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玉陆氏的其他类型小说《纨绔藏娇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凤儿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图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纤毫毕现!其中,一条蜿蜒如龙的巨大山脉(北邙山)被重点标注,山脉深处一个点闪烁着醒目的暗金色光芒——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这幅涵盖了整个北邙山乃至更广阔区域的地图上,有七条不同颜色的光线,从这暗金光点出发,如同蛛网般,延伸向山脉深处七个不同的方位!其中一条光线,指向地图上标注着“洛水之阳”的一片区域,其终点处,标记着一个古朴的篆字——“渊”!而在“渊”字标记旁边,还有一行细小的光字缓缓浮现:九层之台,起于累土。秘库重地,步步天机。首层启门,玉碟为凭。循光所指,可达“渊”境。“这是…秘库的完整地图?还有通往真正核心‘渊’境的路径?”段玄尘看着这悬浮的、如同神迹般的立体光图,眼中充满了震撼。...
《纨绔藏娇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地图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纤毫毕现!其中,一条蜿蜒如龙的巨大山脉(北邙山)被重点标注,山脉深处一个点闪烁着醒目的暗金色光芒——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这幅涵盖了整个北邙山乃至更广阔区域的地图上,有七条不同颜色的光线,从这暗金光点出发,如同蛛网般,延伸向山脉深处七个不同的方位!其中一条光线,指向地图上标注着“洛水之阳”的一片区域,其终点处,标记着一个古朴的篆字——“渊”!
而在“渊”字标记旁边,还有一行细小的光字缓缓浮现: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秘库重地,步步天机。首层启门,玉碟为凭。循光所指,可达“渊”境。
“这是…秘库的完整地图?还有通往真正核心‘渊’境的路径?”段玄尘看着这悬浮的、如同神迹般的立体光图,眼中充满了震撼。“这玉碟…是指引之匙?”
陆鸣玉也惊呆了。她看着那指向“洛水之阳”的光线终点——“渊”字标记,这正是母亲遗言中“故园”的所在!原来这祭坛下的秘库,只是外围的“启门”之所?真正的秘库核心“渊境”,还在洛水之阳的群山深处?而想要到达那里,需要按照玉碟投射的这七条光路指引?
就在这时,悬浮的玉碟轻轻一震,缓缓飘落,正好落在陆鸣玉摊开的掌心。温润的触感传来,与胸口的玉佩产生奇妙的共鸣。
陆鸣玉握紧玉碟,抬头看向段玄尘。石厅内,水晶柱的星河流转,映照着两人疲惫却闪烁着希望与决心的脸庞。前路依旧凶险,秘库深不可测,但至少,他们握住了通往真正“故园”的第一把钥匙。
“走吧,”段玄尘看着地图上那条指向“渊”境的光线,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去‘洛水之阳’,去真正的‘故园’!”
