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这么靠过来，好整以暇地看她打电话。
这样暧昧的注视和触碰，让她手机一个没拿稳。
付思瑶还在那边时刻不忘八卦：“谁啊，同性还是异性朋友啊，不会是——”
程贺意接住她掉落的手机，嘴角噙着笑示意她继续。
身边人和电话里的人左右夹击，陶今打了个马虎眼：“就一正常朋友。”
付思瑶知道电话里套不出话，这下说了句：“好吧，快回来，否则你将看到明日之星冻死在大门口了。”
通话终于结束。
陶今将手机放回包里，宽敞的后座变得逼仄。
她稍一仰头，鼻尖就触碰到他的下颚，恍然间已经处于一个离程贺意近在咫尺的位置。
陶今登时转过身子，却被程贺意一把锢住，低笑道：“我是你的朋友吗？”
这话问得暧昧，陶今绷紧的那根弦在慢慢松开，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干脆也不装了。
她略思索道：“接过吻，就不算朋友了？”
程贺意挑眉。
车子经过师大前面那条明灯长街，等红绿灯间隙，有情侣牵着手路过。
陶今视线收回，又看向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又闪着狡黠：“那下次说男朋友？”
车内昏色，程贺意看不大清楚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眼睛总是清亮。
他不自觉伸手撩开她垂落脸颊的发丝。
却仍然对于她的主动，不接话。
有时候沉默就是回答。
陶今觉得没所谓，她笑笑：“那不当男朋友，那当炮-友？”
程贺意眯起眼。
陶今总是顶着一张最乖纯的脸，说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正是这种反差感，让他偶尔还是可以忍受一下那些拙劣的小把戏。
程贺意这下掐了掐她的脸，手指刮过她的唇畔，“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两个字，让陶今怔愣。
她怔然望着他的深邃英挺的脸，失神片刻。
这才认识多久，要说喜欢真谈不上。
她这辈子最真诚炙热的喜欢随着十七岁的盛夏也戛然而止。
以往她追的每一个人，她没谈过喜欢，但她做了很多和喜欢一样直白热烈的事情。
因此以前那几个男朋友不问喜欢。
何况程贺意这种勾勾手指头就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男人，怎么会将人的喜欢放在眼里。
陶今本该像之前那样，用亮晶晶的眼睛眉眼生辉地说是啊，好喜欢你。
但此刻的异样自然也被程贺意捕捉，他嗤了声：“看来也没那么喜欢。”
他笑意敛去，眸色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粗粝地指腹用力按着她的唇。
引得陶今吃痛回神。
她转眼想说点什么缓和尴尬。
樱唇微张，旋即却被程贺意捏住下巴，她被迫使抬起头，迎上他俯首的吻。
呼吸交缠，他长驱直入，带着惩罚性质地吮着她的唇。
她被吻到几乎缺氧，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像溺死的人寻求稻草。
陶今全身瘫软得不像话，任由他摆弄，甚至在她大衣被褪去都浑然不知。
只是身上温度急剧升温时，他冰凉的手往上摩挲叠起的衣料，触及柔软时明显感觉她的僵硬。
陶今身体不自觉抗拒起来，却被程贺意箍住手，他眼皮掀起：“做炮-友你也还不合格。”
像被人泼了冷水，她僵在原地，他抽身而去，冷静得不像意乱情迷的人。
前头的AIex秉承良好的职业素养，掩下内心震惊，迅速将停在城中村附近。