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把工作卖掉。”
“噗——咳咳咳!啥?!卖、卖工作?”
陈岩被她吓了一跳,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拿不到这个名额,她要卖掉?
殊不知,接下来的话更吓人。
江虞轻飘飘说道,“我小叔子想要兼祧两房,她媳妇瞒着全家偷偷给我报了下乡,名单知青办已经报批了,三天后就公示。”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三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家当年被清算,真的是姨父检举的吗?”
这些话跟雷似的,一道接着一道劈在陈岩头上。
陈岩脸都被吓白了。
就在这时,突然吱呀一声,孔荣推开了门——
孔荣站在门口,沉下了脸,沉着声,索命似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张脸本来就长得凶,眼神深邃,两道浓眉很粗,一道眉骨中央还有一条疤,五官都透着一股狠。
一看就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一股子痞味。
陈岩简直要崩溃了,这是什么阎罗王场面啊。
人闺女好不容易来一趟,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啊!
他背着江虞给孔荣使眼色,满脸写着“孩子还在这呢”。
孔荣身板壮,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将近五十的人。
他连个眼色都没给陈岩,眼睛死死地看着江虞。
江虞心里也开始发怵。
她看了陈岩一眼,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
叔,这就是你说的他很高兴吗?那现在算什么?
“啪——!”
孔荣手里发黄的会议本被扔到了柜台上,大步一迈走过来。
江虞有种感觉,那四十二码的鞋踩的不是地面,是她的尸体。
但她仍然不后悔,她要知道真相。
没等她硬气质问。
“砰——”
孔荣又暴躁地踹了一脚文件柜,柜门晃了两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