秘库启门之地的温暖与光芒被彻底抛在身后。当段玄尘扳动石厅角落一处不起眼的机括,一道隐蔽的石门在低沉的摩擦声中滑开,涌进来的,是北邙山深处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三人如同从仙境跌回地狱。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片,如同冰刀般抽打在脸上。能见度不足十步,四周是白茫茫一片,只有嶙峋怪石和枯死古木在风雪中露出狰狞的轮廓。气温骤降,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白霜。陆鸣玉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被划破的男装,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段玄尘背着老吴,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及膝的积雪中,留下艰难的脚印,又被迅速落下的新雪覆盖。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左臂的伤口虽被玉佩之力暂时压制,但在这极寒下依旧隐隐作痛,体力消耗巨大。
老吴趴在段玄尘背上,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寒气和颠簸让他仅存的生命之火更加摇曳。陆鸣玉几次试图引导玉佩的“光愈”之力为他驱寒续命,但效果微乎其微。那混合剧毒如同跗骨之蛆,深入骨髓,玉佩的力量似乎只能延缓其彻底爆发,却无法根除。每一次尝试,玉佩的暗金光芒都会微弱一分,陆鸣玉自身的疲惫感也更重一分。
“这样下去…老吴撑不到天亮。”段玄尘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雪传来,带着沉重的沙哑。他停下脚步,将老吴小心地放在一块背风的巨岩下,用积雪匆匆堆起一个小小的雪墙挡风。陆鸣玉立刻靠过去,用身体为老吴遮挡更多的风雪。
“龙喉”通道入口在身后巨石落下的轰鸣声中彻底封闭,隔绝了那如同跗骨之蛆的诡异敲击声,也隔绝了最后一丝退路。扑面而来的,是比“渊渟”主水道更甚数倍的阴寒与死寂。空气湿冷刺骨,带着浓重的、仿佛千年沉淀的淤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腥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冰渣,刺痛着肺腑。脚下是湿滑向下倾斜的石阶,覆盖着一层粘腻的苔藓,稍有不慎便会滑入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水域。
段玄尘走在最前,手中紧握着那柄分水峨眉刺,刺尖在昏暗中反射着油灯(他从据点带出的小型风灯,此刻调至最暗)的微光,如同黑暗中蛰伏凶兽的眼睛。老吴紧随其后,一手举着另一盏风灯,一手紧握撑篙改造的短矛,脸色因恐惧和寒冷而发青。陆鸣玉走在最后,双手死死握着段玄尘给她的那柄特制工具——一端是尖锐的分水刺,另一端是带倒钩的利爪,冰冷的金属触感是她此刻唯一的依凭。那枚温润的玉佩紧贴着她的胸口肌肤,在阴寒中散发着微弱却固执的暖意,仿佛母亲无声的守护。
通道狭窄异常,仅容一人勉强通行。两侧石壁粗糙湿冷,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砸在头上、颈间,带来一阵阵战栗。脚下的石阶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没及小腿、冰冷刺骨的浑浊积水。水流带着一股微弱的、但方向明确的吸力,拉扯着他们的脚步,向着更深、更黑暗的前方流去。水底是厚厚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淤泥,每一步都跋涉得异常艰难,发出令人牙酸的“咕叽”声。
“小心脚下,跟紧!”段玄尘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分水刺不时探入前方的水中试探。
“少主…前面…味道不对!”老吴突然停下,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举着风灯的手微微发抖。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前方——通道在此处变得更加开阔,形成一个漏斗状的蓄水空间。水面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诡异的灰绿色雾气,散发着一种甜腻中夹杂着刺鼻腥气的怪味。仅仅是吸入一丝,就让人感到头晕目眩,喉咙发痒!
“蚀骨瘴!闭气!”段玄尘脸色剧变,厉声喝道!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猩红色的药丸,自己吞下一粒,另一粒迅速塞给老吴。“快含住!别吞!”同时,他将一个同样的瓷瓶抛向身后的陆鸣玉。
陆鸣玉手忙脚乱地接住,依言倒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一股极其辛辣、如同火焰灼烧般的气息瞬间充斥口腔,直冲天灵盖,呛得她眼泪直流,但也瞬间驱散了那股令人眩晕的甜腻感!是强效的解毒避瘴药!
段玄尘已经将一块浸湿的布巾蒙在口鼻上,又撕下一块递给陆鸣玉,示意她照做。老吴也慌忙效仿。
“这瘴气是水底腐烂的毒藻和某种矿物混合生成的,剧毒!能蚀骨烂肉!药丸和湿布只能支撑一炷香!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跟紧我,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停!”段玄尘的声音透过湿布,显得沉闷而凝重。他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含着辛辣药气),率先踏入那片漂浮着灰绿雾气的死亡水域!老吴和陆鸣玉紧随其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水更深了,瞬间没过了腰际,冰冷刺骨。那灰绿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来,即便隔着湿布和药力,皮肤也传来阵阵麻痒刺痛感。视线严重受阻,风灯的光晕只能照亮身前不足三尺的范围,四周是翻滚的浓雾和深不见底的黑暗。脚下淤泥的吸力更强,每拔一步都异常费力。寂静中,只有三人沉重的喘息声、跋涉的水声,以及…一种极其细微、仿佛无数细小生物在啃噬骨头的“沙沙”声,从水底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别听!别想!快走!”段玄尘低吼,奋力向前趟水,速度却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他手中的分水峨眉刺不时挥出,斩断一些试图缠绕过来的、如同水鬼头发般的黑色水草。
陆鸣玉紧咬牙关,强迫自己忽略那恐怖的声音和皮肤的刺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段玄尘的背影上,拼尽全力跟上。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胸口因闭气和瘴气压迫而阵阵发闷。含在口中的药丸辛辣感在减弱,那令人眩晕的甜腻感又开始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突然!
