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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暮暮不相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麦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雅琳泪眼汪汪:“虽然许昭枝恨我,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想来看看她。她从那么高的烂尾楼顶掉下来,幸亏掉在楼下唯一的防护网上。可能......怕砚白你让她给我一个交代,她一时想不开的吧?不过,”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也真巧,那些绑架我的人怎么就都跑掉了?她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伤,让人看了怪心疼的。”江雅琳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裴砚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看向许昭枝,刚刚眼神里的心疼荡然无存。“许昭枝,你是不是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放走了那些人?又故意弄一身伤,然后掉在防护网上,就像之前那样引起我注意?否则怎么都这么巧?”许昭枝不记得江雅琳和裴砚白说的事。但裴砚白竟只因江雅琳几句话就怀疑她?他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信任她。现...

主角:江雅琳许昭枝   更新:2025-06-18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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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雅琳许昭枝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暮暮不相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雅琳泪眼汪汪:“虽然许昭枝恨我,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想来看看她。她从那么高的烂尾楼顶掉下来,幸亏掉在楼下唯一的防护网上。可能......怕砚白你让她给我一个交代,她一时想不开的吧?不过,”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也真巧,那些绑架我的人怎么就都跑掉了?她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伤,让人看了怪心疼的。”江雅琳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裴砚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看向许昭枝,刚刚眼神里的心疼荡然无存。“许昭枝,你是不是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放走了那些人?又故意弄一身伤,然后掉在防护网上,就像之前那样引起我注意?否则怎么都这么巧?”许昭枝不记得江雅琳和裴砚白说的事。但裴砚白竟只因江雅琳几句话就怀疑她?他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信任她。现...

《昭昭暮暮不相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江雅琳泪眼汪汪:“虽然许昭枝恨我,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想来看看她。她从那么高的烂尾楼顶掉下来,幸亏掉在楼下唯一的防护网上。可能......怕砚白你让她给我一个交代,她一时想不开的吧?不过,”

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也真巧,那些绑架我的人怎么就都跑掉了?她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伤,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江雅琳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

裴砚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看向许昭枝,刚刚眼神里的心疼荡然无存。

“许昭枝,你是不是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放走了那些人?又故意弄一身伤,然后掉在防护网上,就像之前那样引起我注意?否则怎么都这么巧?”

许昭枝不记得江雅琳和裴砚白说的事。

但裴砚白竟只因江雅琳几句话就怀疑她?

他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信任她。

现在他认为自己故意弄得遍体鳞伤,就是为了引他注意?

许昭枝本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奇怪地没有,只觉得荒唐,可笑。

这时,江雅琳突然指着许昭枝病号服的领口,惊呼出声:

“呀,这是什么?”

裴砚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许昭枝!”

裴砚白瞬间脸黑如墨

“是谁?”

许昭枝低头胸口红紫色的痕迹,显然是吻痕,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是谁留下的痕迹,只觉非常恶心。

裴砚白猛地抓起许昭枝缠着纱布的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许昭枝再次用力甩开他的手。

“裴砚白,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能和江雅琳结婚,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裴砚白怒极反笑,“好,很好!许昭枝,你别后悔!”

说完,他拉着江雅琳摔门而去。

裴砚白找来特助,将一打照片交给他,要他公开。

特助看到照片,手一抖,吓得差点扔出去。

这些照片竟然是许昭枝的私 密照!

“裴总,您确定要这么做?这......只怕以后等您‘恢复记忆’,夫人她也不会原谅......”

“不会的,她现在针对琳琳,无非是太爱我了。”裴砚白打断他,“更何况这是我‘失忆’时做的,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到时我会好好补偿她的。我答应琳琳要给她一个交代,必须做点什么。”

同时他又让特助去调查许昭枝是不是故意掉在防护网上,弄出一身伤痕和吻痕给他看的。

虽然他心里认为许昭枝是故意伪造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想要刺激他“想起”她。

可他心里还是存了个疑影,要彻底消除,才不影响他和许昭枝以后的生活。

特助领命准备离开,裴砚白又叫住他,从那堆照片里抽出了几张最露骨的。

“这些就不用了,去吧。”

特助拿着剩下的照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后离开。

病房里,许昭枝还在想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翻看手机,看到了江雅琳这些天陆续发来的照片。

