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阳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将那盛着三克黑色固体的培养皿，送到了海军总工程师陈江的面前。
陈江接过培养皿，走到窗边。
晨曦微露，他将培养皿对着初升的太阳，节能灯冰冷的白光下，那三克铀显得格外的黑，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看着看着，一行清泪无声地从陈江布满血丝的眼角滑落。
“领导？”孙明阳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陈江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抹去泪水。
“没事儿！高兴的！”
他在孙明阳惊愕的注视中，转过身，竟随意地抛了抛手中那价值连城的培养皿，脸上绽放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有了这玩意儿，接下来的日子，就好玩儿了！”
“这东西真有这么重要？”孙明阳还是难以理解这种程度的激动。
“人类第一次工业革命，是使用蒸汽作为动力！第二次工业革命，是使用电力作为动力！第三次，就是核聚变！”
陈江将培养皿递回到这位用智力兑换武力的下属面前，笑容愈发灿烂。
“这玩意儿是重中之重！”
他拍了拍孙明阳的肩膀。
“接下来的事！我让晨阳去安排吧！”
陈江目送孙明阳离开，办公室的门轻轻合拢。
他拿起桌上的红色加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晨阳，过来一趟，陪我吃个早饭。”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意外，但立刻应下。
陈江挂断电话，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密封玻璃培养皿，正是孙明阳带来的那三克铀235。
他将培养皿随意地放在办公桌一角，起身走向角落的简易茶水台。
那里有一个小电饭锅，他昨晚预约了煮粥。
打开锅盖，香气扑鼻。
他又从一个小冰箱里拿出两碟咸菜，一碟花生米。
早餐简单，却也难得清闲。
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张晨阳推门而入，他穿着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老领导，什么风把您吹得想起来请我吃早饭了？”张晨阳的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