“啊!”走在中间的老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风灯剧烈摇晃,光影乱闪!
“老吴!”段玄尘猛地回头。
只见老吴的左小腿处,浑浊的水面泛起一片诡异的暗红色!一条手臂粗细、布满恶心吸盘和利齿的惨白色蠕虫状生物,正死死咬在他的小腿上!那东西身体半透明,能看到里面蠕动的内脏和吸食的血液!正是它在制造那“沙沙”的啃噬声!
“是‘蚀骨蛭’!别硬拽!”段玄尘瞳孔收缩,分水峨眉刺闪电般刺出!不是刺向怪虫,而是刺向老吴小腿旁边的石壁!
“锵!”火星四溅!石壁上被刺出一个浅坑!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和声响,让那怪虫受惊般猛地松开了吸盘!段玄尘另一只手快如疾风,一把抓住老吴的后领,将他狠狠向前拖拽了几步,脱离了那片水域!
老吴脸色惨白,冷汗如雨,小腿上留下几个深可见骨、汩汩冒血的齿洞,周围的皮肉已经开始发黑溃烂!瘴毒加上怪虫的毒素!
“走!”段玄尘顾不上查看老吴的伤势,拖着他继续往前冲!时间不多了!药效在消退,瘴气越来越浓!
陆鸣玉看着老吴腿上恐怖的伤口和发黑的皮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几乎将她淹没。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跌跌撞撞地跟上。就在她迈步的瞬间,脚下似乎绊到了水底一块尖锐的凸起!
“嗤啦!”本就破旧的粗布裤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小腿外侧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浑浊的污水!
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冰冷的污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那令人作呕的甜腥瘴气疯狂涌入!含着的药丸也被呛得吐了出来!
完了!陆鸣玉心中一片冰凉!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就在这生死一瞬!她怀中,那枚紧贴着肌肤的玉佩,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灼热!不再是微弱的暖意,而是如同烙铁般滚烫!同时,一股清凉温润、如同山涧清泉般的气息,猛地从玉佩中涌出,顺着她胸口的血脉瞬间流遍全身!那股侵入体内的甜腻瘴毒和眩晕感,如同冰雪遇阳般被这股清流迅速驱散、净化!连小腿伤口的火辣痛感都减轻了大半!
更奇异的是,玉佩上那几道原本极其浅淡的“水波痕”刻痕,此刻竟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的、如同月华般的淡蓝色微光!光芒流转,隐隐构成一个玄奥的图案!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陆鸣玉愣住了!但她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借着这股清流带来的短暂清醒和力量,她猛地从水中挣扎着站起!
“鸣玉!”前方传来段玄尘惊怒交加的呼喊,他显然看到了陆鸣玉落水。
“我没事!”陆鸣玉抹去脸上的污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顾不上解释玉佩的异变,奋力向前冲去,速度竟比之前快了几分!
段玄尘看到她无恙,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此刻无暇深究。他拖着几乎虚脱、伤口发黑的老吴,拼尽最后力气向前冲!
前方的灰绿色雾气似乎淡薄了一些!隐隐有微弱的气流涌动!
“快到了!出口就在前面!”段玄尘精神一振!
然而,就在这时!
“哗啦!哗啦!”
他们身后,那片浓重的瘴雾水域中,突然传来剧烈的水花翻腾声!几条惨白的、巨大的“蚀骨蛭”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被血腥味吸引,正疯狂地朝着他们游窜而来!速度奇快!