都是江雅琳和裴砚白的各种亲密合照。

裴砚白单膝跪地,向江雅琳求婚。

他们相拥而吻。

裴砚白和江雅琳的婚纱照,背景是一片玫瑰花海,那片裴砚白曾为她种下的玫瑰庄园。

那是她和裴砚白结婚周年时,他送给她的玫瑰庄园,他说这里的花只为她而开。

那时他说,“一生一世,只爱许昭枝一人”。

誓言还在耳边,照片里的人却换了。

许昭枝沉默着,平静地将江雅琳和裴砚白拉黑删除。

刚放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

裴氏集团总裁前妻私 密照被挂某网,一分钱贱卖!




许昭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裴砚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装什么?不过一条狗,你不但烫伤殴打琳琳,现在还绑走她?你还想要做什么?”

许昭枝这才明白,江雅琳被绑架了,而他认为是她做的。

那颗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此刻正被寸寸凌迟。

记得有一次在旅游时她迷了路,裴砚白也是这般紧张,最后是糖霜带着他找到了她。

那时他抱着她,声音都在抖,“昭昭,你要是不见了,我会疯的。”

他说,是糖霜带他找到的她,以后糖霜就是他的兄弟,是他们的家人。

可现在,他却说“不过一条狗。”

许昭枝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没有带郁金香花粉,没有摔镯子,更没有绑架江雅琳!”

“还有,糖霜不是一条狗,它是我的家人!是江雅琳杀了糖霜,把它煮了吃!”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看着她通红的眼,裴砚白攥着她的手不由一松,心底莫名窜起一阵慌乱。

他语气缓和了些,“这几个月,你为了得到我,什么手段没用过?现在糖霜不过是被送走了,你却非说琳琳杀了它,可打你也打了,为什么还要绑走她?”

许昭枝突然觉得好累,是从来没有过的疲倦。

“我不知道江雅琳在哪,还有两天,你们怎么样都好,别再来烦我了。”

“什么还有两天?”

裴砚刚要追问,手机就响了。

是特助打来的。

“裴总,找到江小姐了。只是......她差点就被几个男人,现在状态不太好......”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男人哭喊的求饶声。

“是许昭枝,是她指使我们干的啊!”

裴砚白猛地抬头看向许昭枝,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

他再次狠狠抓住她手腕,像要捏碎她的腕骨。

“你不知道琳琳在哪?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

他拽着许昭枝上了车。

烂尾楼顶层,江雅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额角还有一块青紫,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看到裴砚白,她哭着扑进他怀里。

“砚白,我好怕......许昭枝要在我们婚礼前毁了我,她真的好恶毒......”

裴砚白立刻松开许昭枝,心疼地将江雅琳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许昭枝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腕,上面裴砚白留下的青紫比江雅琳额头上的严重得多。

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她的裤脚。

“许小姐,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啊!快救救我们!”

许昭枝皱眉躲开他们的触碰,刚要开口问他们是谁。

“许昭枝!你不知道琳琳病得很重吗?你怎么下得去这种狠手?”

裴砚白愤怒地看着她,满眼失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毒的?”

许昭枝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所以,你这不是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吗?现在后悔爱过我了?”

她指着他怀里的江雅琳,“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你裴砚白心里不清楚吗?”

裴砚白心头一慌,却还是嘴硬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昭枝笑得更厉害了,笑到弯下腰。

“好,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吧。这次你又想怎么报复我?直接弄死我?我无所谓。”

看着她这副样子,裴砚白胸口一阵窒息般的不安。

他抱起江雅琳,慌乱地转身就走。

“把门锁上,等琳琳检查完,再让她和这几个人渣给琳琳一个交代。”

出了房门,他吩咐特助。

特助有些迟疑,“裴总,把夫......许小姐和他们关在一起,安全吗?”

