打个电话!” 他身体前倾,试图施加压力。
“他们不管。” 韩冰的声音依旧平稳,直视着刘老师镜片后锐利的目光,“我自己决定。手续怎么办?” 他再次把话题拉回核心。
“你…” 刘老师被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有些发青。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压怒火,手指点着那张残破的通知书,“就算你不去,也不是这么个退学法!你这是毁坏重要文件!而且,退学需要监护人签字!你满十八岁了吗?”
“满了。十九。” 韩冰简短回答,“我可以自己签字。”
“你…” 刘老师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语塞。他看着韩冰那张过分平静、毫无血色的年轻脸庞,还有那双深潭般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少年人常见的叛逆或冲动,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和不容置疑的决绝。这种眼神让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训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旁边一扇标着“主任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微胖、穿着短袖白衬衫、头发梳得油亮、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显然听到了外面的争执。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教务处主任的目光扫过刘老师涨红的脸,又落在韩冰身上和他面前那张残破的通知书上,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赵主任,” 刘老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着韩冰和那张通知书告状,“这个学生,韩冰,高三七班的,被东林理工录取了,现在突然跑来说要退学!还把通知书弄成这个样子!让他叫家长也不叫,说什么自己决定自己签字!您看这…”
赵主任踱步过来,拿起那张残破的纸片仔细看了看,又抬眼上下打量着韩冰。他的目光比刘老师更锐利,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仿佛在掂量一件棘手物品的价值。
“韩冰同学?” 赵主任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和刻意放缓的语速,“考上大学,是好事,是人生的新起点。为什么要放弃?是专业不满意?还是有什么其他困难?有困难可以跟学校说,我们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联系资助或者助学贷款…” 他试图换一种策略,语气带着诱导和“关怀”。
韩冰沉默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办法?联系资助?助学贷款?这些词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他不需要这些。他只需要一个结束。
“都不是?” 赵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是为什么?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你知不知道放弃大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可能一辈子就局限在底层!现在社会竞争多激烈?没有学历寸步难行!你父母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这么回报他们?” 他试图用责任和未来施压。
“他们不管。” 韩冰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我自己负责。”
赵主任被他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一种对“失控”的恼怒所攫住。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盖过了吊扇的嘎吱声:“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你这是在毁掉你自己的前途!是对教育资源和社会期待的极大浪费!是对你父母、对学校、对所有关心你的人的极度不负责任!” 他的声音在沉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官僚式的愤怒。
韩冰静静地站着,承受着这劈头盖脸的训斥。训斥的内容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模糊不清。前途?浪费?责任?这些宏大而沉重的词汇,对于一个生命只剩下倒计时三个月的人来说,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和意义。他只觉得吊扇的嘎吱声和赵主任愤怒的回音混杂在一起,让他本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更加沉闷。
他只是等。等这场无意义的训斥结束。等一个签字的机会。
赵主任吼了一通,似乎也耗尽了力气,喘着粗气,脸色铁青。他看着韩冰那副无动于衷、仿佛灵魂出窍般的平静模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这个学生,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油盐不进。
“好!好!你自己负责是吧!” 赵主任气极反笑,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冷意,“刘老师!给他拿退学申请表!让他签!签!让他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刘老师也被主任的怒火吓了一跳,赶紧从抽屉里翻出一份表格,没好气地拍在韩冰面前的桌上:“填!签字!按手印!”
表格是油印的,纸张粗糙。韩冰拿起桌上那支被很多人用过的、笔杆油腻的圆珠笔。他弯下腰,趴在桌上,开始填写。姓名,韩冰。班级,高三七班。身份证号…他写得一笔一划,极其工整,像在完成一份重要的作业。在“退学原因”一栏,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写下四个字:**个人选择**。
最后,在“申请人签名”处,他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清瘦而有力。然后,在刘老师递过来的印泥盒里按了一下拇指,在签名旁边,重重地按下一个鲜红的指印。动作沉稳,没有丝毫犹豫。
鲜红的指印在粗糙的纸面上洇开一小片,像一滴凝固的血。
刘老师一把扯过表格,没好气地检查了一遍,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印章,沾了印泥,在表格下方“教务处意见”栏旁边,狠狠地盖了下去。一个模糊的、带着怒气的红色印迹。
“行了!拿着这张表!去档案室提你的档案!” 刘老师把表格塞给韩冰,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以后你爱干嘛干嘛!跟学校没关系了!”
韩冰接过那张盖了章的退学申请表,纸张带着油墨的微涩感。他看了一眼,折好,塞进背包侧面的小口袋里。整个过程,他没有再看赵主任或刘老师一眼,也没有理会旁边两个女老师复杂的目光。
他转身,拉开教务处的玻璃门。门外燥热的空气和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蝉鸣声浪更加汹涌。他背好背包,脚步平稳地走下台阶,汇入校园里稀疏的人流,朝着存放毕业生档案的后勤楼走去。背影在夏日的强光下,显得异常单薄而孤独,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卸下重负后的轻盈。
档案室的流程相对简单。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师核对了他的退学申请表和身份证,叹了口气,没多问什么,转身在一排排高大的档案柜里翻找。柜门打开时,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在光线里飞舞。很快,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被找了出来,封面上贴着标签:**高三七班 韩冰**。
老教师把档案袋递给韩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小伙子…唉,拿着吧。以后…好自为之。”
“谢谢老师。” 韩冰接过那个承载着他三年高中时光记录的纸袋。很轻,又很重。他没有打开看,直接塞进了背包里。这袋子,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件需要处理的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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