更恐怖的是,在更远处的黑暗中,隐隐传来了不同于水流声的、急促的趟水声和压抑的、如同夜枭啼鸣般的短促哨音!
是“夜枭”!他们也闯过了瘴区,追上来了!而且引来了更多的“蚀骨蛭”!
前有未卜的出口,后有恐怖的怪虫和致命的追兵!真正的绝境!
“老吴!点火油!”段玄尘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厉声吼道!
老吴闻言,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凶悍!他猛地从腰间解下一个特制的皮囊,用牙咬开塞子,将里面粘稠刺鼻的黑色液体——正是军工坊早期试验品“猛火油”的原始浓缩物——狠狠泼向身后追来的怪虫和那片水域!同时将手中摇晃的风灯,用尽最后力气掷了过去!
“轰——!”
一道炽烈的火墙瞬间在狭窄的水道中腾空而起!橘红色的火焰带着滚滚黑烟,贪婪地吞噬着猛火油和漂浮的瘴气,发出噼啪爆响!冲在最前面的几条“蚀骨蛭”被火焰舔舐,发出凄厉的、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嘶鸣,疯狂扭动,瞬间被烧成焦炭!炽热的气浪和浓烟也暂时阻隔了后方追兵的视线和脚步!
“走!”借着这短暂制造的混乱和光亮,段玄尘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向上倾斜的、透着微弱天光的狭窄裂缝!他一手死死拖着意识模糊的老吴,一手抓住陆鸣玉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象征着生机的微光,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火光映照着他们亡命奔逃的身影,在“龙喉”狰狞的石壁上投下扭曲跳动的长影。身后,是火焰燃烧的爆裂声、怪虫的惨嘶、追兵愤怒的呼喝,以及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生与死,就在这最后几步之间!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如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
呼——!
一阵极其突兀、违反常理的狂风,猛地从营地东北角卷起!这风并非自然的雪风,而是带着一种**锐利的切割感**,如同无形的刀刃!
噗!噗!噗!
营地外围,影卫精心布置的数道触发式绊索陷阱和响箭警报,竟在这股诡异的狂风卷过时,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精准切断、破坏!连一丝应有的警报都未能发出!
紧接着!
嗖!嗖!嗖!嗖!
数十道比夜色更幽暗、更迅疾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裂缝中钻出的鬼魅,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营地周围的雪坡、怪石之后!他们出现得如此突兀,仿佛凭空生成,行动间几乎不带起任何风声雪响,只有兵刃在黑暗中反射出的一线微不可察的寒芒!
**夜枭!真正的夜枭精锐!来了!**
“敌袭!东北、西南!”几乎在陷阱被破坏的同时,秦无咎冰冷如铁的声音穿透风雪响起!他站在营地中央的阴影里,如同定海神针!
嘣!嘣!嘣!
影卫手中的强弩瞬间激发!特制的破甲箭矢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厉啸,精准地射向那些刚刚显形的黑影!
噗嗤!啊!
几声短促的闷哼和惨叫响起!冲在最前的几个夜枭杀手被劲弩射穿,栽倒在雪地里!但更多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散开、规避,动作快得超出常人理解!弩箭大多落空,钉在雪地或岩石上!
“结阵!御!”秦无咎再次厉喝。
幸存的影卫立刻收缩,三人一组,背靠背结成小型战阵,长刀出鞘,寒光闪闪,如同刺猬般指向外围!
然而,夜枭的攻势凌厉得超乎想象!他们并不强攻战阵,而是如同最狡猾的毒蛇,利用鬼魅般的身法在营地外围高速游走、穿插!
嗤!嗤!
黑暗中,数点寒星如同毒蛇的獠牙,无声无息地射向结阵的影卫!是喂毒的袖箭和飞针!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呃!”
“小心暗器!”
两声闷哼,两名外围的影卫被毒针射中脖颈和手臂,瞬间脸色发黑,身体僵直倒下!战阵出现缺口!