裴砚白冷笑一声:“人都是她找来的,有什么不安全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江雅琳,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毒,透过正在关上的房门,对立面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刚刚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们,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坏笑着,一步步朝许昭枝逼近,将她按在窗户旁一个破旧的木桌上。

挣扎中,许昭枝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框,看到裴砚白抱着江雅琳上了车。

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一眼。

她忽然就不再挣扎了。

像个被扯断了线的木偶,任由他们将自己的手脚粗暴地绑在桌腿上。




许昭枝刚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裴砚白的保镖就冲了进来。

“夫......许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糖霜猛地蹿到她身前,冲着保镖龇出利齿,发出低沉的警告。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拿出了电棍,对旁边的人示意按住糖霜。

“不要伤害它!”许昭枝急忙说,“我跟你们走!”

她蹲下身,安抚着想要去咬保镖的糖霜

“糖霜,乖,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糖霜蹭着她的腿,呜呜低叫。

许昭枝鼻子一酸,揉着它的大脑袋,哽咽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留糖霜在裴砚白和江雅琳身边她不放心。

她决定带糖霜一起走,她会推迟安乐死时间,直到给糖霜找到真心待它的主人。

看守所里,许昭枝见到了裴砚白。

他脸色冰冷,“许昭枝,你不但摔碎了裴家的家传玉镯,竟然还狠心伤害琳琳。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几天。”

他的视线扫过她手上渗血的纱布,立刻心疼蹙眉。

“你的手怎么了?”

许昭枝缓缓抬起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裴砚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冷漠,“不记得。”

“好,好,好。”

许昭枝连说三个好字,心口像是破开一个大洞,灌进刺骨的寒风。

那个曾经说,“无论何时,我的心只记得昭昭”的人,在故意遗忘她。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裴砚白离开前嘱咐看守所的人:“关她三天,让她反省,但别让她受苦。”

他刚离开,就有人过来和许昭枝关在一个牢房的头头低声说了一会儿话。

接下来的三天,许昭枝不断被同牢房的人殴打。

被人轮流扇耳光,头发被生生薅掉一绺又一绺。

除了被殴打得青紫,胳膊和腿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血牙印,

手上的纱布被扯掉,伤口被反复撕开,很快就发炎流脓。

晚上,她只能睡在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边。

第三天,她被人拖到水池边,一盆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

许昭枝离开看守所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 人样。

刚出来,她就被塞进一辆车,带到了一家高级餐厅。

包房里,江雅琳正悠闲地涮着肉,笑得人畜无害。

“坐啊,一起吃。”

许昭枝转身想走,却被保镖死死按在椅子上。

江雅琳端着一碗刚涮好的肉,走到她面前

“这三天,在里面待得舒服吗?来,吃点东西,补补。你要是不识抬举,我会让砚白再送你进去住几天。”

许昭枝想到这三天的折磨,浑身一颤,拿起筷子,机械地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我吃了,可以走了吗?”

江雅琳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挥手让保镖都退了出去。

“这么好吃的狗肉火锅,怎么能只吃一口呢?”

许昭枝心头一颤,声音都在发抖。

“你......什么意思?”

江雅琳把玩着指甲,“那条疯狗敢咬我,我自然不会放过。正好用狗肉火锅补一补。味道怎么样?我特意让人给你留的。”

她凑近许昭枝的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

“哦对了,那贱狗快被勒死时,还叼着你的衣服,哼哼叫着,想往你的房间爬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许昭枝“哇”的吐了出来。

糖霜......

它在等她回家......

眼泪决堤而下,她狠狠咬住嘴唇,满口腥甜。

“江雅琳!”

许昭枝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耳光狠狠扇在江雅琳脸上。

“你怎么敢?!”

她嘶吼着,掀翻了整张餐桌。

滚烫的火锅汤底溅在她腿上和江雅琳手臂上。

江雅琳尖叫着,许昭枝却像感觉不到腿上的灼痛,疯了一样扑过去,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流着泪,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地扇下去。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裴砚白冲了进来。

“许昭枝,你在干什么?!”




二十九岁生日这天,许昭枝被诊断出罕见的绝症,医生说,她活不过一年。

也是这天,把她宠上天的裴砚白,出车祸失忆了。

他忘了她,只记得曾苦苦痴恋他的江雅琳。

并一心要与她离婚,去娶江雅琳。

许昭枝不信。

那个为了她不惜与家人决裂,地震时被砸断骨头也要护她周全,发誓要护她一生的裴砚白,怎么会忘了她?

