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月冷着脸站在桌边,一双杏眼里酝酿了一场风暴。
江郁辞手里的骰盅转了一圈,轻轻磕在桌面上。
“你凭什么管我?”
秦溯月愣了一下。
江郁辞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过她。
不对,也是有的,清河不小心把手镯摔碎的那一次。
但他闹脾气归闹脾气,跟朋友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还当着外人的面呛她,实在是有点过分。
“我还不能管你了是吧?”秦溯月柳眉倒竖,不由分说拽住江郁辞的手腕,“你跟我走。”
江郁辞坐着没动,还笑了一下。
秦溯月莫名有些心慌,手上又使了几分力:“江郁辞!我数到三!”
“一!”
“二!”
脾气不太好的那个发小已经快站起来了,江郁辞抬手按住他,看向秦溯月:“行,我跟你走。”
在兄弟面前闹,他江郁辞还要不要脸?
一前一后地走到洗手间,秦溯月突然放软了态度:“郁辞,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但清河情况紧急,他一直身体不太好,你是知道的。”
“所以呢?”
所以他就应该被戴绿帽子?
江郁辞冷冷地看着她。
秦溯月噎了一下,但也自知理亏,耐着性子接着哄:“这样,我回头给你放几天假,陪你去你一直想去的那个海岛度假好不好?”
那是一个太平洋上的小岛,地理位置很好,还没被开发。
江郁辞当时买下来送她,还在上面盖了一座带泳池的别墅,想和她有空的时候去海岛上待几天。
但秦溯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把地产证明丢一边去了。
倒是难为她还记得。
不过。
“不用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何况她只是理亏。
“你!”三番五次热脸贴冷屁股,秦溯月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甩了脸,“江郁辞,你别后悔!”
丢下这句话,她一扭腰就走了。
江郁辞洗了个手,跟出去,看到秦溯月还站在卡座边上,情绪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