夜枭杀手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瞬间从缺口处突入!刀光如同匹练,狠辣无情地斩向失去防护的影卫!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瞬间爆响!雪亮的刀光在黑暗中疯狂闪烁!影卫拼死抵抗,但夜枭杀手的身手明显更胜一筹,配合也更加诡异默契,如同一个整体在切割分散的目标!惨叫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尸体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营地外围的防御,在夜枭第一波无声而致命的突袭下,竟如同纸糊般被迅速撕裂!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稳住!向我靠拢!”秦无咎目眦欲裂,手中黑色大弓连珠箭发!嗖!嗖!嗖!三支乌黑箭矢如同索命黑线,瞬间贯穿三名突入最深的夜枭杀手眉心!暂时遏制了缺口扩大的趋势。但他一人之力,难以挽回整个外围崩溃的颓势!影卫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员!
就在这时!
主帐方向!
一道比夜色更浓重、更压抑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篷入口的阴影里!他甚至没有刻意隐藏,就那么随意地站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身形并不特别高大,穿着一身毫无反光的漆黑皮甲,脸上覆盖着一张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风吼声变化无常,定有规律!大家尽量靠拢,捂住一只耳朵,用另一只仔细听!跟着我走!”陆鸣玉当机立断,大声指挥。此刻,她眼中再无慌乱,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近乎冷酷的专注。段玄尘倒下,秦无咎牺牲,她就是这支残兵唯一的头脑!
影卫们虽惊异于陆二小姐的临阵变化,但此刻别无选择,立刻依言而行。赵铁和孙锐将段玄尘、老吴护在中间,其余两名影卫(李武、王猛)一前一后,将陆鸣玉护在核心。
陆鸣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冰冷和疲惫,忽略那如同跗骨之蛆的追杀危机。她闭上双眼,仅凭一只耳朵,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全力捕捉着那狂乱风吼中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呜——呜——呜——!
尖锐高亢!如同厉鬼尖啸!
呼——呼——呼——!
低沉浑厚!如同巨兽喘息!
呜…呜…呼…呼…呜!
高低错落,毫无规律!震得人头晕目眩,心烦欲呕!
陆鸣玉眉头紧锁,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太难了!这风声杂乱无章,狂暴无比,哪里有什么“节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停留在原地无疑是等死!身后那冰冷的杀意似乎更近了些!
“不行!找不到规律!风声太乱了!”王猛捂着耳朵,痛苦地喊道,他的耳膜已经开始渗血。
绝望再次袭来。
就在这时!
陆鸣玉胸口的玉佩,似乎感应到她强烈的求生意志和专注到极致的精神状态,竟然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流,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入她枯竭的经脉!
这丝暖流虽弱,却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让她因寒冷和疲惫而麻木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猛地睁开眼!
“不对!不是听风声的‘高低’!是听风声的‘实’与‘虚’!”陆鸣玉的声音带着一丝顿悟的激动,“‘循声避实’!避开风声最凝实、最猛烈的地方!那里是风刃最利、空间扭曲最甚的死路!‘静心守意’,守住心神,去听风声里那些…短暂的空隙!那些风声突然变弱、甚至几乎消失的瞬间!”
她再次闭上眼!这一次,有了那丝微弱暖流的加持,她的感知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呜——(凝实如刀!)…呼…(短暂空隙!气流似乎在这里有个小小的回旋涡流!)…呜——(凝实!)…呼…呼…(一段稍长的空隙!风声减弱,气流相对平稳!)…
“找到了!跟我走!左前方三步!快!”陆鸣玉猛地指向一个方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众人精神一振!立刻跟随!果然,踏入她所指的区域,那割面般的猛烈罡风瞬间减弱了大半!虽然风声依旧刺耳,但至少身体能站稳了!
“停!右转!直走五步!”
“停!后退半步,再左前方!”
“小心!前面风声凝实!绕开!”