五个月,她用尽了所有办法,但他还是想不起她。

直到裴砚白生日这天,江雅琳突然浑身起了大片红疹晕倒。

而保镖在许昭枝的包里,翻出了江雅琳过敏的郁金香花粉。

许昭枝被保镖按跪在江雅琳病床前。

曾对她满眼爱意的裴砚白,此时眼中只有冰冷。

-

裴砚白捏起许昭枝下巴,“许昭枝,我说过很多次,不记得你了,我要娶的是琳琳!可为了不离婚,你竟然故意害她。”

许昭枝拼命摇头,“不是我......”

裴砚白命人拿来花生,亲手一把把灌进她嘴里。

而她对花生严重过敏。

记得,有一次她只是误喝了一口花生奶,裴砚白就疯了一样抱着她冲进医院。

从那以后,他再没让任何带花生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裴砚白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可他没有停,又一把花生灌了进来。

喉咙像被火烧,皮肤上迅速泛起大片骇人的红疹,呼吸困难,让许昭枝眼前阵阵发黑。

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想起他求婚那天,单膝跪地,举着戒指郑重发誓。

“昭昭,从生到死,爱你,是我唯一不会忘记的事。”

可他现在将她忘得干净,她却没时间再等他记起自己。

心像是被生生剜开,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裴砚白在叫她。

“昭昭,昭昭......”

是他没失忆时那样,温柔又缱绻。

她想回应,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接着,她听到裴砚白特助说拿到了她的记事本。

这个本子里,记录着她和裴砚白的过去。

“裴总,您这样对夫人......若夫人知道真相,真的会原谅您吗?”

裴砚白的声音略带疲惫:“我心里有数,这里是医院,几颗花生,昭昭不会出事的。”

“如果我不做得狠一点,她怎么会彻底相信我失忆了?怎么会同意离婚?琳琳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时间了,临死前就这么一个嫁给我的心愿,我不能不帮。等帮她完成心愿,我就会‘恢复记忆’,跟昭枝复婚,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

“至于那些回忆,以后我再帮她重新写满一本。合 欢树可以再种,同心锁可以再锁,黄金画像,我再给她做一个更大的。”

特助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是江小姐的病明明是......”

“琳琳的父亲是我的恩师,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裴砚白立刻打断了特助,“这些年为了昭昭,从未管过她,我欠她的。等婚礼结束,她就会出国养病,到时我们两不相欠。”

许昭枝浑身冰冷,一切竟都是他计划好的,难怪他忘了所有,却偏偏记得她花生过敏。

这几个月为了让裴砚白记起他,她捧出纯金打造的他们的画像。

那是裴砚白亲手设计的,说他们是“金石良缘”,要白头偕老。

裴砚白却命人融了画像,只为给江雅琳打造一条晚宴的项链。

她带他去峰顶,看他们一起锁的同心锁。

那时他说:“昭昭,这样我就能一辈子锁在你身边了。”

现在,裴砚白亲手剪断旧锁,然后带着江雅琳换上了一把新的同心锁。

她又让他看,他曾为她种下的999棵和欢树林。

种下这些和欢树时,他说“昭昭,这代表我对你忠贞不渝的爱情。”

裴砚白却让人将和欢树悉数砍去,为江雅琳做了好大一张床,供他们在上面翻滚。

如今他却说这一切全部可以重来?

耳边响起裴砚白的誓言:“昭昭,爱你,此生不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他知道江雅琳的绝症是假的,却还是要娶她。

说什么报恩还债,不过就是为了变心找一个借口罢了。

可她,是真的要死了。

许昭枝醒来时,裴砚白正守在床边。

他脸上担忧心疼的神情瞬间变为冷漠

许昭枝的心狠狠一抽。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裴砚白这么会演戏。

所以从前他对她的种种深情,是不是也全是演戏?