陆鸣玉如同一个在声波风暴中导航的舵手,凭借着玉佩赋予的微弱感知增幅和对地图提示的深刻理解,在狂暴混乱的风吼迷阵中,指引着队伍沿着地图上那条纤细的暗金虚线,艰难而准确地穿行!每一步都踏在风声短暂“虚弱”的安全节点上,避开那些能将人撕碎的风刃核心区!
这过程惊险万分!好几次,呼啸的罡风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身体掠过,卷起的冰凌碎石打在皮甲上噼啪作响!队伍行进速度极慢,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不知在迷魂般的风吼声中穿行了多久,陆鸣玉的精力消耗巨大,那丝玉佩暖流早已耗尽,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终于!
暮色四合,山林间的寒气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汹涌而来,迅速驱散了残阳最后一丝暖意。段玄尘背着气息奄奄的老吴,陆鸣玉紧随其后,三人如同山野间疲惫的孤狼,在愈发浓重的阴影中艰难穿行。
段玄尘凭借对北邙山外围地形的熟悉,避开可能有人迹的小径,专挑嶙峋陡峭、荆棘丛生的兽道。老吴沉重的身躯压在他背上,每一次攀登跳跃都牵动着伤口,剧痛让他额角冷汗涔涔,牙关紧咬,却一声不吭。陆鸣玉同样疲惫不堪,小腿的划伤在寒气和剧烈运动中隐隐作痛,全靠胸中玉佩传来的那股微弱却固执的暖意支撑着精神。
终于,在翻过一道陡峭的山脊后,一处被巨大山岩半掩着的凹陷处出现在眼前。几根腐朽的原木歪斜地支撑着,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枯枝败叶和藤蔓,勉强形成了一个仅能容纳三四人的狭小空间——正是段玄尘所说的废弃猎户窝棚。
“到了!”段玄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小心翼翼地将老吴放下,让他靠坐在相对干燥的岩壁内侧。窝棚内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野兽粪便的气息,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老吴已经彻底陷入半昏迷状态,脸色灰败中透着诡异的青紫,呼吸微弱而急促。左小腿的伤口触目惊心,黑血浸透了段玄尘临时包扎的布条,腥臭味更加浓烈,周围的皮肉甚至开始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火!必须生火!要热水清洗伤口!”陆鸣玉看着老吴的惨状,声音发颤。寒冷和湿气会加速毒素蔓延和伤口恶化。
段玄尘点头,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他迅速清理出一小片空地,从窝棚角落翻找出几块几乎朽烂的木柴和干燥的苔藓。所幸他随身带着火折子,小心地引燃了苔藓,再慢慢加上细小的枯枝。一簇微弱的火苗终于跳跃起来,带来了些许光明和珍贵的暖意。
借着火光,段玄尘动作麻利地解开老吴腿上的布条。看到伤口更加恶化的惨状,他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他再次拿出药粉和药丸,但这次,他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凝重之外的无力感。这毒,比他预想的更烈、更刁钻!
“水…”段玄尘看向陆鸣玉。
陆鸣玉立刻会意,拿起窝棚角落里一个破旧的、半边豁口的瓦罐,跑到外面山岩下,用手小心地舀起积在石窝里的雨水。水冰冷刺骨,带着泥土的腥气。
段玄尘将瓦罐架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加热。他撕下自己里衣相对干净的布条,浸入微温的水中清洗拧干,然后极其小心地为老吴清洗伤口。每一次触碰溃烂发黑的皮肉,老吴的身体都会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看着段玄尘专注而凝重的侧脸,看着他因疲惫和担忧而显得更加深刻的眉眼,陆鸣玉心中挣扎翻滚。老吴的伤是因救她而起,段玄尘的药似乎已到极限…她紧紧攥着胸口的玉佩,那温润的暖意如同一种无声的催促。
“段玄尘…”她声音干涩地开口。
段玄尘没有回头,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说。”
“刚才…在水下,除了驱散瘴毒,这玉佩…好像还能缓解疼痛。”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不敢直接说疗伤,“我小腿的伤…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它…它很暖,贴着伤口的时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