“许昭枝,”裴砚白冷声开口,“我再说一次,我不记得你。”

说着,他拿出许昭枝的记事本。

是她五个月来凭记忆记录的,他们相遇、相爱、求婚、婚礼的点点滴滴。

“你写的这些,我一件都不记得,不用费力给我看了,也别再费尽心机缠着我。”

说着,他拿出火机点燃了手中的记事本。

看着燃烧的记事本,许昭枝的心也跟着化为灰烬。

她流着泪,却笑了。

他不知道,那本日记,根本不是写给他看的,而是写给她自己的。

克雅氏病,俗称疯牛病,会让她记忆混乱遗忘,直至忘记所有,最后死亡。

七年前,在牧场,一头牛发狂冲向他时,是她把他推开的。

而她被带病毒的牛撞伤。

当时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后来她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时间一长,他们也渐渐忘了这件事。

病毒潜伏了七年,最终她还是被确诊为克雅氏病。

她怕有一天裴砚白“恢复记忆”了,她却不认识他,所以记录了他们的一切。

如今他烧了,也好。

以后,他们谁也别再记得谁。

裴砚白再次拿出离婚协议,要许昭枝签字。

这一次,许昭枝拿起笔,痛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裴砚白有些意外,正想说什么,江雅琳电话打来,娇弱地喊疼。

他立刻拿起签好的协议书,快步离开病房。

许昭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拿出手机。

“你好,帮我定一张七天后去瑞士的机票。另外,请帮我预约安乐死。”




许昭枝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网站首页,是她的私 密照,一分钱起拍。

这些照片,只有裴砚白有。

他怎么可以?!

许昭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些是我的珍藏,只给我一个人看。”

“乖,不许穿比基尼,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疯。”

那次在海边,有男人多看她一眼,他便把她带到房间“折腾”了七天七夜。

她求饶,答应以后再也不穿比基尼,他才满意放过。

裴砚白曾说过的疯话,此刻像淬了毒的刀,扎进她心里。

网站下方,是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

那些肮脏的字眼,像一只只黏腻的手,将她拖回了那个烂尾楼顶。

被撕碎的衣服,男人们的银笑,彻骨的绝望......

记忆,清晰得令人作呕。

这几天的记忆渐渐回归,看守所,糖霜死了,烂尾楼,她神情渐渐麻木,许久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我没死成啊。”

第二天清晨,许昭枝不顾医生劝阻,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离开了医院。

还有一天就离开了,既然没死,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她回到家,将之前没来得及清理的物品找出来:

裴砚白的情书、送她的礼物、他们的合照、婚纱照......

所有见证过他们爱情的东西,被一件件搬了出来,装满一辆大货车。

她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倒进了海里。

如今,她和裴砚白之间,只剩下她自己了。

......

第二天,许昭枝早早起来,点燃了一个火盆。

她将最喜欢的裙子,最爱看的书,一件件丢进火里。

明天就要离开了,算是提前把她的东西送去另一边。

火光熄灭,只剩下装着证件和糖霜骨灰的拎包,再没一件属于她的物品。

门,就在这时被猛地推开。

裴砚白带着江雅琳闯了进来。

许昭枝抬眸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明天不是你和江小姐的婚礼吗?又来做什么?如果想要这座房子结婚,我现在就离开。”她的冷漠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裴砚白,让他莫名地恼火。

“把琳琳的东西交出来。”裴砚白冷声,“那是我们明天结婚要用的!”

江雅琳扑通跪在许昭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许昭枝,我知道你恨我,可砚白现在爱的是我啊。之前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了,求你,看在我没多少日子可活的份上,把东西还给我吧,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

许昭枝突然嗤笑一声,裴砚白装失忆,江雅琳装病,他们还真配。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的东西我没见过。”

江雅琳哭着磕头,“就是你绑架我那天让人拿走的,求求你,还给我吧......”

裴砚白急忙扶起江雅琳,眼神冰冷地看着许昭枝。

“她不配你求。”

他直接拿过沙发上许昭枝唯一的手拎包,将里面所有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不要!”

许昭枝的惊呼卡在喉咙。

装着糖霜骨灰的瓷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捧小小的灰烬,散落在碎瓷中间。

她答应过糖霜,要带它一起走的。

没了。

什么都没了。

她颤抖着跪下,想去收拢那些骨灰,哪怕只有一点点。

江雅琳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从刚刚倒出来的东西里找到一条断裂成数块的宝石项链。

她一脚狠狠踩在糖霜的骨灰上,碾了两下后像疯了一样扑向许昭枝,又抓又打。

而许昭枝任凭江雅琳殴打。

目光始终盯着地上那再也拾不起来的骨灰。

以为不会再流泪的她,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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